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甚至费了很大力气找来制作家具用的桐油,自己熔炼拉出铜线然后浸泡加工出来一批简陋的漆包线,制作了简单的电动机进行了测试。结果显示,在双手紧握导线缓慢输入电流的时候,电动机可以快速转动,这个实验的最终结果是由于吴力过于兴奋,没控制好,一下子激发几个闪电把电动机线圈击穿导致短路而差点引起魔力反噬。毫无疑问,电系术法的电与地球世界是一样的,起码以前在试卷中对于奥斯特先生以及安培先生的致敬没有白白浪费掉。对于电的来源,吴力估计就是身体产生的生物电流,但为什么生物电流强度可以这么大,那就只能留待日后解决了。
电的发现和确立,让吴力的头脑灵活了起来。他一直对于火系术法的疑惑慢慢也有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猜想:火系术法的根源是氢氧焰。通过观察火焰的颜色,以及生成物,他发现火系术法燃烧的产物并不是令火焰熄灭的二氧化碳,而是水蒸气。根据产物是水以及浅蓝色的火焰,基本能确定产生的火焰是来自氢气在氧气中燃烧。随后吴力经过无数次自己的施法,凭感觉大概能确定火焰的产生过程大概分为几步:聚集空气中水,电系术法电解水得到氢气和氧气,电火花点燃电解所得氢气及氧气产生氢氧焰。至于为什么要到中阶才能实现电元素衍生火那也变得很好理解,那肯定就是电的强度以及质量发生了质的飞跃,足以维持源源不断的电解才能产生火焰,不然以初阶的情况即使能产生火花,也是一瞬间,没太大用途,这回过来也解释了为什么没天赋的人也可能偶尔点火的情况。
由于空气中水的聚集需要时间,而燃烧后生成水的再循环利用亦需要过程,所以火系术法基本都呈现出需要一个过渡时间才能达到术法的最大效果,也就是霍奇老师说的“热身过程”。吴力的量化结果得出一个比较理想的数据,用吴力小火焰模式“热身过程”基本可以忽略,而普通术法师的大火熔炼方法则视个人电强度以及控制能力的不同而需要不同的时间。根据吴力的观察,普尔曼的“热身过程”大概需要二十秒左右,而伊芙琳的“热身过程”则只需要十秒,估计是因为火比较小一点的原因。通过对实验室的术法师进行观察以后,证实猜想是成立的,正式术法师的“热身过程”大概在三到五秒不等。
在吴力针对所有猜想的实验都完成以后,他直接把脑海中的相关知识都直接迁移到了上面,所以才出现了小炼炉内实现的氢氧焰焊枪,还有电动机,电磁铁等比较容易实现的一些应用。当然,由于很多东西在吴力脑海中只是作为考试内容存在,现实中根本就没有碰过,也就只好在脑海中想想,没办法实现了。吴力曾经想过,如果能把电灯实现将会是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想想魔亚大陆版本“爱迪生电灯公司”的诞生就感到兴奋。可惜只能想象,最起码他一直熟悉的钨丝的钨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哪里有得开采,要怎么提炼……所有的先进科技都要建立在一个个成熟体系里面,否则即使脑袋里面有超越时代的知识,都只会是一个个无法实现的幻想。
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无力感,明知道利用这个电可以做很多很多东西,最后却只能自己做点小应用满足下,然后只能束之高阁——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怀揣着各种珠宝流落乡村的富翁,明知道拥有巨额财富却没办法花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