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已知的条件,陆程远局长说:“还有两个方面的工作可以做,炸药的种类和数理要尽快的弄清,顺着这条线可以派一组工作人员。还有就是监狱里关押的人开展揭发、检举、提供线索的工作,可以戴罪立功、立功受奖。现场还没有勘验完,应该还会有新的发现。我们拭目以待。”
目前,调查工作全面推进,各个方向都在紧锣密鼓的调查,暂时还没有什么叫人兴奋的消息。
第二天,对于11号无名尸年龄的推断有了初步结果。
年龄的推断一般有三种方法,最直观的自然是观察皮肤的皱纹。青年人皮肤细致,看不到明显的纹路,到了20岁左右,人的前额部出现横纹;到了25岁左右,眼角开始有了鱼尾纹,到了30岁左右鼻唇沟就显出来了。如果看到什么人脖子上起了一条条横纹,耳朵前面有一道道坚纹,就能估计出对方年逾不惑,到了人脸上的皱纹把一块脸分割成无数碎片,此人已经是75岁以上。
至于平时人们说:“你不象有多少岁”之类,只不过是没有注意观察细部特征而已,在法医看来,一切都是清清楚楚的。
11号尸体全身的皮肤都被烧焦,不能指望确人什么了。目前推断年龄最可靠的方法是骨骼的检查。人在25岁以前,可以有X光照射推断近似年龄,因为人体骨是由骨化中心发育成的,骨化中心逐渐骨化直到发育为成骨,这中间的不同阶段显示有年龄特征。比如2岁的儿童闭锁,4岁的儿童有4个腕骨,等等。从颅骨骨缝的愈合情况也可推断年龄,但根据耻骨联合面形态上的变化来辩认也是误差最小的做法。
11号尸体暂时不适于做骨骼检查。倘若他是一名无辜的受害者,那么最好再耐心等待几天,等亲友来认尸,不要急于解剖尸体。如果他是歹徒之一,此类检查也最好送到省厅去做,省厅有国内一流的设备。
那么剩下的就是从牙齿来推断无名尸年龄了。
省厅工作组的法医吴印达和市局的几名法医仔细地清洗了尸体的牙齿,然后轮流观察,得出印象。
死者已经长出智齿,也就是第三磨牙,这只能说明死者在18岁以上。有的人30岁或者40岁才露出智齿。
他们更注意死者牙齿的磨损程度。牙齿上的牙釉质和牙本质有咀嚼中会有所破损,破损后不会再生,只能用人工方法加以修补,所以,牙齿咬合面的磨损程度随着年龄的增加会不断有所增加。死者的第一磨牙和第二磨牙在牙尖顶和边缘部分都稍微有些磨损,有个别牙牙尖磨平了。
反复看几遍之后,几位法医分别在纸片上写下自己的推断,又放到一起,打开来看。
一张纸片上写着26岁。
一张纸片上写着24岁。
一张纸片下写着24岁。
一张红牌上写着26岁。
这样,平均年龄下来,估计死者为25岁左右。
数字不见得准确,但已经很接近死者真实的年龄。重要的是,法医们的鉴定使指挥部成员对无名尸的概念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可以断定死者是一个青年人。而犯罪分子基本上也应该是青年人。
在铁皮门上取下了一枚指纹被谨慎地取下,指纹大体上完整,而且清晰,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出簸箕形。这是十分宝贵的。尽管现在还不能确定它是不是犯罪分子留下的。
确定炸开北楼保卫科门的炸药,也是技术人员需要解决的难题之一。问题包括案犯使用什么样的炸药、份量,用何种方式引爆。得到这些资料,就又是一个案件的突破口。
炸药爆炸的一瞬间在墙上留下一痕迹,同时灰飞烟灭,消逝在空气中。同样的炸药因为炸点不同会留下的痕迹不尽相同。
刘长松很不满意此地的技术设备条件,但工作是要无条件地去做的,他迫不得已采用了最原始、最简单的,也是目前最可靠的办法,即实地试验的办法。重复多次后,他得出结论:案犯使用了一管重量为500g的硝酸铵炸药,由0。45安培的雷管引爆,牵有电子导火索。
指挥部很快布置下一个新的专项调查任务。要求全面排查重点单位,包括采石场、小煤矿水利工程部门、化轻部门等及火药销售点,从中发现索要或购买导火索、雷管、炸药的可疑大,同时通知周边市县发现协查通报。
保卫科这一侧的办公室的门被打的如同筛子一样,刘长松确认这是五六式冲锋枪打的。在现场发现了了MM56式步枪弹的弹壳37枚。但现场没有发现冲锋枪,经保卫科的人清点,大家确认有一枝五六式冲锋枪被抢。如果不是刘长松发现这个问题,大西矿的领导们已经忘记了他们保卫科还有一把冲锋枪。这样一来问题就更严重了。歹徒手里现在还有重武器。
就当大家一筹莫展时,医院传来了好消息,经过20多个小时的抢救洪刚强醒了,而且保主了性命。指挥部领导全部来到医院一是看望洪刚强,二是了解情况。
他醒来第一时间,就是要向警察反映情况,据他讲,他看到了三个人,一个卷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