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马玉洁吐得是一塌糊涂,沐清风急忙叫来店小二,将地方清理打扫干净,再打来一盆热水,让司马玉洁擦了一把脸。
过了好半天,司马玉洁才缓过劲来,她瞪了一眼沐清风,嗔道:“真没想到,你这么恶心!”“采花蜂公孙翱看上了你,看来你以后有麻烦了。”沐清风提醒道。
司马归海笑道:“此人行为古怪,极似魔教中人,不过现在就别再提那个淫贼了,今日你我相聚,倒也是一见如故。清风贤弟何不一展才艺,为兄有枚玉箫,愿为贤弟伴音,不知意下如何?”
“既然司马兄有如此雅兴,那小弟就献丑了。”沐清风回答道。“好啊!好啊!”司马玉洁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兴奋得鼓起掌来,并应声附和道:“那小妹就以剑舞助兴。”
沐清风与司马归海的一曲琴箫和鸣,好似行云流水,幽谷空灵。似草木皆兵,又似十面埋伏,音域通达九霄,声振寰宇。
司马玉洁则是舞动她的明月宝剑,柔美的身法是刚柔相济,一会好似风吹柳丝缠绕,一会又似万箭齐发,剑光闪闪已与她的身体,合二为一了。竟然形成了,一个移动着千变万化的整体。
此刻的三人,都处在忘我之中,将对方视同知音。一直尽兴,直到天色将黑,沐清风才告辞道:“今日与司马兄相聚甚欢,知音难得,本想多留此地。可是,我还要尽快前去看望紫嫣,以免她为我担心,等见过紫嫣后,就动身去找表兄西门无庸。”
司马归海点头说道:“贤弟可尽管放心地去,我兄妹二人会继续留在这里,暗中保护紫嫣,绝不会让她出任何的意外。”
沐清风深表感谢,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有司马归海兄妹在此,紫嫣是绝对的安然无恙。随即,辞别司马归海兄妹,身背古琴来到贺兰的将军府。
有侍者来报,说是在陪都失散的乐师,寻找回来了。紫嫣闻报,真是欣喜异常,她赶忙将沐清风招来乐坊。真正的爱是畸形的,就像人们常说的: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就在紫嫣见到沐清风的刹那间,她一改往日的温柔,疯狂地扑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抓住沐清风,久久不愿松手,突然间,她竟然一口咬住沐清风的左肩,玉齿深深地咬破了他的皮肉,他却是浑然不知。
这种“暴力”的举动,正是她内心那无比的爱与担心,已经达到了极点,再也无法用她那温柔的性格和语言来表达的结果。
沐清风的感情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他是很有理智,能够掌握分寸而已。此刻,他的内心也是多么的想要疯狂地表达,但是他害怕,那样会伤害到她。
因此,紫嫣的剧烈噬咬,所产生的巨痛,对于沐清风来说,是一种浓浓的幸福快感。他知道,这是她在表达心中,那份强烈感情的举动,所以他痛并快乐着。
许久,紫嫣扬起她那泪汪汪的脸。盯着沐清风抽泣道:“当日贺兰杀入陪都,场面极其混乱,又始终不见你的身影。妹妹心急如焚,可是又无可奈何,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是整日整夜的为你提心吊胆,现在,哥哥总算是回来了。”说着,喜极而泣。
沐清风心痛地安慰道:“我知道紫嫣妹妹会为我担心,所以才匆匆寻来,这下你该放心了吧?”紫嫣咬着嘴唇,使劲地点点头,两人慢慢地坐下来细谈。
沐清风说道:“那日诛杀了柳下生,我便与司马玉洁快马加鞭赶赴陪都,可是仍然被贺兰抢先了一步,害得紫嫣妹妹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我真是没用!”
紫嫣安慰道:“此事怪不得哥哥,只是贺兰凶悍,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紫嫣妹妹放心,我已经打听到,能克制方天画戟的神兵、霸王枪的下落了。我会尽快去想办法,拿到霸王枪来制服贺兰,然后我们隐居山林,白头偕老,惬意人生。”沐清风说道。
紫嫣面色露出无比向往,说道:“清风哥哥,但愿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沐清风辞别紫嫣后,骑上快马昼夜驰骋,他是想要早点拿到霸王枪,紫嫣就能早一天与自己团聚。很快他便到达此行的第一站----河阳。
因为他的姨夫,也就是西门无庸的父亲,就是这河阳县的县令,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就在一天前,西门无庸刚刚回泥河了。
因为他听说小霸王南翔正在领兵攻打泥河,所以急着要赶回去,与兄长相聚。沐清风话不多说,催马疾行出了河阳。
一日,他快马驰入一座山林之中。此山是崖壁陡峭,如同刀砍斧削过的一般。山林中挟持着蜿蜒流淌着的溪流,一直向翠绿的远方延伸。
两侧泉水如注,哗哗之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绿树丛荫。沐清风跳下马来,牵着马来到溪流边,他捧起一把清泉,灌入口中,顿感清爽甘甜无比。
突然间,从远处传来了,一个少女恐慌的惊叫声,沐清风赶忙凝神辨位,在溪流下游的密林中,那少女的呼救声越来越急。
他来不及细想,脚尖点地飞身跃过溪流,再循着响声,展开凌波飞步。他步伐迅速,闪、转、腾、跃如闪电般地疾速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