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电话那端先是片刻的沉默,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笑尘!是我啊,老鲍!”
尼玛,鲍秀祥!
“我靠,是老鲍啊!想我了是吧?”梁笑尘立马贫起嘴来。
那头的鲍秀祥也笑着说:
“倒还真有点想你了,不过有个人更想你!”
“谁啊?”梁笑尘有点纳闷,但马上排除了是叶莹霞的可能,他鲍秀祥哪知道自己的这一腿呢!
那鲍秀祥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告诉了他的想念对象:
“是人民币上的毛爷爷呢!”
梁笑尘看出这家伙是在吊自己的胃口,估计是家教中心这段时间有些资金支出,非要知会自己这位财务大臣了,就打趣的说:
“咋啦?你们仨干粮都吃光了,又管人要奶喝了不是?”
“哈哈,你别逗了,我们这段时间水草肥美,滋润着呢,成天乐呵呵的!我今天特地告诉你,也好让你高兴高兴,这十多天来,我们中心可谓是财源滚滚进啊!我们账户里已增加了九千多块钱了!”
呵,不是要钱,敢情是报喜来着!
有道是祸不单行,看来这福可双至呢,刚刚地契进兜,这会儿又资金入账,今儿个天气真不错啊!
想中心在放假的前两天,汪建军都已经招揽了十多个有家教意愿的学生,这放假后,需求陡增,人数见长,自在预料中,每份家教收取一百元的中介费,入账的金额达到这个数额,也该差不离了。
这本是预料之中的事儿,但这段时间,家里日子过得实在是太紧了,成天烦心事儿却不见少,闻此喜讯,梁笑尘心里还是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快乐,他对鲍秀祥说:
“好!好啊,兄弟!这可是好事啊!”
显然,那头的鲍秀祥更开心,他说:
“可不是嘛,笑尘!这几天,我们仨可乐坏了,长这么大还没挣这么多钱呢!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赶紧搞定,我们指望你来开屏,一起好好庆祝庆祝,祝贺我们旗开得胜,哈哈!”
笑尘听了,心底倏然浮起一个念头,但随即又打消了。
他很想开口叫鲍秀祥先汇一笔钱来以接济家用,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一放假就回来了,一直是他们在中心打理着,这赚钱了,自己反倒首先提出要钱,甚有不妥;何况自己还是中心的财务管理,越发不能开这个口!
所以,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说:
“好的,老鲍,我力争这几天把家里的事处理完,然后来开屏跟你们会合,再好好爽爽!”
放下电话,笑尘跟吴婶道了声谢谢,却敏锐的察觉到她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不悦。
笑尘马上意识到,自从自己上大学后,跟家里联系没少用她家的电话,尤其昨天到今天,她顶着炎炎烈日往家里跑了两趟,喊自己接电话,看来她心里有点生烦了。
要说,她这种小情绪,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是,这么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看来,等手里有钱了,得尽快给家里装部电话才是。
笑尘又多说了几句感谢的好话,就回去了。
在家里喝了两壶水,闲坐了一会儿,差不多到了五点半钟,笑尘就在院子里,利用自己鼓捣的健身设备,完成了当天的基础性体能训练。
等待的日子,总显得特别难捱,好歹等到了跟彭家辉限定的第三个日子,一大早完成晨跑的梁笑尘,就站在院子里想起了这货:
下午下班前,如果沟日的还没把事办妥,休怪老子使杀招!
没想到,还不用等到下午五点钟,刚吃完早饭,轴承厂的厂办主任就来家,通知梁笑尘这就去彭厂长的办公室!
鉴于上次这货并没有出乎意料的采取什么威胁性的手段,自己紧紧踩住了他的痛脚,而且把地契都已经拿到手了,想他神经只要是正常的,就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所以,这趟就没必要带匕首,夏天衣服穿得单薄,将这玩意儿揣在兜里没派上用场不说,却增加了对自己蛋蛋造成威胁的风险。
不过,这次他倒是穿了件T恤,还背了那个挎包。
进入彭家辉的办公室,这货似乎永远都是满面堆笑的样子,极其热情的对梁笑尘说:
“哎呀,都怪我彭某人考虑问题不够周全,让少侠上次受气了,这回包您满意!”
说着就从大班台上拿过一份文件,递给梁笑尘:
“笑尘少侠,您再过目一下吧!”
梁笑尘还是坐在原来那个位置的椅子上,接过文件,仔细审阅了一遍。
妥了!
这次转让证明上的文字跟上次的没什么变化,最重要的--几个部门的批字及公章,跟到手的地契上的完全吻合,一应俱全,权威性不用说了,绝对杠杠的!
这,才是梁笑尘要的东西!
他用手背在文件上一掸,略带笑意,对彭家辉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