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生来向紫嫣辞别,紫嫣急忙问道:“丞相大人这是要准备去哪里呀?”柳下生笑道:“老夫是要回西京皇城,去接受华夏帝君禅位,等老夫做了帝君,必定让你掌管宫廷乐坊。”
紫嫣闻言,便知其中的奥秘,却故意装作欢喜的样子,下腰行礼道:“那为臣就多谢陛下了。”
于是,柳下生命令手下的心腹大将:张山、李泗、王武、赵璐四人,率领着三千飞虎军留守陪都。
余下的士兵,连同那千名铁甲武士,一起保护者柳下生,摆开仪仗队,高调回京。那场面是相当的气势恢宏,非常的壮观。
只是给柳下生驾驶马车的两名铁甲武士,看起来有些古怪,因为他们俩,就是沐清风与司马玉洁。
就在昨天夜里,他们俩乘着夜色,悄悄潜入了柳下生的马厩,杀了专为柳下生养马驾车的武士。并且在马和车上,都做了一些手脚。
柳下生的马车,据说是公输家的后人制作,不但沉重坚固无比,而且装有机关暗器。拉车的马匹,都是西域的宝马良驹,再佩戴上藤甲铁蹄。
这种马车,可以在身处绝境时,用来破物开道。倘若驰骋于两军阵中,如履平地。一般的普通刀枪,根本就不能伤它分毫。所以这两天,沐清风他们要做的就是,耗尽柳下生的精力,让他的感应功力下降,以便他轻易进入陷阱。
此刻,柳下生出了府门,踏步登上这辆武装着铁甲的马车,在众多兵将,与高手侍卫们的前簇后拥下,浩浩荡荡地向西京皇城进发。
就在大队人马,刚刚离开陪都,还不到三十里的地方。柳下生正端坐在车中得意,突然间,马车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紧接着,整个车身就倾斜了。
柳下生忙命驾车的人,下车去看个究竟,原来是马车的一侧车轮折断了。柳下生无奈,只好弃车骑马而行。
然而这匹马,也在行走不到十里地的时候,突然间咆哮嘶鸣,显得异常的焦躁不安,它用力拉断了橛子和缰绳。
见此状况,柳下生感到莫名其妙,便叫来赶车的“铁甲武士”沐清风与司马玉洁。他问道:“先前是车轮折断,现在又是马橛子和缰绳被拉断,这都是什么原因?”
沐清风回答道:“回禀丞相大人,这是您应诏入京,接受华夏帝君禅位。理应弃旧换新,这是要准备乘坐,玉撵金鞍的先兆啊!”
柳下生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嗯,说得有道理!”因此,他对沐清风所说的话,那是深信不疑。
当天只走了一半的路程,夜晚,就地安营扎帐休息。有人潜入营帐,找到司马玉洁,告知全盘计划,好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
次日,大队人马继续浩浩荡荡前进。走着走着,忽然狂风大作,顿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柳下生慌忙问沐清风:“这又是怎么回事?”
沐清风回答道:“回禀丞相大人,您即将荣登龙位,理应会出现红光紫雾相伴,以壮天威啊!”柳下生信以为真,十分的高兴。
队伍还没有到西京皇城下,远远的就能看见,满朝的文武官员,全都出城迎接。
只有那个上官长擎,因为外出不在府中,实在是赶不回来。否则的话,他肯定是第一个,出来迎接的人,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能站在横岭的,某座山峰上遥望着西京皇城。
柳下生刚回到丞相府,贺兰便前来拜贺。柳下生说道:“我儿忠勇无双,等老夫做了帝君,你就可以替我,掌管天下的兵马了。”贺兰赶忙拜谢。
当天晚上深夜,忽然从郊外传来,一群孩子的歌声。这歌声被风吹进了丞相府,反反复复的歌声,听起来是非常的悲切凄凉。
远处,有一个白衣身影,在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后,闪身消失在夜幕中。柳下生叫来张旸,问道:“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有歌声?这童谣唱的是福还是祸?”
张旸回答道:“丞相大人不用担心,这童谣唱的是,华夏帝君的天下将要灭亡,柳下氏将要兴盛的意思。”柳下生却是半信半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夜未睡的他,那点微弱的传感功力,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信息了。
次日清晨,沐清风与司马玉洁,又驾上了一辆新的武装铁甲马车,载上柳下生,摆列着整齐的仪仗队,入朝受禅。
队伍正在行进途中,道旁忽然出现了,一位白袍的道人。他手中拿着一根长竹竿,上面挂着三尺长的布条,上下各写着一个“口”字,中间则画着血红的符咒。
司马玉洁见到此人,小声地对沐清风耳语道:“那个道人便是家兄,他必定来帮忙的。”沐清风点了点头。
柳下生见了十分的不悦,心想:这个道人什么意思这是?胆敢在此捣乱生事。随即命令铁甲武士,强行将他驱赶走了。
景阳宫前,群臣各具朝服,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张旸骑马提刀护车而行,等来到护城门,大部分的铁甲武士,均被皇宫的羽林军,阻挡在了门外,只留贴身高手随从二十余人。
柳下生远远的看见黄英,以及那名白衣道人,正手里提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