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旗颐立马捂住盛小宝的嘴,任由盛小宝四叉八仰的扑腾。
凌羽吉凌厉的目光一瞬间便锁定在了盛小宝的身上,他甚至有些疯狂抢人的念头,只要能让裴清完好无损。
[你最好不要打我们这里人的念头。]
[如果用那个叫陆桥臣的命来换的话呢……不过是一点血……]
凌羽吉渐渐稳住形势,心里再三的辗转反侧做下决断,他万不可自乱阵脚,他要赢得一次机会。
乔陌潇凛眉,[你什么意思?]
[我一向有个习惯,]凌羽吉顿了顿,[那就是在我房里过过夜的男人,我都会无声无息的处理掉……]
凌羽吉从身后摸出一个小瓶子,揣在自己衣服包里,[你如果想眼睁睁看着他醒不过来,那大可不必,让我们一起守个寡无妨。]
天知道凌羽吉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多少的勇气,他的手心都已经渗出了虚汗,他这是在赌,赌一把陆桥臣对乔陌潇的重要性。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为了裴清的命会这样的卑.贱,连威胁别人拿一个小孩的血这种事都做出来了……要知道凌羽吉的原则里,一项都不会伤害到小孩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赢的人,是他凌羽吉。乔陌潇再三商议和犹豫,陆旗颐的鼓动下,还是答应了凌羽吉的条件,盛小宝看陆旗颐点头,也乐呵的点头。
抢救室里的气氛很凝重,护士都在准备给盛小宝采血做准备工作,凌羽吉紧紧的握着上衣口袋里的瓶子,那或许是一根救命稻草,救赎他们两个人。
裴清身子冰凉得吓人,嘴唇有些干涸,却依然不影响裴清的干净清秀,尽管只是躺在那里,也让人赏心悦目盛过数人。
乔陌潇疑惑的盯着裴清,仿佛要把他全身上下照个X光一样,一股越来越熟悉的感觉,他和这个裴清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嗷嗷嗷,痛痛……呜……老公呼呼……]
盛小宝撅着嘴,使劲儿的扯着陆旗颐的衣服,陆旗颐搂紧了盛小宝的小身子,不断的诓哄着他。
抽血的护士看着这么水灵的两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看到陆旗颐如此照顾和关爱盛小宝,更是喜欢的紧。
血袋终于采集了一小袋,护士小心翼翼的给盛小宝抽了针,[小朋友对你弟弟可真好,你们的爸爸妈妈一定很欣慰。]
盛小宝即使疼得龇牙咧嘴,小脸儿煞白,也忍不住开口,虚弱的嚷嚷,[他是我老公!]
陆旗颐:“……”
不止是护士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凌羽吉和裴铧也是,真的是……教育从娃娃抓起吗……?
盛小宝乐呵的八爪鱼一样黏在了陆旗颐身上,宣布个人拥有主权,即使已经快头昏眼花,陆旗颐细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塞进盛小宝的嘴里,稍微做一下能量补充。
那小袋子的血几乎已经是快到了盛小宝的极限,他不过才三岁,不敢多抽,护士颤颤巍巍的给裴清挂上血瓶,
[这个血瓶的血是刚刚抽取这位小朋友的,量有可能不足……就看裴先生的求生意志了。]
凌羽吉没有意见反对,这毕竟不是盛小宝的义乌,他能为裴清献出这么一点点血,凌羽吉心里是感激的,当然和自己的威胁脱不了干系。
凌羽吉将小瓶子交给了乔陌潇,乔陌潇没有犹豫,带着陆旗颐盛小宝就冲上了陆桥臣所在的病房,丢掉的药可以再卖,毒什么的一定得快些解了。
看着出了急诊室的一大两小三个背影,凌羽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松了一口气,他是赢了一个赌局,那瓶子里根本不是什么解药,他也没有下过什么毒药,只是一片维生素,也多亏了自己身上的维生素,急中生智得以有一丝挽救裴清的希望。
他只希望,裴清能平安无事,他什么都愿意舍去。手握着裴清的手,两人手上的对戒格外的醒目。
乔陌潇急匆匆的将那瓶子里的“药”冲着水强喂着陆桥臣吃了下去,将在巡查病房的护士拉了过来。
护士心花怒放不断的整理自己的仪容,能和这么英俊的男人说句话是福气啊!
[他还有多久才会醒过来?!把京医生叫来。]
护士一愣,嗯?不是问路的?但还是扶了扶眼镜,带满微笑回答,
[这个病人大概下午就可以醒了,京医生现在正在进行别的手术,有什么事情按铃呼叫护士站就可以了先生。]
护士的话刚落,特级病房的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让护士郁闷至极,怎么才说上一句话……
听说陆桥臣下午就可以醒了,乔陌潇激动得跟个小孩子一样,打电话让虞旌准备他喜欢吃的水果,喜欢吃的蔬菜,喜欢吃的糕点,喜欢看的书籍,什么都一应俱全。
忙完那边事情的沃柏和郑桓两对过来接走了陆旗颐和盛小宝,只留下了乔陌潇一人兴奋的守着陆桥臣。
虞旌把那些乔陌潇说的通通送到了,只是在一群小护士的再三叮嘱下,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