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这位少爷就不要来这种地方找生计了,你一看啊就是富家子弟,即使走散了可以找警局帮忙不是,看着就细皮嫩肉的你是做不来这些活的,更何况…哎。]
那人摇了摇头,继续刨了刨碗里的饭,那饭的颜色看着都泛黄,让陆桥臣有些反胃。
[不碍事,就是你刚才说的…强子?]
陆桥臣试探性地问了问,那人有些感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里塞着饭也有些食不下咽。
[我叫张华,强子是我来这儿的时候,跟我一起住在这个棚子的工人,他睡的就是那张床,]张华指了指那张单薄只用一张薄木板架起来的床,[他还不到二十岁,是个孤儿没什么背景,来这里想做个临时工,这里的货据说也只可以下一个星期,强子这孩子也就是想来做做兼职,他就是离这里不远的一家餐馆的打杂的,这孩子却在昨天早上死了,是这里的那位大人给活活打死的!]
说到后面,张华的情绪有些激动,陆桥臣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替他缓缓,这张华看起来也是不大的年纪,估计不到三十,也是个侠肝义胆有情有义的人,[那…是因为什么,才让你说的那位大人出手的?那位大人又是谁?]
[我也不太晓得,就是强子好像知道船里是个啥东西,说着要去政府上告,不让他们做害人的勾当,然后那位大人就把强子还打了,还捅了好几刀勒,更奇怪的是连警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位大人我也不晓得是谁,我们没有见过,他每次出现就戴了一个大面具,白色的。]
张华一口气说完,没了之前的拘束,快速地将碗里的饭扒完,擦了擦嘴,[没什么事我就要先去上工了,先生如果还没有加入,还是不要加入的好,虽然这里工资确实诱人…走散了找找警察,去去正经的店铺都比这里要强的多了!]
陆桥臣微笑着对张华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那个健硕的背影,不知不觉点了点头,这倒是个耿直的,等这个码头的事情解决了,就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工作,陆桥臣按按下了决心,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十二分钟,郑桓应该已经安好炸药了。
陆桥臣站起身来,将帽子往下压了压,遮住眼睛,往码头边的船走去,这货在船上,而船下有暗舱,如果猜的没错,君易他们,应该就在船的暗舱内。
郑桓刚好从码头的筑基上爬上来,看着准备上船的陆桥臣,两人相对使了使眼色,郑桓表示明白掏出手机给梁梓术发了一则简讯,陆桥臣也摸了摸腰带上绑的一个黑色的小圆点,定位监视系统开始正常的运作。
郑桓发完简讯以后,将这支手机藏进靴子里,若无其事地混入工人中间,脱下显眼的黑色外套,他里衣的颜色倒是和这些普通的工人相差无几。
陆桥臣并没有采用直接进入大船的方式,毕竟大摇大摆地实在太显眼,又是在他们吃饭这种时期,没有人下货就没有人遮掩,他憋着一口气跳入水中,从船的左侧朝位于船肚子的暗舱而去,如果运气好,可以找到那个方块大小的暗门进去。
由于事先并没有做过跳入水里这种预想,没有足够的装备不得不迫使他每隔几十秒就得将脸露出水面透透气,枪在水里经过浸泡,开不开得了也是难说,幸好还带了冷兵器,关键时刻可以一用。
在环着船绕了四分之一周后,在侧边看到了那个暗门,陆桥臣立马上水面换气后掏出一把玄铁的匕首扎进水里往门而去,一把重型的锁,必须在四十秒内搞定它。
锁孔并不小,但匕首也未免太大,根本戳不进去,更不用谈开锁,锁的锁缘较粗,如果硬砸,不禁费时还会惊动里面的人,万般无奈之际,陆桥臣突而收好了匕首,从衣服的内包里掏出一支钢笔模样的东西,打开盖子郝然是之前那把钢笔刀,他憋着气,抬手将钢笔刀的刃送入锁孔,轻轻地触到锁孔里的凸起,往左边推。
锁应声而开,只是在水里,压根儿听不到这么细微的声音,陆桥臣小心的将锁取下,将暗门拉开,快速地游向岸边,他需要隐藏。
暗门的入水口一般不会让人守着,而它入水的速度也会比较快,如果君易在暗舱里,不出十分钟,这艘船会入水而沉船,不出五分钟他们就该发现问题所在而倾巢而出,他现在需要在这五分钟内,将衣服换下来。
郑桓贴在码头的一侧,单手撑在栏杆上细细地观察着动静,眼尖地迅速锁定陆桥臣的身影,悄无声息从工人中潜走。
[郑桓,衣服。]
话音刚落,郑桓脱下来的外套落入陆桥臣手中,陆桥臣的体型瘦小郑桓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衣服他完全可以穿。
陆桥臣接过衣服披在身上,也顾不得里面的衣服是不是湿的,随意将头发捋了捋,看了看手上被打湿的表,还好是防水的。
[时间不多了,梁梓术那边带人什么时候到?]
是他一时之间忽略了路上会有的阻碍,没有提前告诉梁梓术他们路上的状况,这两天是大雾天少许还在降雪,驾驶直升飞机就肯定是不可行的,唯一只能通过那条被炸得埋住的路,尽管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