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很安静,除了城楼上几个士兵站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往往就是这种宁静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公孙镇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存在,他催马上前,朝城楼上喊道:“城楼上的士兵听了,我是濠州太守公孙镇,请哈得力将军出来说话。”
公孙镇话音刚落,城楼上顿时出现了无数北胡的士兵,为首一个,正是北胡的第一副将哈得力。哈得力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神采奕奕的很有精神,他笑吟吟道:“公孙太守来的好早啊!”
公孙镇在马上一拱手:“那是自然,约好了时辰怎么能随便耽误呢。”
哈得力朝公孙镇的身边看了看:“我们大帅呢,把他来了吗?”
公孙镇朝他身边的一个木笼囚车指了指:“哈得力将军,阿木花就在这里,你还是打开城门兑现你的诺言吧!”
哈得力看了看囚车,心里虽然有些许的不快,心说这公孙镇也太不给我们北胡人面子了,都说要交换人质了,怎么还把我们大帅关在木笼囚车里面。好在很快就要解救出来了,哈得力也不去挑刺,他一挥手:“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请公孙太守进城!”
随着哈得力的一声令下,城门大开,北胡的士兵顺着城门排成两列,似乎是在欢迎大熙的军队,其实他们是在炫耀北胡的军威。
公孙镇也不多想,一挥手,军队就进了城。哈得力也很快下了城楼,他把齐王东方若毅带了出来。东方若毅可不像阿木花那么倒霉,他可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等待着回归大熙的怀抱。那么这么说就是大熙显得小气了?其实也不全是,因为那个阿木花出于精神病发作时期,让他骑马实在是不合适,他要是忽然发起颠来,情况就变得很复杂。公孙镇考虑再三,他只得让阿木花坐在木笼囚车里面,这样他会安静许多。
双方的队列整齐的排开了,按照交换人质的惯例,双方一阵铜锣响,人质就在两个士兵的牵引下完成了对换。东方若毅终于回到了亲人的怀抱,他朝公孙镇感激地望一眼,眼里竟然满是泪花。公孙镇赶紧催马上前滚鞍下马,磕头道:“老臣公孙镇叩见齐王殿下!”
东方若毅赶紧下马扶起他:“公孙太守辛苦了,这里不是讲话之地,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回去?公孙镇当然不会回去的,因为哈得力已经答应了,要换回阿木花,他们还得撤出濠州城。他朝东方若毅点点头:“请齐王殿下先到后面去,老臣还有几句话要对哈得力讲。”
东方若毅也不好阻拦,人家现在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擒获了阿木花,说明他的本事大得很,我还是全听他的吧!东方若毅进了大熙的军队中,那些偏将立刻迎了过来,一个个都是问寒问暖,领导首次归来,可得让他感觉到回家的温馨啊!
公孙镇催马上前几步,他朝哈得力一抱拳:“哈得力将军,人质已经交换完毕,请哈得力将军兑现你的承诺,撤出濠州城吧!”
哈得力却不慌不忙,他朝公孙镇微微一笑:“公孙太守好急的性子啊,我们大帅刚刚归来,你总得让我们把大帅安顿好了,再撤军啊!”
公孙镇见哈得力如此说,心里微微一震,不会吧,难道这家伙要变卦?
“哈得力将军,江湖上有句名言就是一言九鼎,将军是北胡名将,不会做出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吧!”
哈得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公孙太守,你把末将当什么人了,末将只是一员将军,不是江湖上的好汉,太守把末将当做江湖上的大侠,未免太抬举末将了。”
公孙镇越听越觉得味道不对,他定了定神:“将军,现在就不要扯这些没用的,还是请将军赶紧安顿好阿木花元帅,然后撤出濠州城吧!”
“呵呵,公孙太守,你怎么就一定认准了我会撤出濠州城呢,这可是牺牲了我们好多将士的生命换来的,末将可没有权力做这个决定,还请公孙太守谅解啊!”
公孙镇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是还是吃惊不小:“哈得力将军,难道你真的要出尔反尔,不撤兵了吗?”
哈得力的脸忽然阴沉下来:“公孙太守,末将觉得用一个王爷交换一个元帅是再公平不过了,你却要狮子大开口,你不觉得你太贪婪了一些吗,人太贪不好,要知足!”
“你,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卑鄙小人!” 公孙镇气得脸都开始变形了。
哈得力却是一脸的轻松:“哼哼,随你怎么说,小人也好,卑鄙也罢,我哈得力都认了。你公孙太守是个君子,那就请你立刻带着你的人退出濠州城,我哈得力在这里谢过了!”
公孙镇气坏了,怒吼道:“要是我不走呢?”
哈得力一愣:“不走?那好啊,那就到我的军营吃午餐吧!我们北胡别的没有,牛肉羊肉多得是,公孙太守要是有兴趣,可以留下来品尝品尝啊!”,哈得力说完把手里的狼牙棒往空中一举,高叫道:“弟兄们,公孙太守不想回去了,大家准备迎接公孙太守!”
哈得力话音刚落,城楼上顿时出现了无数手拿刀枪的北胡士兵,只见他们高声叫着:“我们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