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见北宫俊似乎是有事相谈,便说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她们都不是外人,你无需担心。”北宫俊歉意地笑了笑,便将沐清风的计策说了一遍。
贺兰听完觉得可行,他看了一眼北宫俊,问道:“这是你想出来的?”北宫俊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来:“惭愧!此计并非是我想出来的,乃是紫嫣舞师的琴师,献策于在下的。”
“那好!就依计行事,你立即去安排。”贺兰点点头吩咐道。“诺!”北宫俊退了出去后,就秘密地招来了田土豪,田氏听从吩咐,派了一个贴身的下人,带着书信前往黄粱的大营。
黄粱刚打了败仗,正在踌躇间,忽然想起了剑圣司马归海,赶忙命人将他请了来。
黄粱远远地见到司马归海,便立即起身相迎,他伸出双手将司马归海一把抓住,激动地说道:“哎呀!久闻剑圣司马归海文武全才,一直盼望着目睹尊容,今日终成夙愿,实在是万幸啊!”
司马归海闻言,说道:“黄将军为了华夏帝国的江山社稷,舍身刺杀老贼,如今又是兵强马壮,贵为一方诸侯,您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啊!”
“哈哈哈!剑圣夸奖我了,从今往后,你我就是自家兄弟了,那我干脆就直接叫你归海了。”黄粱一见到司马归海,便知此人并非池中之物,因此想极力拉近距离。
司马归海心中何尝不知,假装受宠若惊,慌忙行礼:“多谢将军抬爱!如蒙不弃,就请直呼归海好了。”黄粱拉着司马归海的手,一起坐下说道:“前番承蒙归海献策,东洲与范洲等处才得以保全,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司马归海谦虚地答道。黄粱急切地问道:“归海怎么会突然到此,是不是打算来助我一臂之力,共谋大业呀?”
“黄将军善用人才,领军有方,不但能够跨马提槊征战沙场,还会写作诗词歌赋,令在下甚是敬仰,因此特来助阵。依在下看来,眼下当务之急是派人,插入濮郡城中做内应,只有来个里应外合,方能攻破这固若金汤的城池。”司马归海说道。
二人正说着话,有人来报说,城中大户田土豪派人求见。黄粱命令带进来,来人将书信呈上,信中内容是:贺兰已往黎阳,如今城中空虚。万望将军速来,我等愿做内应。如果城墙上插着红旗,上书“忠义”二字,那便是暗号。
黄粱看完书信后大喜,他冲着司马归海说道:“真是天助我也,此番必然能攻下濮郡啊!”于是重赏来人,并让他回去告诉田土豪,等攻下濮郡后,将会有更多的赏赐。
黄粱立即命令收拾行装,准备发兵,百里屠溪上前说道:“贺兰虽然没有谋略,可是那个北宫俊却是诡计多端,只怕是其中有诈,将军不可不防啊。”
黄粱冲着司马归海问道:“若依归海之见,应该如何是好?”司马归海答道:“将军要是依计行事的话,应当将全军将士分为三队,令其中二队人马,埋伏于城外。一来是有个接应,二来是防止对方使诈,然后再派一队人马进城,只有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黄粱听其言,心中未免暗自吃惊,这个司马归海果然是雄才大略,排兵布阵样样精通。若能为我所用,则是甚幸,只是此人恐怕难以久居人下。想到这,黄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司马归海也从黄粱的言行举止当中,看出此人必定是当世枭雄,跟自己如同是两只老虎,若是待在一起,久后必有一伤。
想到此,司马归海向黄粱建议道:“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居无定所,令尊自从被贼人所害,送还至今,任然是客逝他乡。为了将军家族的兴旺,在下愿意护送令尊的遗体,返回故里,也好叶落归根入土为安。保佑黄家龙脉昌盛,日后必然飞黄腾达。”
黄粱听完,也觉得有道理,一来可以昭告天下,我爹是死在徐川的,二来也是希望黄家,能够兴旺发达。
他点点头说道:“还是归海心思缜密,考虑得如此周详,那就劳烦你了。”“为将军办事,是在下的荣幸!”司马归海为了既不得罪黄粱,又能脱身而感到庆幸。
于是,黄粱命人打造了,四十多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将其父黄嵩与其叔父黄德,以及一家老小全部入殓。至于那百余口随从,就地掩埋,并挑选了一百名精壮的士兵,准备好了十几辆马车,择日启程。
司马玉洁见兄长要走,便想着要去看望沐清风,司马归海嘱咐道:“哥哥不在,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顺便替我问候一下清风贤弟。”司马玉洁忙点头称:“好的!”
司马归海并不放心,他飞鸽传书给沐清风,要他代为照顾自己的妹妹。
此时的沐清风,身心虽然没有痊愈,但是精神上已经好多了,他能够坦然面对现实了。他因为实在是闷得慌,就以切磋琴艺为由,来找紫嫣与贺小娇。
这次是紫嫣抚琴,沐清风执箫,合奏一曲琴箫和鸣《相思恋》。这天籁之音,道出了二人的心声,两颗心灵的碰撞,在空中激荡。
“青山绿凝烟,袅袅双飞燕。乾河一线碧,陌上思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