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打架
小丫头高兴绕着瓷缸追赶锦鲤玩耍，越看越忍不住伸手摸摸水里漂亮鱼。可又记着禇睿渊嘱咐迟迟不敢伸手玩水。小丫头眼睛一转在院子搜寻，淘气跷脚折了长长一截树枝。
锦鲤被小丫头手里小树枝搔拢不是躲到缸底就是匆匆游开。小丫头玩了一会见不到禇睿渊回来心里不安起来迈步往前院跑。突然前方一个穿着白衣林雪菲挡住了她的去路。
雪菲恶狠狠盯着小丫头，仗着比小丫头高一个头优势伸手就是一记直拳把小丫头击退好几步。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雪菲边说边动手却撕扯小丫头身上粉红色连衣裙。
小丫头脸上仍然漾着甜甜笑，未曾被雪菲粗野动作吓到。她的右手不客气向雪菲脸颊招呼。雪菲松手再阻挡为时已晚一拍，脸颊硬生生被划下四道血口子。雪菲气急败坏一把将小丫头推摔在地。
“妈妈痛死我了，那个小叫花子挠我的脸。”雪菲尖厉叫喊把后院的两家都惊扰到了。
林成妻子听到女儿叫喊立刻跑了出来。
马家人被马朝明硬生生喝止在屋内，唯有马漠不听话跑出来躲在花园一角看热闹。
“妈，她挠我。”雪菲尖叫着把自己受伤的小脸仰起来给母亲看。小丫头利索从青石板小径站起，扭头细细拍落裙子沾到的尘土，这是她穿过最漂亮的衣服，弄脏了太可惜。丝丝痛感传来，小丫头皱眉翻看右手掌鱼际处划破一道长长口子，不深却很长一道。她握着小树枝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也磨破了皮。小丫头抬头看向雪菲脸上四道口子，低头咧嘴开心笑开了。
“我的天，这么长口子不会留疤吧。”雪菲的母亲秦荣声音比起女儿高出一倍不止尖声叫嚷。马家人除了躲在后院角落里看热闹马漠，其他人皆站在窗边窥探事情发展。
马家不会在没有摸清褚睿渊态度时候冒然为一个小丫头而得罪林家。
禇睿渊回书房收到天律集团一份重要新计划提案。他看完又与公司高层商议重新修改方案。禇睿渊喜欢静所以书房隔音极好，他没听见雪菲尖厉喊叫声。
“野孩子就是一点家教也没有。小小的年纪就心狠手辣的把我家雪菲挠成一个大花脸，禇先生来了有你好果子吃。”秦荣不由分说便举起手掌挥向小丫头。
小丫头在街头流浪时打架可是家常便饭，锻炼出极佳的反应能力。她左手握着树枝狠狠抽向秦荣挥来右手背，抽完不等秦荣反应过来转身向前院跑。秦荣手背落下一道明显红痕，她嗷的大叫一声，气急败坏追着小丫头跑往前院。
小丫头到底是人小，绕过轩正院时秦荣距小丫头不过一步距离。小丫头慌张的迈过轩正院正厅高高门槛时一个不稳正好撞入禇睿渊怀中。
禇睿渊忙完工作甫出书房既听到秦荣的喊叫，恰好在门口跟小丫头撞个正着。他扶稳小丫头自然的弯腰抱在怀中。他抱起小丫头时她的右手掌恰好擦过他白色衬衫。小丫头压抑着小小的啊了一声。声音细小却也没逃过禇睿渊耳朵，他神情紧张低头关心询问。
“怎么了？”禇睿渊眼睛敏锐在衬衫看到点点血迹。他抓过小丫头右手翻看。她白皙手掌上端划出一道长长血口子。他锐利眼睛再扫向小丫头时发现她的衣襟被撕开三个扣子，左手紧抓一根小树枝，手指的关节处明显磨破皮了。小丫头眼睛倔强瞪着门外秦荣。此时禇睿渊才注意到门外怒气冲冲秦荣及她身后的林雪菲。
“怎么回事？”禇睿渊面容冷峻声音严厉质问林家母女。
“野丫头把雪菲脸给挠花了。”秦荣把林雪菲推到禇睿渊眼前，她的声音明显比刚刚贯穿前后院叫喊消减许多，气势比追打小丫头时弱得更多。
‘野丫头’三个字深深刺痛禇睿渊神经，他心里不舒服极了，脸色不善的盯着怀中小丫头沉声询问。
“你挠的。”小丫头看了眼林雪菲脸颊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掌再次得意的笑了，冲着禇睿渊轻轻点了一下头。小丫头知道褚睿渊生气了，可她不屈服，她没有错。
秦荣见小丫头点头承认，得意朝禇睿渊怀中仍然懵懂小丫头露出一个有你好看眼神。
“带雪菲去医院看看，若是耽误落下疤就不好了。”禇睿渊自然没有错过秦荣得意眼神，小丫头寡言少语不是一个主动挑事孩子，多半是骄纵雪菲欺侮小丫头。小丫头为了保护自己才还击。他不仔细追究事情始末算是给林家面子。
“禇先生你不责罚她吗？”秦荣愤愤不平瞪着小丫头嚷道。
“小孩子打架大人掺和进去就显得可笑了。”禇睿渊说完后就不再理会秦荣转身向内室走。秦荣不敢与禇睿渊理论，她气的直直拽着雪菲走了。
禇睿渊抱着小丫头上楼，颇严肃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抽取她手中紧握着树枝。他清理干净伤口中泥土小心醮取酒精消毒，搽上他特制清香膏药。小丫头抿紧可爱菱唇，压抑着不嚷疼任由他处理。禇睿渊眼神在地上树枝，带伤小手，被撕扯开衣襟审视一翻末了凝视小丫头不说话。
小丫头神色泰然回望禇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