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雷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一众府兵尽皆挡住,罗子风与言伯庸先后出屋,雷虎见两人出来,忙问道:“怎么样?”
罗子风摇摇头,示意雷虎不要多问,道:“回去再说。”
雷虎虽然平时说话做事都不经脑子,此刻见得罗子风面色沉重,也知道恐怕出了问题,当即点头应了声好,却又补了一句:“青书呢,怎么还没出来?”
言伯庸听到青书二字脸色一白,罗子风也是暗骂雷虎缺心眼,忙喝道:“啰嗦什么,快走!”
雷虎就算是个傻子,此刻也已知晓情况不妙了,当即不再发问,手脚上却是更添了几分怒气,将一众府兵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整个城主府内,除了府兵之外,竟无一个高手出来阻拦,几人便这么一路强行杀出了府。
屋内,众门主都看着陆柳,陆震平素与陆柳颇有交情,此刻烛狼已死,众门派中便隐隐以他为首,他当先道:“陆居士,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还擒走了纳兰大人,若是之后纳兰城主怪罪下来,我等可该如何是好……”
陆柳淡然道:“诸位莫慌,且稍候片刻,城主大人便会亲临此地。”
众人听得城主要来,一时心下纷纷揣测,有几人已在心中暗自嘀咕:“难怪你敢放走反贼,敢情原来是那个纳兰永安暗中下令啊。”
更有人心中悲叹:“亏我们这一群人还一直在密谋商量要杀纳兰容慧,不想纳兰永安竟也有此打算,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就坐山观虎斗,岂不是好,如今却是害得烛狼惨死,纳兰容慧又已约略知晓我们的密谋,如若之后她从反贼手中逃脱,那我们就真是在劫难逃了……”
众人心中各自惴惴,约略过了半个时辰,伴随一声“城主大人到!”的喊声,纳兰永安肥胖的身躯终于出现在屋内。
“城主大人!”众门主均躬身行礼。
“诸位免礼免礼。”纳兰永安笑道,“今日之事,我纳兰永安也是奉命行事,与陆大哥细细商量一番,有了周详计划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来实施计划,不料诸位门主竟是早我们一步,更已经谋划至此了,难道不知一旦谋划未成,不仅自身性命难保,更是株连十族的罪过么!”
众门主听得纳兰永安如此说,顿时一个个听得都有些心惊肉跳,向之秀忙赔笑道:“城主教训得是,我等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没料想到城主大人早已运筹帷幄,差点便坏了城主大人的事,我等如今既已都已授柄于城主大人,往后您一声令下,我等各门各派定然是万死不辞,死不足惜!”
纳兰永安笑道:“向门主这话,我很爱听。不过嘴上说的当不得真,不如这样,除了陆大哥的拂叶居,你们剩余的门派,每个门派都将今年的贺礼翻上一番,送至城主府,也算是向我表表你们的决心和心意,诸位门主,不知意下如何?”
“好说,好说!”向之秀忙拍胸脯道,又转头朝众门主使眼色,众人连忙一片叫好之声,就连武易竹与刘易老,也是一边点头,一边将眼泪往肚子里咽。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纳兰永安道,“诸位应该对陆大哥故意让影盟之人擒走纳兰容慧之事感到很奇怪,今晚我就索性给大家说开了,也免得日后大家互相猜疑,反而不美。
“不瞒诸位,诸位门主在永安城也不是才待了一天两天,对于我纳兰永安的为人,想必都是有所了解,也不怕诸位笑话,若是放在平时,即便借我十个胆子,我这纳兰家族旁支中的旁支,远亲中的远亲的身份,也是绝不敢妄图动纳兰家族直系子弟一根汗毛的。
“不过凡事都有变数,今日我之所以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与陆大哥商议,行这大逆不道、诛灭十族之事,其实都是奉了一人的命令,而这人的命令,纵使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有丝毫违逆,因此,两相权衡之下,也唯有对不住纳兰大小姐了……”
众门主听他说得玄乎,却又故意卖关子,一直不说命令之人是谁,各个心中都有无数念头转动,却又极有默契地皆是一声不吭,只待纳兰永安继续说。
纳兰永安扫视一眼众门主,清清嗓子继续道:“想必诸位对这下命令之人,心中已有了一些猜测,而且估摸着也有不少人应该都已猜对了……
“不错,这命令我的人,正是蜀郡一郡之主、赤城城主之子,少城主纳兰若颜!”
众人听得纳兰若颜的名字,顿时一片哗然,向之秀忍不住问道:“这纳兰大小姐与少城主应同为纳兰家族直系子弟,且纳兰大小姐当日还是执主城使者令牌前来我永安城,为何少城主又要行此等事?”
纳兰永安眼一瞪,道:“少城主神机妙算,智计通天,他所行之事,岂是我等能理解得了的?我们只要奉命听候差遣,不将少城主吩咐下来的事给办砸,那就够了。不该知道的,千万不要想去知道,否则……”
向之秀闻听此言,忙点头道:“城主大人所言极是,是小人鲁莽了。”
纳兰永安满意地环视众人一眼,见众门主再无人发问,继续道:“该说的我都已说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