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炳章顾太师看到公孙秀写来的这封匿名信的时候,他是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信上写得明白,让顾太师立刻放了濠州太守公孙镇,否则顾衙内性命难保。顾炳章斟酌了好久,终于妥协地对府上的管家说道:“去,把公孙镇给我放了。”
太师府的管家一愣:“太师爷,真的要放了公孙镇?”
顾炳章摆摆手:“放了,放了,不放又能咋样,难道看着俊儿真的被歹人所害吗?记住,不要派人盯着他,信上说得很清楚,要是我们敢派人跟踪公孙太守,他们一样杀了俊儿。”
“这,这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管家不愧是跟了顾太师多年的奴才,早就不习惯了吃亏,现在太师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实在难以理解。
“好了,还是以俊儿的安全为主,其他的慢慢来。”
管家点点头:“太师爷说得有理,还是先救出公子要紧,这个公孙镇,竟敢跟太师玩狠的,等公子回来了,小的再派人做了他!”
顾炳章一愣,他似乎受到什么启发似的:“额,这信上说这些劫匪是跟公孙镇有仇的,难道公孙镇落到这些人手里还有活路吗?”
管家呵呵一笑:“太师爷,您怎么也相信劫匪那些鬼话,这分明是公孙镇的旧部要营救他,又怕日后对公孙镇不利,所以编造了这么个借口,要是这些劫匪真的是公孙镇的仇家,何必冒这个险让公孙镇出来,让他呆在牢里不是更好。要是他们真的想报仇,等公孙镇刑满释放再动手也不迟啊!”
顾炳章这会儿也明白过味来:“哼,这些歹人的雕虫小技怎么能瞒过老夫的眼睛,你去安排一下,先把公孙镇放了,然后派人跟着他,记住,只能远远的跟着,千万不要露出痕迹,要是因此丢了俊儿的命,我唯你是问!”
“哦,是,小的这就去安排,不过为了公子的安全,太师爷是不是给那些小的们一个承诺,倘若跟丢了,就不责罚他们了吧!”
顾炳章沉吟了一下:“好吧,你跟他们见,一切以公子的安全为主,这万一跟丢了,也就算了。”
“好,那小的就去安排了。”
在太师府管家的张罗下,公孙镇终于走出了刑部大牢的牢门,门口没有迎接他的车辆,更没有迎接他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的冷清。公孙镇抖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朝前方走去。此时,他的心是茫然的,自己成了朝廷的罪犯,去见皇帝似乎已经不可能了。现在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似乎只有濠州城了,那里有他深爱的土地,那里有他热爱的子民,还有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
公孙镇想到这里,努力朝濠州城的方向走去,可是他忘了,他在牢里呆了这么久,身上早就落下了很多的内伤。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被关进这里的犯人大多都是犯了大罪,受到虐待只是轻的,严刑拷打那是正常的。公孙镇只走了几步,就体力不支坐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公孙秀正在远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他此时是心急如焚。他很想冲过去扶起公孙镇,却被身边的殷絮雨拉住了:“你疯了,你要是过去,不要说你父亲,就是你也是一起完蛋。”
“可是,可是我也不能看着我爹瘫坐在那里啊!”公孙秀气呼呼地说。
殷絮雨朝四周看了看,似乎没什么可疑的迹象,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她的高智商提醒她,小心驶得万年船。殷絮雨拉住公孙秀说道:“虽然外面信里给那个太师一个警告,但是我们依然不可以掉以轻心,你跟我来吧!”
殷絮雨拉着公孙秀走到了大街上,他拦住了一个路人:“这位大哥,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那个男子一看到殷絮雨这个长相,本能地退后几步:“你,你要干什么?”
殷絮雨赶紧道:“这位大哥,你不要害怕,我只是请你帮个忙。”,殷絮雨说着递过去一文钱。
那男子根本不敢接钱,警惕道:“你要干什么,你先说吧!”
殷絮雨点点头:“你只要过去把那个人扶到前面那个茶馆里去,这铜钱就是你的了。”
那个男子显然有点动心了,因为在当时赚钱是很难的一件事情,把那个人扶到那边去,就赚了一文钱,这买卖到哪里做去。见男子还在犹豫,公孙秀说道:“大哥,我们没有恶意,其实那人和我有点矛盾,我们想帮帮他,可是他不领情,所以就麻烦大哥你一下,你要是觉得麻烦,那就算了,我再找别人吧!”
那个男子见到手的钱要飞走了,赶紧道:“别,别,我去就是!”,男子说完抢过殷絮雨手里的一文钱转身走去。那个男子按照殷絮雨的要求,把公孙镇扶到了茶馆里去。公孙镇还很纳闷呢,这里的百姓咋这么热情呢。殷絮雨就按照这个套路,连续用了十几个男子,把公孙镇扶到了十里开外的一条大街上。殷絮雨见时机差不多了,对公孙秀说道:“现在你可以上了,不过你一定记住,你也只能扶他一段路,千万不要扶太远,在扶你老爸的过程中,你告诉他,让他连夜去前面的树林,我们在那里等他。”
公孙秀对殷絮雨真的是佩服得是五体投地,此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