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纳妾日过去了,诸葛家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诸葛亮还是按时去学堂,时而放羊、下地,有闲空就外出访友,或静坐苦读、养性,每天都是很晚才休息,大部分时间仍是去婉贞那边休息,偶尔也会在张清处过夜。婉贞仍然主持家务,照看铁锁,只不过铁锁病好了,心情舒畅,偶尔会提笔描画几笔写意,填几首小诗。刚进门的张清,一般足不出户,与婉贞的关系不好也不坏,但婉贞安排的一些事情,张清都能完成的很好,没有婉贞的吩咐,绝不对家里的事情多嘴,很守本分。其实张清还在闺中时,就以精明显名,当初婉贞选定张清,也很是看中了这点,希望张清可以替自己分忧。处理家务,婉贞很不擅长,又不感兴趣。但小青有不同看法,怕婉贞日后受气,只是婉贞坚持,小青也没过于反对。而小青,在铁锁病好后,自然是要嫁人的,只是时不时仍回来帮忙,现在婉贞身边是小丫头青莲在服侍。
至于铁锁,是整日家外面疯玩,好像要把几年的空白给补上一样。只是因为婉贞每天安排的功课铁锁都能很好的完成,所以,婉贞基本上是放任铁锁,不加管教。
偏偏这日上,铁锁在家里待着,没跑出去玩,结果就出事了。
铁锁用完早饭,只觉得头脑有些发热,身体有些沉重,可能是有些感冒,就没像往日一样出去玩,也没告诉父母和丫鬟,而是回到自己房间蒙头休息。不到一个时辰,铁锁就被院里一阵阵的吵架声惊醒,本来就身体不舒服,又被吵醒,铁锁自然是一肚子火气,呼的掀开被子,出了房门,来看个究竟。
只见翠烟和另一个小丫头小依怒目相对,互相指责大骂。铁锁也不问事情缘由,便走过去摆出少年架子,喝道:“大白天在院子里吵架,成何体统?”
翠烟扭头见是铁锁,“哼”的一声扭转头。
小依看到铁锁,心里有些害怕,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此时周围已经有好几个家仆在边上了,要是一般事,他们早就劝架拉开了,这回不知为何,众人都没动弹。
铁锁火气再大,也得问明了缘由才好发作,见二人都不说话,便问随后赶到的李诗道:“李姐姐知道怎么回事吗?”
李诗安排完一天的活,各房间转了一圈后,回到自己屋里打络子,听到外面吵吵才出来,但她离得远,所以铁锁先到。李诗看见铁锁,便先不问这段案子,先安抚铁锁道:“锁少爷今儿没出去玩啊?别为这些下人们的小事烦心了。”接着便对翠烟和小依呵斥道:“看看你俩,吵着少爷了不是,很不快向少爷认错?”
小依忙上前认错,翠烟则不屑道:“我又没错,凭什么让我向傻小子认错!”
铁锁最恨别人称呼他傻,今见翠烟如此不把自己放眼里,当众顶撞,更是火上加火,气的浑身哆嗦,也顾不上询问事发缘由。一转身,从旁边捡起一条马鞭,劈头盖脸就抽了过去。一边抽一边骂:“傻小子?谁教你的?本少爷今儿不打死你,我就不是诸葛瞻!”
翠烟起初还躲了几下,后来见院子里没人上前制止,铁锁又红着眼睛,一副吃人的表情,心中害怕起来,开始跪下讨饶。
但诸葛瞻此时根本听不进别人说什么,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打死翠烟!
其他人都站在原地,傻楞在那里。只有李诗机灵,早在诸葛瞻打第一下起,她就知道事情不好,忙跑去找婉贞了。诸葛亮和诸葛均不在家中,此时家里只有婉贞能制止的了铁锁。
等李诗把婉贞慌慌忙忙拉过来,阻止诸葛瞻时,翠烟已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衣服也破碎成条了。
张清此时也出来了,忙上前搂住翠烟,翠烟见是张清,放声大哭,只是脸肿的厉害,哭声都变调了。
事情涉及到大少爷和张清,婉贞也不愿自己做主,再说处理这类事情婉贞也不擅长,忙叫人请诸葛亮回来。
好在诸葛亮这日正在学塾,回来的很快。在诸葛亮的询问下,很快事情便明了了。
从初进诸葛家那天起,翠烟就因婉贞和小青的衣饰而不满。进门后,翠烟更是处处争强,不让人,洗衣服翠烟要最好的位置;吃饭翠烟不排队,还直接自己动手挑拣着菜肉往自己碗里放;李诗分配家务,稍有不如意便大声抗议,等等。李诗性情温和,不与翠烟计较,可是其他丫头家奴,对翠烟则又怒又恨,只是人家是张清带来的丫头,他们一般不敢惹。
这日里小依负责洗衣服,她费了好大劲才从水井里打上一桶水,还没来得及抹抹汗,翠烟便来了,二话不说,拎起水桶就走。小依自然不让,且早就看翠烟不顺眼,自然出口就骂,翠烟更是强势的人,二人便吵了起来。
得知缘由,诸葛亮面沉似水,怒视翠烟,问她为何如此。
翠烟傲然答道:“妾本就被人看不起,为了以后日子好过,当然要处处用强,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张清在旁忙说道:“不许胡说,老爷夫人待我们很好。”
翠烟说道:“很好吗?看看我就知道了,我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