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年纪小,午饭后困的打着小晃。褚睿渊心疼挑了城郊一家僻静农家乐让小丫头洗漱休息。
农家小院室内摆设简陋,好在白墙无垢——干净,鸟语虫鸣——清静。桃夭睡的小脸染霞,眉目舒展,斜阳入室仍沉沉未醒。褚睿渊带着沉醉在周围山林中寻觅到透骨草、伸筋草等祛寒药物。
“桃夭醒了吗?”褚睿渊甫座下,头一句话就询问拿杯倒茶李北辰。看看桃夭是何等的宝贝,一刻见不到就掂记着。
“没醒。”李北辰面上无波简短答道,可谓惜字如金。
“沈醉”
“师傅,我这去煎药。”沈醉放下茶碗立即回应道。李北辰跟着沈醉钻进厨房。沈醉摇着扇子,专注瞅着炉火,突兀蹦出一句。
“师傅对桃夭关注步入走火入魔阶段。一刻不见心神不安。”
“疼入骨髓。”李北辰细细用玻璃碴子刮削白腊长棍,估摸着粗细正合桃夭手的尺寸了,粗砂纸去毛刺,细砂纸抛光一遍遍的打磨。
沈醉瞅着药罐,分神溜了眼一丝不苟,精细研磨李北辰。咽下嘴边那句‘你不也疼入骨髓了吗?’
“师傅,佛山是黄飞鸿故里。这里是不是像电影里演那样有很多人习武。”桃夭挑剔喝了一口农家乐准备鲫鱼汤不待见推到一边。太淡,腥又味重,鲜是鲜可不合小丫头胃口。她打小贪食肉菜,鱼类最甚,九岁起跟着家里厨师学做鱼,烹调鱼手艺堪称一绝。
褚睿渊见她不爱吃,催促她喝下祛寒汤药。药色棕黑,气味呛鼻,沈醉二个小时五碗熬一碗,煎熬是汤药是心意。桃夭娇是娇却极懂事,闭眼一口闷下汤药。褚睿渊满意递上一碗白开水供她漱口冲淡药味。
“汤里鲫鱼蛮大的差不多二斤吧?那里买的。”桃夭拨弄汤里鲫鱼无聊瞅着门前编筐老人问道。
“不是买的,我孙子河里逮的。”老人编筐手停下笑呵呵颇自豪比划着。桃夭一听鱼是河里抓,来兴趣了。小腰坐的倍直,眼睛狡黠小算计模样分外惹人怜爱。桃夭在褚家一直大小姐样娇养着,靠近水边玩会禇睿渊都要严厉斥责。水里逮鱼事情远远站在河岸边没动手过。她向往的不得了。
“怎么逮着的?”桃夭溜下桌子几步窜到老人面前好奇宝宝样发问。老人大声用白话朝着院子嚷嚷一阵,一个十六七岁黑呼呼男孩从东厢房走了出来,手里提溜着一根长约一米二三小手指粗细钢筋。一端打磨成尖锥样。
“我看看它行吗?”桃夭小丫头甜笑着瞅着男孩,小嘴微微上翘声音软糯糯发问。男孩似是犹豫似是羞赧小心翼翼递给桃夭。
“你用它扎鱼?”桃夭抚弄钢筋顶端手柄备感奇怪看向少年。网捞,杆钓方法常见也方面,这么原始创意抓鱼方式真少见。
“允平吃水果。”沈醉远远的一喊,桃夭毫不犹豫转身往屋里跑。不是她多爱吃水果,她小脑袋瓜算计着跟着男孩亲自逮鱼玩呢。这意图不能让禇睿渊察觉了,要不什么也玩不着了。
禇睿渊只需桃夭一个眼神即猜出小丫头的意图。唤她回来自然有勾魂着了。
一根打磨精细白腊长棍那么明招摇摆放桌子正中。桃夭喜欢的操起长棍舞动。
桃夭使出少林齐眉棍法更加威武力道惊人,长棍触地竟有三十度弹跳。桃夭心中暗叫一个好,韧性十足。桃夭齐眉棍法沉稳做根清灵为魂,脚步压低,弹跳短促,移动颇快如蛇依地而走,迅猛中不闻声响。攻击似蛇吐信一招制敌。
电视中看到武术表演皆是套路打法,不具实战意义。桃夭棍法打出伤人索命招法。
桃夭棍法劈有开山之势,崩有挑岳之劲,盖是当头重击,戳是无头之枪。若不是亲眼见桃夭使出仅听其声必然疑是壮年男子手法。
农家乐老人,男孩在桃夭使出数招棍法,戏谑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桃夭甫平息收势归位。农家男孩迫不急待说。“我们过过招。”标准见猎心喜架势,身体散发跃跃欲试畅快比试一场信号。
桃夭听到男孩提议第一反应是扭头看禇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