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凤歌在自己的房间里纠结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去找祈言问问明白。
她快步来到祈言房外,临近房门,却又彳亍起来。祈言现在在做什么?看书品茶什么的倒还好,若是姜凉里面,凤歌就这样贸然进入,岂不是打扰他的雅兴?
凤歌拍了拍头,她现在要问的是性命攸关的大事!碰上姜凉又怎么样?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将姜凉赶出去一回,也好长长自己的虚荣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上前扣门。可刚刚抬起手,她心里积攒了一颗绿豆大的勇气“呲溜”一声,被懦弱的洪水冲走,连渣渣都没剩。
凤歌懊恼,她想,或许在祈言眼里,就算是真的刺杀忘川家都不是什么危机性命的难事,何况只是和忘川宥过去走走流程?所以,若是凤歌真的扰了祈言和姜凉谈情说爱,自己恐怕会被祈言的清波剑坎成肉泥。
想到这里,凤歌打了个冷颤,不得已扭头离开。
刚走几步,房间里竟然传出了声音,是祈言特有的嗓音,在这个大雪覆盖的静谧夜晚,显得更加静雅脱俗。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要将清波剑偷去卖了吗?”
凤歌微愣,祈言神君,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吗?那她作为凤歌,而不是第五凤歌,应不应该笑呢?
凤歌颇为纠结的皱着眉头,不知该作何答复。
此时,里面的祈言神君像是叹了口气,然后房门哗啦一下子就打开了,祈言神君手里捏着茶,目光直盯着凤歌道:“进来吧。”
凤歌连忙嘿笑掩饰尴尬,磨磨蹭蹭的进了房间,她笑道:“我以为你们这些远古神祈,都喜欢考验别人。你在里面说话,只有我在外答的如你的心意了,才会将门打开呢!”
祈言勾唇,“那你准备如何答复?”
凤歌嘴角向下弯了弯,胡扯道:“我本来是想将姜凉绑来赎罪的!”
祈言放下茶盏,轻轻一笑,“不用多事了,她就在这里。”
闻言,凤歌微愣,随后呆呆的看向祈言目光所指的方向,只见水绿色衣衫的姜凉从屏风后出来,相比以往,姜凉今日竟然脸色驼红,衣冠不整,像是……
凤歌心里吓了一大跳,她支支吾吾的道:“姜……神君……你们……了吗?”
祈言不解,“什么?”
凤歌急道:“姜凉,神君,你们上床了吗?!”
闻言,祈言挑眉,姜凉的脸颊更红了几分,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双手蹂躏着水绿色的衣角。
见二人不语,凤歌顿时觉得很绝望,她心里像是灌了铅,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种了几万年的白菜,突然就被别的猪给拱了!那个悲催啊!
不过,凤歌也没有办法,白菜都被猪拱了,难不成她将猪杀了就能拯救白菜?何况,祈言这颗大白菜,指不定特别愿意让姜凉拱了呢!
凤歌叹了口气,尽管自己心里在滴血,她还是强迫自己故作镇静的道:“神君,既然姜凉姑娘跟了你,你可要好好待她!不能,不能像上次那样……”说着,凤歌的嗓子涩的厉害,眼睛也被泪水浸泡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祈言看着白衣凤歌眼眶微红,她说不下去话了,低头揉了揉眼睛,双肩颤抖着像是在哽咽。祈言对姜凉道:“你先回去吧。”
闻言,姜凉像是遇了大赦,连忙跑出了祈言的房间。
祈言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凤歌面前,他低头看了凤歌良久,随后轻轻笑道:“你以为落几滴泪就能将清波剑骗走么?”
凤歌一边擦眼泪一边抬眸看着祈言,“我都哭了,你还不将清波剑给我吗?”
祈言没有回答,而是将手掌伸开,一个慌神,清波剑就已经横在他手心里。祈言将清波剑拿到二人中间,递给凤歌道:“你要,我怎么会不给?”
闻言,凤歌嚎啕大哭起来,她一边流泪一边哽咽,不会儿泪水就布满了整张脸,袖子也被她用来擦泪弄湿。
凤歌哭道:“你干嘛要说些好听的情话?你不知道你一说这些,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吗?你刚刚,刚刚和另一个女子……你这样,让我怎么原谅你?怎么继续爱你?”
祈言抬头给凤歌擦了擦泪水,轻声哄道:“没有,我没有和姜凉上床,真的!”
“你骗我!”凤歌抽了抽鼻子,“姜凉的衣服都乱了,明明是激情过后的样子!”
祈言解释道:“是她勾引我,好在我坐怀不乱,没有犯错!”
凤歌愣住,她停下哭泣,望着祈言的眼眸道:“真的吗?”
祈言一笑,将凤歌抱在怀里,“若是骗你,你就将清波剑拿去!”
听祈言这样说,凤歌才安心。她停住哭声,在祈言的蓝衣身上抹了抹鼻涕眼泪,随后仰头道:“那你有没有后悔?”
祈言不解,“后悔?”
“是啊,后悔刚刚坐怀不乱啊?”
祈言勾唇一笑,将凤歌的头埋进自己怀里,刚刚凤歌擦在他身上的鼻涕眼泪,又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