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没有关,院子里很静,好像没有人在。孟响迈过门槛,停下步子,警觉地朝院里的四周看看,这是一座标准的四合院,院子里干干净净,打扫的一尘不染,不像没人在这里住。孟响轻声问道:“有人吗?”此时天色已经变暗,太阳已经沉下山去,如此寂静的小院让孟响多少有点胆怯。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有人回应。
孟响刚想转身离开,院里屋檐下的灯笼和屋子里面都突然亮了起来,照得整个小院灯火通明。正屋的门被人打开,门板与石蹲发出吱吱的响声,里面走出一位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缓缓迈出门来。
孟响第一反映不是打招呼,而是心想:“这一惊一乍的,不会是闹鬼吧?难道我遇上了女厉鬼?”
他瞅见这名女子出来,便蹑手蹑脚地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那名女子的问话:“请问这位先生,到我们家是来找人吗?”
听到问话,孟响停在原地,尴尬地笑着转过身来,冲那名女子说道:“我是来这里采景的,看到咱们院子比较别致,所以就进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孟响嗅到一股香气,这股香气随着这位女子的靠近也越来越浓。
“采景?”这名女子停在了距孟响几米远的地方,孟响这才看清这名女子的容貌,她长发及肩,披在身后,头帘整齐地盖住额头,秀目黛眉,那红润的双唇,像两片淡红的、正在开放的花瓣,她朝孟响微微一笑,嘴角边绽出两个小酒窝,似花一样美。孟响不禁看得有点发呆,虽然伯赏伊已经长得倾城倾国,但眼前这名女子用沉鱼落雁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孟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回复道:“是不是打扰到姑娘了?”
“你们在采什么景呢?”这名女子问。
“一部电影的拍摄地。”孟响回答到。
“拍电影?”女子有点好奇地问道:“那到时候我可以去看吗?”
“当然可以了。”孟响放松下自己,迈进院子里,与那名女子靠得更近了一点,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孟响,你呢?”
“我叫邸雪。”这名女子回答到。
“邸雪?挺好听的名字。”孟响问道:“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为什么刚刚我喊有人没有时,你没有应声呢?”
邸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轻声细语道:“我怕又是村上的男子前来骚扰,所以就没有回应。”
“那为什么后来打开了所有的灯呢?”孟响问道。
“我感觉这次前来的人跟他们不一样,因为以往他们都会大喊大叫,闹腾一阵才会离开。”邸雪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孟响问道:“姑娘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嗯。”邸雪有点伤感地抬眼看了看孟响,转身背着孟响说道:“我是一个孤儿,小时候被人拐骗出来卖给了一个农民做童养媳,后来我自己逃走,成了一个乞丐,沿街乞讨,一路餐风宿露,最后才在一位好人的救助下来到水月林,这位好人就是我的义父,可惜他在我来到这里不久便患疾病与世长辞,所以村上的人都说我是扫帚星,晦气,不让他们孩子跟我玩耍,也不让他们的亲朋好友与我相处,长久下来,我便习惯了一个人在这里生活,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就守着我义父给我留下的这座小院子,安安静静,挺好。”
“没想到姑娘身世这么悲惨,真是不好意思,勾起姑娘不好的回忆了。”孟响抱歉地回应了一句。
邸雪转过身来,冲孟响微笑着说道:“没关系,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能跟你说说话,也算是我的一种释放。”
孟响看得见她脸颊上的泪痕,尽管她一直在笑,可是孟响看得出她内心的伤痛,就像自己总想用微笑去遮掩自己内心的不愉快。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邸小姐就不要再多想了。”孟响安慰道。
“嗯,我没事,只是有个人了就忍不住想一吐为快。”邸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孟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进屋喝杯茶吧。”
“这……”孟响吱吱唔唔地说道:“这合适吗?”
“没关系,这里也没有别人,就是想请孟先进去聊聊天。”邸雪再次真诚地发出邀请。
孟响摸摸头向大门外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看天,此时已经大黑,不知道曾可梵他们是不是在找自己,但面对这位美女的盛情邀请,他又不好意思拒绝,正在他进退两难时,门外传来了董旋丰和曾可梵的喊声:“导演,孟导,你在那里呢?”“导演,导演!”
孟响听到喊声,急忙对邸雪说道:“我的朋友在找我了,我先出去看看。”他说完便调头跑出了院子,在大门外冲路下的曾可梵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曾可梵和董旋丰看到孟响,慌慌张张地沿着那条石阶路跑上来。
“孟导在这里干什么呢?真是让我们好找啊,以为你还在后山上没下来呢。”董旋丰气喘吁吁地说。
孟响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