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首长位是褚先生。”刘海若微笑恭敬向看起来十分焦急李姓首长。
“褚先生,客气话就不说了。你诊诊我孙子病。”李首长看着年轻褚睿渊就是自己花重金请来医生时,并没有像刘海若那样的失望。
李首长推开木门掀帘进入内室。褚睿渊跟在李首长身后走向室内花梨木雕花大床。桃夭被靠墙博古架上放置一辆八马拉着金色马车吸引住。八匹马是两并排套着缰绳。一个可爱天使驾驶着马车。马车的车厢侧面是表盘,马车其实是一台制做精致钟表。每一匹马都做的极逼真连其马尾飞扬方向,车轮间辐条,马车的车厢装饰皆细致。
桃夭看的啧啧称奇,往上一抬头便看见紫檀木雕成大南瓜。桃夭挪动一步又看见一个通体全绿多片叶子合抱而成瓷壶,四个茶杯也都均制成绿叶形状。
桃夭发现窗前画架上盖着一块厚布,她发现大家注意力都没有放在她的身上,便偷偷掀开厚布看了一眼。画布上画的是一个穿着浅绿短裙的小姑娘,眉眼含笑。
褚睿渊侧身坐在床前,倾听李家聘请的一位专家陈述李家小少爷病情。
“雅楼是去年十二月二十号就出现黄疸症状了。李少爷是阳黄,急性黄疸性肝炎……”现在已经是三月初了,按理说黄疸不应该拖这么久。褚睿渊静静分析专家提供的一些资料。
“热,扣子太紧解不开。”桃夭稚声稚气凑到正在为李雅楼切脉褚睿渊身边。李雅楼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到桃夭甜润的撒娇声精神竟然为之一震清明了几分。
李雅楼睁眼看见一个梳着双髻扎着粉红绸子皮肤白皙细腻如瓷的小女孩。小女孩樱桃红唇一张一合,美丽双眸漾着盈盈笑意。
“桃夭,你也来给李雅楼切切脉。”褚睿渊倾身把桃夭白色风衣脱了下来,将自己位置让给她。内室架子床布幔始终只拉开了尺许宽窄缝。桃夭刚刚位置只能看到天蓝色布幔,其内情形一点也看不到。当她座到褚睿渊的位置上时才看到一个十三四岁少年,平躺在床上。少年面貌看不真切。
李家请的专家本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黄疸属于传染病,他不赞成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接触病人。
李首长脸上露出不悦,他的孙子处于危极状况下,你在这时候教徒弟。
“小哥哥,我是桃夭。你伸手我给你切脉了,放轻松别紧张”。
桃夭坐下后,右手食指,中指,无命指准确的搭在少年寸、关、尺三处。
桃夭切脉的时间比褚睿渊稍稍长了一点,她颇谨慎诊了两臂脉向。桃夭很仔细摸了好一会。
“浮脉,举之有余,按之不足。如水漂木,如捻葱叶。如微风吹鸟背上毛,厌厌聂聂,如循榆荚。脉浮主表,其体温又不高。拉开布幔让我仔细看一下病人。”桃夭切脉后话语和缓背诵以前学习有关浮脉口诀。
褚睿渊没有点评桃夭诊断,只是微笑点了点头。桃夭心里就明白了,褚睿渊切脉的结果也是浮脉。她有关浮脉记忆是正确的。
“你不能。”李首长大声制止同时,桃夭已经把布幔拉开了。李雅楼自成得病后脾气一直爆燥,不喜见人。老人怕孙子闹起脾气又摔砸东西甚至不吃饭。
桃夭拉开布幔时便与帐内的少年的眼睛对上了。李雅楼感觉非常震撼。他见到一个笑眼盈盈甜的腻人,穿着桃红色西装上衣,桃红过膝小裙子,桃红色小皮鞋的小姑娘。
明眉皓齿的小女孩,看着眼中只审示与思索没有一丝惊恐与鄙夷。
桃夭看到是一个面色鲜黄少年,胸口处更是鲜黄如橙的少年。这种颜色人类,你看过一遍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桃夭十分惊奇,她想她的‘行医笔记有了一个不错开头。’
桃夭再仔细观察少年时发现,胸口上有多处暗红的抓痕。
“小哥哥,你皮肤骚痒吧。”桃夭不是寻问李雅楼,只是自问自答。没想到一直不开口李雅楼竟然开口说话了。
“痒,浑身都痒死了,肚子也胀痛。”
“你放宽心。我给你开副药保证吃了立刻好转。你病情较重,我给你开上七天分量。”桃夭漾起可爱脸庞拍着小胸脯向李雅楼保证。
桃夭拿起褚睿渊贮水式毛笔便开始写药方。
“若是吃了你的药,我不好怎么办。”李雅楼见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女孩给他看病。他质疑的大声刁难。
“你若是吃了我的药病没好,我随你处置。若是你的病好,你屋里东西,我要挑走一样。”桃夭信心满满与李雅楼打赌。她垂涎那辆漂亮马车正愁没法弄到手。
“好,把药方给我爷爷。”李雅楼指示桃夭把药方送到李首长手里。
李首长接过桃夭方子,没有看一眼,直接交给褚睿渊。他觉得这太儿戏了。他孙子数月都没治好的病,怎么会让一个小丫头轻易的治好。
褚睿渊接过方子一看。麻黄连翘赤小豆汤。用量准确,煎服要求也特别用大字注明。
上八味,以潦水一斗,先煮麻黄,再沸,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