一万多人,加上主战坦克、装甲车、排炮车、运兵车、牵引车及上百门大炮、摩托化机动部队、还有军列等等,就此陷入了北江与红河之间的水网区域,彻底丧失了它的灵活性与机动性等方面的优势,可谓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当云动向黄文涛做出此番建议的时候,黄文涛犹豫了很久,毕竟风险性太大了,依照他对阮成江的了解,自己的这个老部下作战固然勇敢,外形彪悍,但其实内心非常沉稳,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大军置于这样的境地,因此诱敌深入就成为这项计划的重点。
可是诱敌深入必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一定要让阮成江感觉到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头脑发热,判断失误的情况他才会下此决心。
那么就一定要他尝到甜头,经过几番纠结,又经云动解释半天,黄文涛最后同意了云动的建议,除了太原方向事先埋伏下的主力团,使尽各种手段阻挠太原旅的前进步伐之外,永安方向、海阳方向,他们都没有派出任何援兵,甚至没有提前告诉他们阮成江谋反的消息,因为一旦他们事先知道了消息,而总部方面又不给任何援军,一定会产生负面情绪,不会拼死抵抗,甚至产生消极应战的可能,因此要抵抗的顽强,败的仓惶,才能让阮成江看不出任何破绽,才能一头扎进这个死亡陷阱。
顷刻间毁掉了两座干线大桥,将阮成江的钢铁大军困在了北江和红河这一段水网交错的地域之间,吴明勇大喜过望,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他马上将这个消息向云动做了汇报,最后他乐不可支地道:“这下子,阮成江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此时的阮成江已经魂不附体了,他所率领的这支中军配备的所有装备和部队,至少是他全部家当的三分之一,一旦失去了这支中军,他的实力将折损大半,从此失去了问鼎天下的本钱。
阮成江呆呆地摔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全身因为惊惧而发出剧烈的震颤,那丧魂落魄的神情让他的手下们吓的静若寒蝉,不敢吱声。
但是阮成江毕竟久经沙场,在经过了短暂的惊慌之后,他又有了反应,他强打精神,手撑着桌子,勉强站立起来,目光中里透着凶残,声音里带着怨愤,恶狠狠地冲着他的参谋长命令道:“一、立即就地组织防空炮火,应对接下来即将面临的轰炸,立即组织工兵团,不惜任何代价,在北江方向搭建浮桥,就算用人堆,也要给我铺条路出来;二、命令所有士兵立即就地将所有机车进行伪装,能隐藏起来的立即隐藏;三、就地挖掘防空,躲避轰炸;四、命令陆航大队在此区域的所有直升机立即撤离此区域,赶赴河府,配合特战大队,不惜一切代价,向河府发起猛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河府,干掉黄文涛及其伪政府;五、安仁方向与永安方向,谅山师立即加强攻势,务必给我打开缺口,撕开河府的城防工事,占领河府,广平旅立即回援中军,让他们在红河上给我搭建两座浮桥,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掩护中军向安仁方向撤离.....”
他张着嘴,呆立了半晌,回了挥了挥手:“先就这么多,立即执行,对陆航大队和特战大队的命令,措辞要严厉,对其它师团,言辞要恳切,让他们知道这边的形势紧迫,要他们坚决贯彻落实指挥部的命令,减轻中军的压力。”
参谋长对他的补充心领神会,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立即下去传达命令,阮成江身子一晃,仿佛全身被抽去筋骨,软瘫下来,吓的身后的几名护卫抢步上前,伸手扶住。
一切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仅仅几分钟后,防空警报就拉响了,移动雷达站已经探测到南方的天空中,几十架飞机正向他们的头顶飞来。
此时的天空已经放亮,晴朗的天空可视度非常高。“啾.....轰.....”当第一枚炸弹的爆炸声响起,整个阵地便陷入一片混乱,士兵们四散奔逃,各自寻找掩体躲避从天而降的死神,没来得及披上伪装的战车,**裸的暴露在大地上,无奈的接受着屈辱和蹂躏,还没有完全布置好的防空炮火漫无目标地向着天空射击着,却扯不下正在天空飞翔的铁鸟身上的一根羽毛。
尖锐刺耳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原本一辆辆趾高气昂的战车被炸成一坨坨废铜烂铁,士兵们被炸的血肉横飞,地面的树林草丛燃起了熊熊大火,许多掩藏在其间的士兵被大火包围,引燃了身上的衣衫,变成一具具火人,他们痛苦的嚎叫,在地上打着滚,双手撕扯着身上的衣衫,最后终于倒了下来,没有了声息。
仅仅第一轮轰炸,阮成江的这支中军就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武器装备,有几枚炸弹还炸中了弹药车,引起了连环爆炸,死伤无数。
等这一波飞机飞离了他们的头顶,阮成江带着指挥室的其他高级军官们视察阵地,目睹眼前的惨状,他们的心一下被面前的场景给深深地刺痛,这残酷的现实让他们不得不让自己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考虑该怎么迎接下一波的攻击,尽可能的保存住一点实力,让自己不至于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
视察完战场,经历了血淋淋的现实,指挥官们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指挥所,这时一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