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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雨欲来(2 / 2)

商业区的人。虽然表面上依然平静繁荣,但是自从上次的冲突以后,内城里面也不断有流言传播。如果不是自己已经确认流言并非基托传出,恐怕会把这当成一个巨大阴谋看待了。

大门内位于内城北面的区域被划为商业区,原本是为了方便拥有日间通行证的人进行贸易,当然也是为了方便把他们限制在这个区域。相对工厂区、行政区而言,这个区域拥有更多这个世界的人,管理上也更困难。

这个世界有样貌最接近地球人的奥莱人,也有跟矮人差不多性格的霍斯人,还有自称精灵后裔、拥有尖耳朵的魔法帝国人。每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偏偏奥莱人与霍斯、魔法帝国人之间还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国家之间的仇恨很容易就演变成为民族之间的对立。内城的存在着实算是一个奇迹,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奥莱人、霍斯人以及魔法帝国人和平共处的地方。

眼前管理打火机商铺的人来自魔法帝国,听说刚开始是打算到处游历,最终留在了这个充满自由气息的国度。他名叫穆勒,不过名字已经不再重要,由于打火机被这里的人称为“术法发火器”,所以最终所有人都叫他“火术士”。

魔法帝国的体元术法、奥莱的降神以及霍斯的机械是他们各自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每次这几个地区的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引起相关争论。

眼前显然就是这样,来自奥莱拥有日间通行证的商人和穆勒正坐在休息桌旁喝着咖啡,不过讨论的问题已经从商品价格转到术法和降神上面来了。两人还算克制,不过声音已经越来越高,赵大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不然恐怕迟早要打起来。

“早上好。火术士,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所谓的术法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不好意思,我刚听到你们的讨论了。”赵大不等他们站起来打招呼就坐了下来。

“统领,你要知道我们魔法帝国可是精灵的后裔,魔法是精灵神对我们的恩赐。艾力大帝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法师,他建立魔法帝国以后,为了让子民更容易学习魔法,把魔法体系简化成了体元体系。可以这么理解吧,术法就是更系统化的魔法。”穆勒看了看面前的奥莱商人,显然所说的并非全部事实。

“精灵神?那是伪神,只有我们的降神才是真神。我们奥莱的神可是直到现在都还不停的降临到这世界上,你们的精灵神、甚至南部的海神,都只是存在在你们的脑里面。”奥莱商人有点不屑,而火术士闻言马上就站了起来,准备反击。

赵大马上意识到自己把对话带入了一个更大的雷区,虽然自己并没有信仰,但是他也知道宗教之间可不是鼓励信徒融洽的。赵大马上也站了起来,安抚这位因为神灵被亵渎而准备斗争的“尖耳朵”。

“对不起,我是无神论者,很难理解你们的虔诚。火术士,我是想来看看你们存货情况,虽然这不属于我管辖范围。不过你也应该听说了,由于配额降低,外城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这对治安有很大影响。”赵大赶紧把话题引开。

“赵统领,幸亏你是新波尔人,不然在别的地方,无信者全部要被绞死。是呀,最近越来越多人来这边购买术法发火器了,甚至还惊动了我们国家上层,估计不久以后这些东西走私将会更困难。我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就不会再碰术法发火器了,香水和陶瓷虽然利润低一点,但是安全得多。”赵大的话显然提醒了奥莱商人,外面非常多人在等着这术法发火器,可不是得罪眼前这管理人的时候。

“奥莱上层就是白痴,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根本就不是传统术法的产物。纯粹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也不深入去研究一下。”虽然穆勒一直说的是奥莱上层,不过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眼前的奥莱商人,显然心里对刚才的话还忿忿不平。

不过看到对方已经偃旗息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他的语气也变得平和起来:“不过既然上面重视了,你也别冒险的好。奥莱认定计时器和发火盒这类看起来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都属于术法制品。虽然我们都知道奥莱上层不少人使用和收藏术法制品,但是官方对于术法制品进入是严令禁止的。假如不走运碰上一个公事公办的死脑筋,那么你的尸体很可能就会变成新波尔市民用来劝说下一拨准备前往奥莱冒险的人的事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术法是魔法帝国独有的,对术法物品保有一定的谨慎还是很必要的。这个需要时间慢慢改变,就像香水原本也被视为术法制品,因为使用了它的人总会让人觉得亲近,女人变得更吸引人。在被禁止贸易的几年之后,由于贵族妇人们联合抗议,以至于连陛下都承受不了这个压力而被迫解除了禁令。我觉得一切在慢慢变好,实在没必要过于悲观。”奥莱商人显然不希望自己国家被误解,慌忙辩解。

看着两人谈话气氛逐渐缓和,赵大松了一口气,好歹把话题带离了随时爆炸的雷区。

走出大门,赵大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这境况,恐怕风雨很快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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