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安排吧,我去给他回电话。”***爱理不理地道,说完她迈步向二楼走去。
陈木棣见她离开,就对阮慧珊道:“大小姐,那我出去了,有事喊一下就可以了。”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在潜意识里给别人留下一个印象,而往往在真有事发生的时候,那种潜意识真的会提示人脑去按这潜意识去做。
阮慧珊巴不得没人打扰他们,连忙点点头:“你去吧,有事再喊你。”
客厅里又只留下了他们两人,阮慧珊近一段时间基本上都是和彼得腻在一起,特别是她父亲不在岛上的这几天,除了两次去龙湾,其余的时间都耗费在追求彼得的上面。
彼得,也就是横行西方的独行盗,云动的生死至交方灿,以前就是一个猎艳高手,甜儿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小家碧玉、烈焰娇娃都臣服在他的铁汉柔情之下,为他痴醉,为他癫狂,如果不是芮甜儿这样强悍且蕙质的女人,方大少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红粉佳人。
现在的方灿已经不是独身了,他与芮甜儿在维加斯就在云动的证婚之下,两人结为夫妇,有了婚姻的约束,方灿便不再沾花惹草,虽然他受M国文化熏陶了许多年,但是在骨子里还有保留着华夏人传统的婚姻观,即对家庭与配偶的忠贞不二,所以对阮慧珊他一直刻意的拉开彼此的距离,因为她是自己这一方目标人物的女儿,一旦与她产生感情纠葛,必将给己方或者他自身带来困扰和顾虑,不想她成为自己行动中的羁绊。
然而有句俗话说: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纱。虽然彼得想尽办法尽量避免与阮慧珊多独处,但是他借以来此的身份职责却让他不得不守在她的身边,在任务没有结束之前,他这个保镖角色还得一本正经地扮演下去,于是令他颇为无奈地使出浑身解数与这个花痴大小姐周旋。
“彼得,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阮慧珊又借机拉着他外出,好避开闲人,两人独处。
彼得觉得这位真的很难缠,他只好找借口回避:“阮小姐,待会我还要去检查岛上的防务,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阮慧珊鼻翼微扇,瑶鼻娇哼道:“我爸不在岛上,你弄得那么紧张干什么,别忘了,你的主要职责是要保护雇主以及他的家人,现在雇主不在,那么你的工作重心就是着重保护我和娴姨,娴姨又不出去,所以现在你主要是保护我,如果我摔着了,磕着了,还是怎么地,就都是你的罪责....”
彼得连忙做了个制止的动作,阻止她继续往下说:“行了,别说了,我的大小姐,我保护你还不成吗!”
阮慧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的胡搅蛮缠已经让彼得没辙,高举白旗了。
两人出了别墅,阮慧珊信步而行,彼得亦步亦趋的跟着,见彼得跟在身后,阮慧珊又不满了,她停下脚步,等彼得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出手,一把挽住他的一条胳膊,亲昵地将自己的脸庞贴在彼得看似并不健壮的肩头上。
彼得苦笑道:“阮小姐,这样让人看见不好吧,回头传到你爸爸的耳朵里,他还不得宰了我。”
阮慧珊杏眼一瞪道:“他敢,他要为难你,我就跟他没完,他休想碰你一根头发。”
彼得心中暗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干脆断了她的非分之想,以免日后纠缠不清。
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阮小姐,你的心意我明白,可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结婚了,我的妻子在M国的家里,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们没有可能,所以我只能说抱歉。”
说完,他垂下臂膀,准备将胳膊从阮慧珊的臂弯中抽出来,哪知阮慧珊听完他的话,惊愕地张大了嘴,双手死死的搂住他的胳膊,一双原本明汪汪的大眼睛里,霍然噙满泪水,随之便滚滚而下,隐隐有滂沱之势,口中却没有半点哭泣的声音,模糊的泪眼盯着彼得,呆呆不语,形如痴傻。
彼得心中微感不忍,一挣之下,没有挣脱,便放弃了,任凭她搂着,却低垂下眼睛,不敢与之对视。
就这样呆立半晌,阮慧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人家现在已经爱上你了,你叫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彼得心中一声叹息,他开始怀疑自己扮演这样一个角色的正确性,觉得自己不该来这玉珍岛上,现在惹出来这样的麻烦,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阮小姐,我想现在说也犹时未晚,毕竟我们相识时间还很短暂,还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们还是雇佣关系,我能很好的摆正自己的位置,所以,一切都还来得及。”
阮慧珊梨花带雨的娇容上惨然一笑,摇了摇头:“不,来不及了,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你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吗?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想着你,幻想着自己能依偎在你怀里,静静地享受着你的爱抚,做你的女人,可是你现在却用一句无情的话语打破了我的梦境,让我期望与梦想全部化为泡影,还轻描淡写地说什么犹时未晚,你可知道,我每天费尽心思的去接近你,讨好你,迁就你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