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眼睛圆睁锐利而缜密逐寸扫视整个房间,身体由于紧张原故僵硬半卧半躺。
她来来回回审视房间数遍,又紧张掀被跳起,被子抖了,枕头掀翻,床下仔细看了。何见半点蛇的影子了,可听地好不真切,仿佛蛇正眼前吐信一样。
桃夭小心执着长棍挑起窗帘捋着窗台一通横扫,窗台空空。她泄气拉紧窗帘,不经意间瞄到外面隐约一个人影摆着怪异姿式左右前回跳跃。桃夭倾耳仔细聆听分瓣出蛇吐信嘘嘘声恰是他发出。桃夭打着哈欠欲回床继续和周公约会,转身步子停下又退回窗边。多难得的机会,反正她醒都醒了。桃夭白嫩小手暗暗抚上手臂压下接连冒出鸡皮疙瘩,嫌恶继续看他练拳。这声音对敌时干扰作用不是一腥半点呀。没用人家也学呢。
人家蛇拳都是以手为蛇头前后左右三百六十度灵活转动,他手臂上下旋转超过一百八十度。桃夭看到这里确定下面练拳人是王仁虎。蟒拳功夫是不是他独门功夫,她不得而知,这么小的村子怕是不会有第二人会此功夫。
王仁虎练习缠绕功夫道具是真人大小沙袋,手臂灵活绕着扭转,手臂挤压沙袋渐渐变形。手臂缠的越紧,沙袋变形越是厉害。沙袋用编织袋简单拼接成形。新的编织袋不经风雨摧残牢固程度还是可圈可点。
桃夭凝神看到,王的手臂旋转角度越来越大手臂越陷越深,沙袋竟淹没了半边手臂。嘎嘎,哗啦,沙沙。王仁虎手臂竟不可思议勒破沙袋。桃夭后背冷汗直冒,以手掩口不让呼喊溢出半分。若不是师傅解救的急时,她手臂岂不是要跟她说白白了。这什么人呀,普通比试而已下手如此狠毒。桃夭这算是把王仁虎记恨上了。
五点桃夭手机只响了一声即被她按掉。她再看王仁虎,他似乎一无所觉踢开沙袋抖掉沙子继续练习。桃夭正庆幸天光渐露看的清楚些。王仁虎却不在练习杀招蟒缠人。
他的手臂时屈时伸,两手成掌手指拢紧,手臂微微上倾手腕举至人目高度。手腕带动手掌灵活转动,牵动关节肌肉凭空画圈游动,手掌突然寻机使出‘灵蛇伸头’插入敌眼。
这一招有迅雷不及掩卫之势,之速度,之力度。练习用粗糙木人头硬生生多了两窟窿。
王仁虎满意扶正木头人,他朝桃夭站着窗户方向扫了一眼。桃夭心虚呀,犹如惊弓之鸟一屁股坐地上了。桃夭抬头看向窗帘。窗帘布是老旧方格子棉布不透光,窗帘间留有空隙两三公分样子。桃夭坐在地上琢磨王仁虎灵蛇伸头。他甩腕弹抖力蕴指尖。
桃夭回想两人交手情景,王仁虎手指处长有厚厚茧子,常人干活磨不到哪。那是他久练插沙功赠品。这插沙功夫,初练时选择细软河沙,待手指适应了换成大粒山砂,乃至茧子厚实了,铁砂华丽丽出场。王仁虎这小的年纪练就这等上成功夫,真是武学天才。
“怎么坐地上了?”禇睿渊推开房门,着急的话没问完移到抱起坐在地上桃夭。
“女孩受不得凉……”桃夭静静听着师傅念道,她的师傅也就关心他时话多一点。她很爱禇睿渊温润中透着青冷嗓音。这音律颇具调节情绪作用。桃夭情绪不错,眯眼看着盆架外溅落水迹。师傅最过不得她有一点闪失,水都溅出来了。‘哼,打败天才更有成就感。’
“桃夭,偷看人家练武乃武林大忌。”
但凡桃夭做坏事,禇睿渊就十成十抓个正着。桃夭撅嘴抱怨。“他动静那么大的显摆,我不看岂不是不捧场。”
“你修习开阳功法六年了,眼睛视力,耳朵听力,嗅觉强于常人数十倍不止。”
“师傅不是说开阳功法对比武没效益。”
“你用眼睛耳朵鼻子比武。”桃夭闭嘴决定大人大量不跟师傅扯了,乖乖洗脸梳头。
“开阳千年传承,收集各个流派秘笈逾五百本。我挑实战性强编篡二本武术总汇,那两本付带图解是天闲师祖所绘。”禇睿渊斯文品茶讲述桃夭手中厚实手抄本的来历。
“以前没看沈醉,北辰师兄翻阅。”桃夭记忆力好,师兄师姐遇到不懂地方会找桃夭帮着参详。
“咏春拳,形意拳,谭腿,外加一件兵器他们十年才学精,不能再教了。”禇睿渊声音不大,院中练拳沈醉和李北辰恰能听见。沈醉形意拳,李北辰谭腿在师兄弟中都是一绝。拿出去有胜无败,他们真的对学习新功夫没热情。师傅严厉教导方法,他们不想领教第二回了。太遭罪了。
“我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