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在这里的人其他人没有开枪,因为这里是他们的撤离通道,他们不能将敌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子弹和炮火会将他们的退路给堵的死死的,那样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云动五人在山顶吴明勇的高射机枪和左侧树林中伊娃的阻击枪口的掩护下,成功的穿越了这片开阔地,隐蔽在树后面接应的两人快步跑出来,将陈木棣从云动的肩头接过去,架起他往树后黑暗处隐去。
而山顶上的吴明勇和他带去的一名同伴,用高射机枪封锁了基地大门和那片开阔地好几分钟,让里面的人冲不出来,无法追击,他们还打烂了基地上面的岗楼,毁掉了好几处探照灯,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等子弹打光了,感觉差不多了,他们才从山顶的背面开始撤退,按照原定计划会合。
清除掉一部分暗哨的伊娃却没有急着去和云动他们会合,而是跟在他们的侧后,暗中掩护着他们。
山顶上的枪声一停歇,被压制的抬不起头的基地特战队才缓过神来,他们顾不上清点伤亡和被打烂的防御设施,嗷嗷地叫喊着冲出了基地,瞬时间,娴熟的分成了若干个小队,在全岛展开地毯式搜捕。
别墅的后面,一个小山坡的背后,阮慧珊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那火爆激烈的场景看得她惊心动魄,心中又充满着疑惑。
“彼....得,怎么一下就动上手了,还死了那那么多人,这不是接人,这是来抢人啊!”阮慧珊侧着脸看着黑暗中的彼得幽邃的眼眸问道。
方灿心里苦笑一声:可不就是抢人吗!他故意皱着眉头道:“一定是什么地方受到了阻碍,被人发现了,就只能动手抢人了。”
“可是彼得,你的这些朋友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凶悍?”在阮慧珊的眼中,她父亲手下的那些特战队员们就已经非常厉害了,直到遇见面前的这位彼得,才打破了她固有的思维,才知道天外有天。
方灿无奈地道:“他们被发现了,如果不凶悍死的就是他们,他们不是平凡之人,不可能束手就擒的,一定会绝地反击,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暂时打消了阮慧珊心中的疑虑,方灿拉了一把她的胳膊,低声地道:“我们跟过去,如果他们遇到危险,我们还要暗中帮下忙。”
事情到了这一步,阮慧珊就无法不答应了,人救也救了,难道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再次被抓。
她顺从的点点头,跟着方灿一起,沿着***等人撤离的方向,尾随而去。
阮成江才刚刚睡下,那振聋发聩的警报声在第一时间就将他惊醒,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像这样倏然响起了,仿佛一下将他带回了那血与火交织的战争岁月。
不愧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听到警报声,他只皱了皱眉头,便起身下床,动作麻利的穿好衣服,门“啪”的一下被推开了,他的贴身卫兵们看到自己的长官毫发无伤,都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几名卫兵将阮成江护在当中,其余的按平时训练的那样,各自守在大门、楼梯口、过道中等紧要位置,端着武器,虎视眈眈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严阵以待。
阮成江穿戴整齐,在卫队的拱卫下脸色阴沉地向外走去,身旁一名军官在向他汇报着外面发生的情况。
当他得知有人前来劫狱,并且已经将人带出了基地的时候,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道:“全岛戒严,地毯式搜捕,一草一木都不许放过,命令北湾派炮艇封锁海面,一只鸟都不许放出去,给我格杀勿论。”
“那....夫人?”那名军官面带难色,支支吾吾地问道。
“哼,那个贱人,吃里扒外,”阮成江目露凶光,面色狰狞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照样杀。”
阮成江的命令解除了下面军官们身上的束缚,如果阮成江要那些逃犯们中任何一个活口,那么下面的人一定会缩手缩脚,不敢执意妄为,他们的战斗力也将大打折扣,阮成江耗资巨万,千挑万选,组成了这支特战队,经过那么长时间严酷的训练,不是让他们学怎么抓人的,而是要让他们怎么杀人的。
这支特战队没有吃过今天这么大的亏,不但被人趁机而入,劫走了将军的要犯,还被人堵在基地里,打得抬不起头来,这是所有人的耻辱,是这支队伍的耻辱,而想洗刷这种耻辱最好的方式就是抓住那些袭击者,撕碎他们,杀掉他们。
玉珍岛地势呈一个圆形,像一颗珍珠镶嵌在碧波之中,阮成江居住的别墅坐落在岛的正中央,后面就是特战队的基地。特战队的指挥官们拟定的围剿方案是,以别墅和基地为中心,所有人向岛的四周逐次推进,像推土机一样,将袭击者赶进大海,原来的各哨位像钉子一样,严守各自的岗位,一有发现,立即鸣枪射击,枪声是最好的信号,听到枪声,最近的部队必须立即敢去增援。
此时的云动与吴明勇已经会合一处,只有伊娃还没归队,吴明勇因为熟悉地形,由他在前带路,中间夹着***,还有两人扶着陈木棣,剩下的两人掩护两侧,云动断后,一行人向原路返回。
他们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