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事情,花槿一定没有说实话。
比如那两条路真是如此简单?那他身上这股虚弱地随时都像是要一命呜呼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乔陌潇握紧了拳头,如今花槿向他开口,自然是他已经解决不了救他们出来的事情了,很有可能是默白出尔反尔。
默白的为人,他乔陌潇怎么可能不清楚。
看着花槿扶着慢行的背影,乔陌潇突而舒展了眉头,朝着他喊了句,[放心吧!]
花槿走在前面的身影一震随即嘴角挂上笑意。
车里那一身黑衣的人皱起眉头,随即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车内。
[骨桐,十分钟内,把花上将请过来。]
坐在副驾驶的骨桐双唇几乎不可见的抿了抿,点点头,[是,主子。]
那黑衣人摘下黑色的特质面具,露出那张没有一丝温度熟悉的面庞。
不是默白还能有谁!
默白嘴角微勾,诡异的笑意从嘴角溢出,让人忍不住一颤。他手里拿着一张绯色的照片,几乎已经快要看不清楚照片上的人。
指关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照片细细打量,眼神余光微微往玖邻看去。
在枪战里险险避开一颗子弹的玖邻突然感到背后一凉,颇有种猎物被盯上的错觉。
玖邻回头张望半响,才微皱着眉头往陆桥臣的方向潜去,他方才就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脸上的血痕都差不多风干了,不过他身子太弱还是需要去保护他的好。
他似乎已经完全忘了,此时和陆桥臣待在一起的男人,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沃柏。
此时,一个黑暗无光的地下室里,四处潮湿滴答滴答滴着水,一双皮靴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格外的清晰,一点一点靠近仅有一扇小窗的铁门。
浓重的霉味扑鼻而来,充斥着来人每一个嗅神经细胞。
他取出上衣口袋里一张白色的丝绢,修长的手指捏住其中一端将丝绢展开来捂住口鼻,明显不悦的神色浮现在面容。
男人将一个拇指大的金属钥匙插入铁门的锁孔内。
“卡擦…”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密闭的空间里。
外头昏暗的灯光微微照进里面,印出地上蜷缩那人的身影。
莫约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已经盖住了眼睛,他嘴角微勾嘲讽之色尽显,丝毫不因为环境而影响他上位者的气场。
来的少年二十五六,一身正装勾勒出他较好的身形,半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他半边脸颊,边缘处还是裸露了一些烧伤的部分,但也丝毫不难想象出他的绝美容颜。
他将手里的东西往那地上坐着的男人面前一扔,脸上丝毫不带半点感情。
[你还是不打算开口吗?做这种无谓的反抗有什么用?那个东西留在你手里也没有用,不如趁早交出来。]
看到地上的东西,坐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他微微抬眸看了看那年轻的少年,露出笑意。
[怎么?那个老东西似乎很喜欢我的身份?高处不胜寒可我倒觉得他挺享受那个滋味…东西我没有,要命一条。]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个空洞的枪口便对准了他的眉心。
[你以为我不敢要你的命吗?!]
男人闭上眼安静地休息,并不打算理会少年,少年愤怒之余还是压下了那股冲动将枪放下。
[你这样做的后果你清楚吗?]
男人不住的摇头,将地上那包东西拿在手里仔细摸着,[那个东西这辈子我也不会交给野心比天大的人,让他死了心吧。]
少年握紧拳头,恨不得把这个男人撕碎,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气氛一时化入了僵局。
少年总是不太沉得住气,一个箭步冲到男人身旁将那包东西拉开,一股腐臭味瞬间充斥着整个阴暗的地下室。
一个血淋淋分不出原本模样的东西,血液已经干涸凝固。
看着男人不怒反笑,少年心里有些没底了。
[一个化尸粉熔掉的…不知所云的东西,也能拿来糊弄我…你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少年心里“咯噔”一声,虽然显得镇定,但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他内心。
少年刚想说点什么,一阵山摇地动的晃动,连牢固的地下室,也簌簌地往下落了不少的沙石。
等他稳住身形,恰好对上男人惊喜的神情,他兴奋地起身往外走,何奈他一动,铁链刷刷作响,束缚着他的四肢。
少年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看来,六七年来,终于出了让你牵挂的人!那我就用他的命,来换你手里的东西!]
男人不怒自威,露出狰狞地表情,放大的五官出现在少年面前,[放我出去见他!]
地面上硝烟滚滚而来,混乱中的众人朝生源处望去,坚硬的高大的铁柱居然被人炸开了一个六人宽两米高的洞口,还在呲呲地冒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