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嘴角扬起的微微笑意,让陆桥臣又打消了念头,对啊,花槿一向都是阳光开朗的,如今成了这样,况且六年不见,自然是大有不同。
说不定昨天还喜欢玫瑰,今日却又喜欢栀子花,人生都会有一个不固定的定数。
[如各位所见,这位便是佟某人今日要介绍给大家的,生日会的寿星,花槿!]
掌声再次席卷而来,佟冀峒高兴的拍了拍“花槿”的肩膀,怎么没有昨日咯手?花槿应该要瘦一些。
佟子煜转过来,掀开布条的一角朝佟冀峒使了个眼色,把佟冀峒都惊了一大跳,这臭小子怎么会坐在花槿的轮椅上被推出来了!
不过推都推出来了,总不能跟客人说这是佟子煜那臭小子吧,只得厚着脸皮继续宴会。
标准的中式宴会,“花槿”免不了要和所有桌上的人喝一杯,陆桥臣在靠尾后的桌上,愁眉不展。
[表哥,你觉不觉得,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好像不是花槿……]
总算是憋不住了,侧过身低声的询问乔陌萧。
乔陌萧只笑不语,倒是陆旗颐接话接得快,[他本来就不是,一看都能看出来,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可是完全不同。]
陆桥臣点了点陆旗颐的小脑瓜,想不到这么大点脑袋,还挺机灵。不愧是他儿子,林老口中的天才经商小子。
[哎,爸比,乔爹地,我去上个厕所,到了这桌的时候叫我啊!]
陆桥臣还没来得及阻止,陆旗颐就跟泥鳅一样从众多来宾中钻了出去。
陆宝贝,你也是第一次来佟家,你知道厕所在哪吗??陆桥臣头疼的砸砸舌。
陆宝贝可没陆桥臣想象的简单,借着上厕所的名号,七弯八拐的钻入了佟家住宅的二楼。
查看了一下手机里发来的短信,应该是这里没错。
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有些小小的起疑,按理说,这样重要机密的地方,应该会布有密集的红外线报警器一类的,这里怎么连个摄像头都没有?会不会有诈。
小心翼翼的将沃柏给自己研制的专用GPS定位仪别在腰带上,从衣服兜里摸出一把上了消音器的手枪,一步一步慢慢的扶墙往前。
事先研究好的****顺利的插入了门孔,一转动,才发现门根本就没有上锁,陆旗颐越来越迷惑了,按理说,佟家每个人都是非常谨慎行事的,不可能出这样的纰漏。
一面想一面走进屋子,果不其然,一切太顺利了就是个阴谋,门突然关上,再一转身,身后那不是花槿还能有谁?
[我还真想不到,堂堂的陆家小少爷,居然会是个到处乱走的调皮鬼啊?]
陆旗颐身后的手握紧了枪支,随时准备袭击个措手不及。
[我也没想到,原来花槿你喜欢玩瞒天过海的游戏。]
两人话中有话,明枪暗箭的一人一句,时局竟僵持了起来,看着花槿严肃的表情,陆旗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花槿,噢不,我还是叫你十二比较好吧?十二你这么严肃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旗颐眼神犀利,他早已知道,花槿就是那个美国四下通缉的幼童杀手,代号十二。
[既然陆堂主都说出来了,那十二为了不让陆堂主把消息泄露出去,岂不是还得请陆堂主上那位大人的地方坐坐?]
花槿嘴角挂满讥讽的笑容,若不是那位大人告诉他务必要将陆堂主请过去,而陆堂主只是个年幼的四岁孩子,父亲是金牌雇佣兵陆桥臣,恐怕他打死也不会将那么恐怖的一个身份联想到一个孩子身上去。
[坐坐?本堂主不屑去一个手下败将的地盘上坐坐,免得污染了本堂主的眼。]
陆旗颐的话字字珠玑,仿佛现在的他就是君临天下之人,让人感觉到压抑,却偏偏又是个瓷娃娃的乖巧模样。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拔出枪来指着对方,然而,陆旗颐的枪,子弹已经上膛。
花槿脸色有些难看,明明是个四岁的孩子,为何有这等惊人的实力?就因为他是陆桥臣的孩子吗?陆桥臣又是如何在六年内成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雇佣兵?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危急的时刻,走神是最大的错误吗?]
陆旗颐一声好心的提醒,将花槿的思绪拉了回来,不得不说,陆旗颐的言论很正确,但他确实看出来了,陆旗颐不想怎么样他,如果真的想怎么样,他早就足足可以死个一千八百次了。
花槿突然丢下枪,缓缓蹲下来,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啜泣出声。
陆旗颐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慢慢的收回枪,走到他身旁,[你,没事吧……]
一步……两步……
陆旗颐毫无防备的走到花槿身旁,伸手去看他怎么样,再怎么说,他也看得出爸比是真的在乎这个昔日的朋友。
哪知花槿突然抬起右手一个手刀劈晕了陆旗颐,动作快得就在几秒内完成,陆旗颐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