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中多为低矮,仍有一部分高山的存在。两百丈的山在潜山的群山之中,不算低了。不过山势和缓,半山腰下被村寨的山民们打理的规整有序。
这让陈易联想到梯田,不过说是梯田也不尽数如此。树木,农田,山势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这便是陈易的想法,不似前世那种层叠无尽,漫山皆是梯田。
走在山间田埂上,农田似乎是山民有意识的调整的。农田与山中野树合理并存,细看之下,农田的大小不一,但依旧有序。山势和缓陈易的心思随着着眼前农田发散。
行之半山腰,农田已尽,便是山林,奇怪的是眼前山林不似来时的山异常茂密,树木稀疏有致,似乎经过打理。并且一条石径从这山林延伸出来。
许木轻声询问老农,是否有人打理这山,是不是所谓的先生。
老农答道:“这自然有人打理,每逢十天半月,我等山民上山打理下,山柴野树可做薪柴,又能给先生们下山提供方便。”
陈易一听先生们,之前的揣测不对。
随后老农一路上零零散散的说着先生们的事,陈易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此山山顶本是无人,大约在五十多年前来了位夫子,隐居于此,不久后这位夫子在山顶修筑了间小院,而后又带了几位先生,二十年前,夫子去世,几位先生离去,仅余一位先生,这位先生又带了几位小先生居住于此,三年前先生也去世了,小先生们陆续也走了,只剩下小七先生。
老农的话语掩饰不住对这山顶夫子先生们的尊敬,无论大小。
许木见此,问了句:“夫子,先生,小先生都是怎样的人?”
老农停下脚看了看许木陈易二人,张了张嘴,可是却没有吐出一个字。闭上嘴想了会,最后只是憋出了句:“都是很有本事的人。”
紧接着老农又碎碎叨叨的说着:“夫子啊!是很有本事的人,若不是夫子,我们村寨不会到现在。”
“这条路就是我的父辈们,为感谢夫子修的。”
“先生们也是很有本事的人啊!”
不知怎么的,老农一直碎碎叨叨的说着,可是就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夫子先生都是有本事的人。”具体的理由,老农似乎说的不是很清楚。
陈易刚准备询问时,三人已经到达了山顶,石径的尽头,入目的是一间不小的院子,说是小院,却一点不小 。而山顶更类似于一平台,平台之大,有些超乎想象,这院子便修筑其中,四周树木错落,将院落掩盖其中。
之前位于另一座山陈易曾翘首观察,有这些树木掩盖,加之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随着老农来到院前,只见院落门扉紧闭,而这门扉却是一点也不小,可供四人同时进出。
陈易抬头,上横一副牌匾,牌匾上书四字,敬敷书院,这牌匾做工不是很好,书院二字有些模糊了,估计有些年头了。书院四周院墙是由青砖垒砌,墙角下青苔爬上青砖,远处树荫洒在院墙上,显得趣味盎然。
老农上前敲门,陈易与许木则是落在其身后继续打量着眼前敬敷书院,书院 座东朝西,横约十丈,纵深不知。院墙较高,难以看见其内。
片刻后,紧闭的门扉半开,陈易许木二人目光终于进入书院之中。
不过目光却被开门的人所吸引,只见来人约莫二十五六岁模样的青年人,面白无须,头戴逍遥巾,身着蓝色长衫,身材颀长,比之许木二人高出一头。眼神清亮而幽深,一瞬间,与陈易二人目光相交,面露惊讶之色。
这时老农上前,碎碎叨叨的将前因后果尽数道出,颀长蓝衣书生,轻点头。目光打量着许木二人,目光在许木的衣服与陈易的剑上多停留些许,露出一丝异色。
书生几步上前,露出一丝笑容道:“不曾想久居深山,今天有客人来访,失礼失礼。在下林轩轾,书院行七。”
许木也报以微笑道:“监察使,许木。”
陈易点点头,道:“在下监察使,陈易。”许木和陈易自我介绍异常简洁。
书生接着将陈易三人引进院内,老农却摆摆手道:“七先生与大人们,我下山去了。”便离开了。
进了书院,只见书院正中央是一棵古树,三人合抱之粗。古树参天,枝叶繁茂,郁郁葱葱,虽是百年老树却依旧生机不减,树根虬结与地表,树荫洒满书院一半。古树南为一讲堂,北为书阁,古树而后数间精舍,围成方形。中间为道,延伸到书院后方,书院内栽有树木,品种不一,使纵深约有三十来丈的书院在点缀下不显空荡。
陈易心中被着山顶书院所诧异,如此深山,如此山顶,建一处如此的书院 ,耗费的人力物力不一般啊。陈易转头许木亦是诧异表情。
二人原先以为,书院纵深十丈差不多了,这实际的大小让二人都愣了一会。
前方带路的林轩轾捕捉到二人明显的表情,笑着解释道:“书院虽大,却不是一天建成的,前后历经我们书院三代人。”
林轩轾带着二人穿过精舍来到书院后方,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