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宝走了,陶春河刚才惊恐,现在自然是得意。王烈却深呼吸一下说:“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陶春河没明白什么意思,黄大海就更不明白了,黄大海瞪着眼睛说:“没啥事儿啊,他也没问出什么毛病来,刚才我看你挺镇静的啊,怎么人走了还哆嗦起来了。”
王烈喝了一口酒,说:“咱哥仨命大,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所以后怕。”
陶春河问:“想到什么了?”
王烈:“刚才只要他要去咱们三个人的鞋号,咱们仨人的嫌疑就上升了。”
黄大海塞在嘴里一口肉,说:“那能咋地啊?”
王烈一说,陶春河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在心中暗暗佩服,王烈的缜密,说:“的确。这个我没有想到。那,最近,我们三个人不要常见面了。”
王烈:“对。小心驶得万年船。最近我们不要见了。”
黄大海:“就你俩事儿多,这又咋了,有钱不让花,现在又不让见面了,看不着你俩我一天多闷得慌。”
王烈说:“行了,过一两个月就没事儿了。”王烈随手又从兜里掏出两千元钱。“你俩一人一千,花的不要太明显喽,当零花吧。钱就由春河管着吧。”
黄大海看王烈让陶春河管钱,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也不敢说什么。
陶春河也怕他俩心里有想法,说:“烈哥,这钱要不咱分了吧,分到人头,但是谁也不花,等处理好再说。”
黄大海急忙说:“好啊。”
王烈说:“好个屁。春河你不用多想,我王烈信得过你,我们三个人的脑袋是一个人的了,还计较钱干麻呢。”
黄大海又忙说:“对对对。烈哥说的都对。我也不是信不过,你知道我这人说话不长脑袋的。”黄大海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陶春河说:“那好。你们信得过就行。”
马克宝却错失了良机。有人正在为破案子发愁。
陆程远陆局长,这两天白头发明显曾多。王乃达被害案、高德海被害案、小北矿被抢案,成了三座大山压着他。这个东北汉子硬抗着这个压力,来雪城工作已经四个年头了,前三年雪城的公安工作年年被省厅评为先进,今年他应该有机会调动,他原本想去较大的城市当一把手,或者回到省厅谋一个好位置。可现在的情况不那么明朗了,上一次赵青山厅长已经说过:“雪城乌烟瘴气!”这就是对他工作的否定,这次又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赵青山厅长自然对他的工作更加不满意了。可又如何是好呢?命案,大案,要案,年年有没什么稀奇的,可是今年这几起案子,尤为特别,影响大,难侦破,而且线索极少,十分罕见。让人头痛,更可恨的是,一起未破,又来一起,恶劣程度逐渐升级。有点步步紧逼的味道!
陆程远洗完脸,洗不掉任何疲惫。这一夜他只休息了三个小时,其余的时候全部在听汇报,研究解决方案。他想这三个案子怎么就破不了呢?破一起也行啊!给他长长脸,雪城一年之内两个警察被害,这在省内已经传开了,丢人啊!
马志高一夜没有睡,在查出租车,早上八点的时候,他预想的事情发生了。有家属来报案,一个叫方刚的黑出租车司机家属来报案称,方刚两天没有回家了,现在人已经联系不上了,请求公安机关帮助。接到报案的派出所是建设路派出所,所长一听这么重要的事儿,马上向马志高汇报。
马志高和家属见了面,了解一下情况,过了没有两个小时,松林派出所又报告,有人在城北的荒地沟里发现了一辆烧毁的出租车。
马志高正办公室等侦查员搜索上来的消息,看看方刚的车在市内是否能找到。出租车被烧毁的消息彻底激怒了马志高,他狠狠地摔碎了自己的水杯,碎玻璃飞向四处,似的他的怒气一样没有了章法。在场的都是他多年的老部下,没人见过他在不审案子的情况下发这么大的火。
这不是无名之火,是有名之火!
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呢,他希望罪犯出一点错,给他一个机会去破案,可是现在好象没有。人杀了,他猜到了,就如杨志和所说,也许可以在新的案发现场找到线索。可事实上已经很难了,犯罪分子烧了车,有破案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现场基本废弃了,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了。虽然这个车他还没有看到,还不能确定是方刚的车,可是他凭借直觉经验确认这个车就是方刚的。
马志高当刑警大队长五年,分局刑侦工作连续五年全市第一名,创造了无数显赫的成绩。94年命案全破;93年破获三起沉积十年命案;92年打掉横跨四省的抢劫盗窃团伙,缉捕团伙人员27人;91年打掉雪城第一个贩毒团伙。他和王四虎子、冯建设并肩作战,并称南矿分局的“三架马车”,一举创造了南矿分局刑侦工作的辉煌业绩。南矿分局刑侦警大队那个独立的四节小楼,在江湖上有了响当当的明号“鬼子楼”。一因三人对付歹徒下手狠辣,道上混的人忌惮。二因三人头脑灵活,鬼点子多,抓罪犯那是一抓一个准,谁让他三人盯上准跑不了。王乃达江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