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我?”
那个男人也很尴尬,低低地说了句:“出去说。”
然后就要拉着身侧的女人出门。
陈涵一把拽住他,又是一杯酒泼了上来,“怎么,嫌丢人是不是?你们俩背着我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我都没嫌丢人,你们还嫌?”
她的声音尖锐得不似以往的悦耳动听,而是带了几分凄厉,下一秒,她拽着男人的衣领尖声质问他:“你对得起我吗?当初那么多人追我,我谁都不选,偏偏选了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的你,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怎么,这个女人是台长的侄女,你觉得你攀上高枝了是不是?”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地看着这一幕。
那个男人终于恼羞成怒,一巴掌招呼在陈涵的脸上,打得她身子一歪,堪堪扶住邻桌的座椅才没跌倒。
陈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秦真就倏地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一把扶住她,“你有没有事?”
程陆扬惊呆了。
秦真……认识他们?
他也跟着站起身来,却看见他的秦真怒气冲冲地挡在陈涵面前,冲着那个男人怒斥:“你有病啊你?带着小三来耀武扬威被抓了个正着,不心虚就算了,居然还敢打人?”
那男的长得矮矮胖胖的,身材比秦真多出一倍来,眼看着正在气头上,又被这么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给骂了一通,当场又要动手。
程陆扬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厉声喝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他比那男人高出了半个头,气势也足了不知道多少倍,那个男人瞧着情况不对,猛地缩回手,拉着身旁的女人就往外走。
陈涵推了秦真一把,不顾一切地追出了门,拽着那个男人又打又踹,眼看着在大街上就要打起来。
秦真又要冲上去,却被程陆扬一把抓住。
“你要干什么?”
“去帮忙啊!”秦真急于挣脱出来,“你没看见他动手打人啊?陈涵哪里打得过他?”
“那你呢?你就打得过了?”程陆扬吼她,“你给我站好了,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瞎凑什么热闹啊?有事报警,用不着你神勇无敌铁金刚地救苦救难!”
两人还没争执完,就见门外的男人已然把陈涵给推倒在地,拉着身侧的女人钻进路边的一辆空车,然后扬长而去。
秦真再也顾不上和程陆扬说话了,推门跑了出去,扶起地上的陈涵,“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谁知道陈涵满脸泪水地朝她重重一推,“你有病啊你?谁让你来多管闲事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叫你看见什么都别理我吗?你听不懂人话啊?”
秦真被她推得退了好几步,愣愣地叫了声:“陈涵……”
“你滚啊!不要来管我!谁让你管我了?你滚啊……”陈涵就这么坐在地上哭了,眼见着秦真还在那里愣愣地站着,干脆歇斯底里地吼她,“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当初孟唐出国了,你他妈要死不活地在同学会上喝醉了,哭成狗我都没来打扰你,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跟你一样被人抛弃,同病相怜啊?求你滚远点好吗?你他妈才被人抛弃了,我没有!是我不要他,不是他不要我!”
这话说得太难听,直接让秦真脸色一白。
而程陆扬就在这时候从餐厅里不疾不徐地走出来,一身墨蓝色的大衣衬得他身子笔直、修长好看,皮肤也干净温润得像是隐隐透出光泽的玉石。
他以一种悠然的姿态来到秦真身旁,然后执起她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歇斯底里的女人。
“谁跟你说她被人抛弃了?”
秦真愣愣地望着程陆扬的侧脸。
“小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受了伤是自己的事情,没必要把你受到的屈辱再往别人身上栽。”程陆扬淡淡地盯着陈涵,“秦真是我从孟唐手上抢过来的,由始至终都是被我捧在手上的宝贝,我可以不计较你狗咬吕洞宾的行为,但是请你收起你的口不择言,少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秦真低低地叫了一声:“程陆扬……”
她在央求他别这么对待一个受了巨大打击的女人。
程陆扬回头不轻不重地白了她一眼,临走前对陈涵说了一句:“如果他心疼你的狼狈,你可以继续坐在这里等他心疼;但是他如果巴不得看见你这幅德行,你最好想想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反击。”
他拉着秦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真还在努力回过头去看,却听程陆扬在身边低声说了句:“别回头,别让她更难堪了。”
***
天色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路灯都亮了,因为圣诞节即将来临,整条街都挂上了装饰。沿街的树上是满天星状的白色灯饰,商店的橱窗里贴满了圣诞老人的头像,市中心总是这么繁华,像个不夜城。
秦真被程陆扬牵着往前走,好半天才抬头叫了一声:“程陆扬……”
“别惹我。”程陆扬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