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阳照本来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但是一年多以前的一个雨天,一辆豪华奔驰驶进了他的公司,下来一位穿着得体,脸上左腮出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的人,自称是来谈一笔大生意,吉野阳照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两人进行单独会谈,当吉野明白了来人的意思和目的后,他断然拒绝了。
做生意是商业活动,不是过家家,不是羞辱他人的攻击武器,商人也是有尊严的,不是他人手中的提线木偶,任由他人摆布。
来人倒也没有太强逼的感觉,嘴角挂着一丝冷酷却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吉野阳照还是正常的到公司上班,到了自己办公室,进去坐到自己的桌子面前后,突然看到桌上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相框,是自己才九岁的儿子在学校棒球队联赛获奖时与自己的一张合影,这张照片一直摆在儿子的床头柜上,而此时它正在自己的桌子上对着自己,吉野登时感到脊梁骨都开始发软,双股战战,胸如鼓响。
当疤脸人再次出现在他对面的时候,老实懦弱的吉野低下了头,同意按照对方的指令调整自己的收购价格与产品销售价格,接受对方的补足,自己完全沦为一个下属或者傀儡,工厂沦为别人的加工车间。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吉野机械地听从着对方的指挥,完全没有自己的经营企划,对方的补足只能让自己维系公司的生存,这种屈辱与压抑让他整天郁郁寡欢,成天借酒浇愁,酒量也不大,两壶清酒的量而已。
今天这个叫浅井的人来到公司,说是想预订一批今年的豆乳制品,想了解一下价格并提前确定一个今年的价格,这样的生意存在一定的风险,于是请自己来这居酒屋边吃边聊,想多了解一点情况。
两人刚吃了一会,吉野就迫不及待地将一壶清酒灌下了肚里,脸上渐渐浮现出红光,伸手指着对面化名浅井正一的云动说道:“浅井桑,你不能这么做,听我的,今年你休息一年,不做农副产品的生意,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稳亏无赢。”
云动一伸手,招呼漂亮的老板娘:“再来两壶酒。” 小野加奈笑盈盈地送来两壶酒。
云动伸手拆去酒封,给吉野的杯中加满,然后抬起狐疑的目光探询似的看着吉野:“难道您有什么特别的渠道得知了什么内幕吗?”
吉野听到这话也不回答是,也不说不是,眼睛看着酒杯里的酒,愣了两秒钟,云动没有等待,双手端起酒杯,礼貌的一致意,一仰脖,酒到杯干。吉野单手操起杯子,一饮而尽。
云动看出他很犹豫,也不催促,慢条斯理又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也是啊,这两年这一块太难做了,我去年别说赚钱,还亏了一大笔,这不是想今年想赚回来嘛,所以才来找你提前订货,并想对市场进行预判,测定价格。”
边说边很自然的将吉野阳照的酒杯续上酒,自己也到上一杯,但这杯酒他没有和吉野喝,而是自斟自饮了。
看到浅井将酒喝掉,吉野自己端起了酒杯,也不用浅井劝,自己跟着喝掉了,然后抬眼看了一下这个不大的居酒屋,现在是晚餐时间,此时的居酒屋里没有生意,也就只有两桌人,居酒屋最热闹的时候会在晚上八点之后,这是J国人夜生活的一个写照。
吉野还是没有开腔,但云动看得出来,他准备说了,但还是很犹豫。云动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又自顾自的斟上一杯酒,故意的将吉野的杯子空着,他自己一口干掉,吉野一见他自己喝掉一杯,低头看了自己的杯子一眼,云动这才惊醒般的道歉道:“哎呀,失礼了,请原谅,请原谅。”
拿起酒壶给吉野的杯子续上酒,一脸苦闷地说道:“嗨,做生意难呐。这个不用多说,一说你全都明白。”
吉野没有怪罪,似乎对云动的这句话深有感触,自己端起杯子,一边点了下头一边将酒喝掉,然后倒苦水般的符合道:“浅井桑,你是经销商,是我们的渠道,我当然想你们的生意好,你们好我们才能好,可是这两年,整个市场跳水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有人在操纵市场,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我们都是受害者。”
云动故意显出一丝惊诧地表情,满腹疑惑地看着吉野,等待着吉野为他解惑,那渴盼的情绪,让吉野感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这表情就算专业的演员也不过就是这样的演技,让远处一直盯着这边看的佳惠子赞叹道:“没看出来,云动君还有拿奥斯卡奖的潜质,这演技不当演员可惜了。”
桌子那边,吉野的话匣子被云动用酒为先导,感情投入为辅助,终于被撬开。
“从去年年头开始,就有人盯上了柳生丸株式会社,也不知道柳生家的人怎么得罪了这些人,他们拉拢了一些加工厂,专门针对柳生丸,生产他们相同的产品,高价收购产品原材料价格,却又故意压低产品价格,对柳生丸进行持续的攻击,可以看得出来,这人的经济实力非常的雄厚,根本不怕亏本,我就是那些工厂里的一家,事先说明一下,我可不是被他们拉拢的,而是被他们绑架的,被他们威胁的,他给我们补贴,给我们一点点的利润,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