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他仿佛能够了解当时陆南腾催促着夏之遥结婚想要把她抓牢在身边的那种急切的心情。有那么一秒他是真的担心,如果夏之遥得知昨晚的事儿,会否更恨他呢?
可是很显然,他多虑了,因为这女人压根就不在乎!
顾铭城越想越生气,杯子差点都被他捏碎了。呵,不在乎,那又怎样?她不是还得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呢?
*
萧寻回家的时候萧妈还没休息,正拉着雷茵茵在沙发里看宫锁连城。天知道雷茵茵无聊到几乎睁不开眼睛,可是事业型女强人的大伯母难得有闲情逸致拉着她休闲一下,她哪好意思说不?所以见到萧寻那刻她仿佛见到救星似的,眼睛唰唰就亮了。
而对于萧寻,雷茵茵用这般殷切的眼神看他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五个指头屈指可数。他心里泛起点涟漪。
可等到两人上了楼,雷茵茵就立刻又恢复那种疏离的陌生的情绪。
萧寻觉得自己胃里的酒翻腾得直往脑门上冲,所以在雷茵茵转开她所住的客卧的门时,他双手掐着她的腰迅速的将她推进屋里,没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就将她抵在门上。
门柄咯得雷茵茵腰疼,可是她越推拒萧寻就压得越近,她觉得自己胸肺里的气都要被他挤出来了。
这可是在家里。
若是被家里人发现了,她这个外姓人勾引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呵,那莫说原本在萧家就不被待见的她会有多悲剧的下场,就连自己那可怜的妈妈恐怕都要被她拖累死。
雷茵茵压低了声音。“萧寻你放开我!”
萧寻眼里的火星燃得越发旺。“呵,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呢?嗯?”
浓烈的酒气呵在雷茵茵鼻端,她蹙着眉头心尖慌乱,“你喝醉了,我们明天早上再谈。”她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萧寻当然不肯,雷茵茵继续契而不舍的去推他,被他极力克制的怒气一股股往外涌,当萧茵茵看到他近乎阴狠地眸色时,她就有点后悔了。她差点忘记了,不管这男人曾经有多温柔,他骨子里那种占有欲,掌控欲都是极强的。
萧寻被她推得终于不耐烦,掐着她的下巴阴鹜的冷笑:“雷茵茵,你翅膀硬了是吧?看来我真的是太宠你了!不让我碰,预备让谁碰呢?宁非么?”
雷茵茵也急了,“我就是愿意让他碰,你管的着吗?你是谁?你不就是我一挂着名的哥哥么!”
萧寻不怒反笑,手上却没轻重的抓着她的发梢往下一拽,雷茵茵被迫仰起头来面对他阴沉的脸,她知道萧寻这是怒极的前兆。她慌了,双拳挥着往他身上砸,试图逃离他的掌控。
萧寻完全不拿她雨点似的拳头当回事,一口咬在她白净的颈子。
疼……雷茵茵疼得嘶气,可是又不敢叫,她就怕这一叫引起哪个佣人的注意。若是她与萧寻的事东窗事发,他萧寻可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不会受一分波动,而她这个拖油瓶却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她无声的抗拒,萧寻一手抓着她两手腕反剪到身后,以强硬的姿态抱着她往前走两步倏的将她压在沙发上。
“萧寻,你变态——”雷茵茵知道反抗不了,眼睛都红了。
萧寻一边解皮带,一边咬着牙恨恨地在她耳边说:“茵茵,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你求我帮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不是么?”
雷茵茵欲哭无泪,与魔鬼做交易,她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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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铭城这里住的几天夏之遥睡眠越发的浅,所以在感觉到床的另一半陷下去时几乎是立刻醒来。
她惊慌的坐起身子防备的盯着他,顾铭城却半眯着眸子揽着她的纤细腰肢将她捞回来,她一到秋冬就容易全身冰凉,凉沁的脊背贴着他热烫的胸膛,她浑身都僵硬了。
“别动。”顾铭城紧紧环着她,声音听起来低低的又有些闷,“你身上太冷了,我给你暖暖。”
夏之遥简直无语了,用这么拙劣的理由做这么厚颜无耻的事,天下间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出?
“你抱着我我睡不着。”夏之遥别扭极了,扭着身子想从他怀里逃出来。
顾铭城搂着她不松手,“我就是想抱着你,没打算做什么。可是你再接着扭一会儿,我就不敢保证了。”语毕,他恶意的挺身顶了她一下,感觉到怀中沁着淡香的身子消停下来,顾铭城唇贴着她的脊背微微弯起。
这下夏之遥是真的没了睡意,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人清洗过后放在砧板上的鱼,就等着人落刀子把她剥得连皮都不剩。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夏之遥以为顾铭城睡着了时,他又开了口,冷不丁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后天我们去美国。”
她有些意外,“去美国做什么?”
顾铭城握在她腰眼处的手往前摸到她紧握成拳的右手,细细的磨娑她的右手腕。
夏之遥意识到了什么。“算了吧,我早就不抱希望了。”
顾铭城拥得她更紧一些。“试一试,我问过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