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空城似的,特别是除夕夜晚,大街上空空荡荡,简直寂寥的叫人不适应。
车子慢腾腾地在人流中往前开去。街道上的人,貌似没有太浓烈的遵守交通规则的习惯,行人走在大马路中间,电动车自行车还有机动车都混在一起,可真是考验车技。
司机汪成非常沉稳,慢慢挪出了熙熙攘攘的中心城区,车子一路向东,渐渐道路开阔起来,貌似进入了一个开发区新城。道路宽阔无比,两旁风景如画,广场和建筑都是崭新的,透着一股子欣欣向荣的气息。
车子经过一个公园,晏律开口:“汪成,你和余强还住在水乡吧,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好的。”
片刻之后,车停在一个名叫水乡的宾馆门前,余强和汪成下了车。
汪成将车钥匙交给了晏律。晏律亲自开车,绕过漂亮的公园,从一座石桥上开过去,停在一处三层高的小楼外。
晏律停了车。
晏欢看着窗外,高兴地喊道:“终于到了。”
温酒打开车门,牵着晏欢下了车。
面前这座宅子,如果是在省城,可以说比独栋别墅还要希贵,因为和对面的安居公园,中间只隔了一条小河。但在县城里,这样的庭院却并不是很招眼,放眼看去,不远处也矗立着几座这样的独门独户院落,只不过看上去,不如眼前的这座小楼气派好看。
围墙的琉璃瓦上还留着明莹的残雪。时近中午,阳光好的晃眼,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温酒直觉是梅花的香气,却没看到附件有梅花的踪影。
晏律双手插在口袋里,长身玉立,冷峻沉默,依旧保持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跨上台阶按了门铃。
很快,一个五十许的女人开了门,一看晏律,顿时喜笑颜开地叫起来:“阿律回来了,快快进来,爷爷奶奶正等着呢。”晏青玉是晏律父亲的堂妹,家中排行老三,丈夫离世,儿女都成了家,她便一直在晏家照顾两位老人起居。
晏律按照辈分唤了她一声三姑。
“快进来。”晏青玉一眼看见晏律身后的温酒时,猛地怔了一下,这位漂亮的姑娘是谁?怎么和晏律一起回来?因为,今天是除夕,这可不是寻常的节日,能随便带个姑娘回家,通常这个时候,带姑娘回来都有特殊的意义,特别的关系。
但晏律没有介绍,晏青玉自然也不会多问,只笑吟吟牵着晏欢走在前面。
晏律抬步上了台阶,温酒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院落。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方才那清幽的香气从何而来了,这院子里种了两棵梅花树,比倾城府邸的那一棵还要茂盛,枝头开满了花儿,冷香袭人。庭院很大,布置的精巧漂亮,微型假山围绕着长青的盆景,虽然是冬日,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靠着庭院的东墙,放着两辆自行车,一辆电动三轮车,还有一辆老年代步车,看来晏律的祖父母平时喜欢出外活动。
马上就要见到晏律的家人,还好,温酒一向不怵见人,而且她此行来,完全是个假冒的女友,自然也就没有丑媳妇见公婆的紧张和局促,反而很放松,只当自己是到朋友家做客。
反倒是晏律,突然回头看了看温酒,神色略有点奇怪,欲言又止,欲动又静。
莫非是担心即将面见家长,她会露馅?温酒对他淡淡一笑,以示自己毫不紧张,晏先生不必担心,她一定会对得起这十万的日薪。
晏律蹙着眉,看着她的手。
他觉得自己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很明白了,但是,温酒的手,依旧淡定地插在大衣口袋里。
这种没眼色的员工,在公司里早被开除一百二十遍了!
晏先生只好握住温酒的手腕,把那只可恶的小手从口袋里拽出来.....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