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幕慢慢开启,露出了微明。紫嫣的闺房中,是清香四溢,其乐融融,此刻的她是满脸通红,经过长时间的交谈,她对沐清风有了透彻的了解。
她那一双明亮,而且稍有迷离的美目,一直注视着沐清风,那眼神中深含着关切、疼爱、兴奋与焦急的混合。
她吐气如兰,前胸在无意之中,随着喘气而起伏不定,她的一言一行,是那么的优美得体。
沐清风的双眼,闪烁着炙热的爱火,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在夸夸其谈,他的口才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
他们好像有聊不完的话,说到兴奋处,二人相视而笑,谈到伤心处,二人对视锁眉,是那么的心有灵犀。
等到天都大亮以后,紫嫣来给黄英请安,顺便禀告府中的乐坊里,终于请到了一名好的琴师。现在的黄英,哪还有什么心情管这些,也就随口答应了。
就这样,沐清风成了司徒府乐坊里的一名琴师,而乐坊却正好归紫嫣管理。
他平时除了为紫嫣抚琴,以及陪她聊天之外,二人便是以外出采风为由,在西京皇城一带,一边游山玩水,一边除暴安良,专管那些不平之事。
他们还经常能够听到,在广大的老百姓中,正流行着一种传说:“苍天将死!火龙必旺!”这显然是火龙教,在四处传教出来的效果。
然而各处官府,却并没有出面阻止,显然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由此看来,魔教的势力,已经是无孔不入。
而这,也正是让沐清风与紫嫣,二人深感忧虑的地方。眼下虽然奸人当道,朝纲错乱,这只是没有贤臣出现而已,可是一旦真正到了天下大乱,那时受到伤害的,恰恰是这些广大的普通老百姓。
因此,他们决定仔细调查魔教,弄清楚魔教究竟想要干什么,然后再告知普天下的老百姓。在不知不觉之中,他们二人的感情是越积越深,山盟海誓永不分离!
再说当夜,温候贺兰带领着众多的铁甲武士,搜遍了全城,也没能找到刺客。眼看着天都亮了,在安排好哨卡之后,只好收队回府。
柳下生是满脸横肉,阴沉沉地问道:“贺兰,贼人抓到没有?”贺兰上前一步,低着头说道:“回禀义父,是孩儿无能,没有将那刺客抓来,请您降罪!”
“算了,不过你可曾看清楚,那刺客的长相?”“当时天很黑,而且刺客又蒙着脸,所以孩儿没能认出来。”
柳下生翻转着贼眼,一副不耐烦地对贺兰说道:“前天,那个黄梁很是古怪,老夫隐隐约约能感应得到,他似乎有行刺老夫的心思和举动。可能是害怕被老夫看破,所以他就找了个借口,将这柄七星宝刀,送给了老夫。”
“这件事情,我也是很怀疑,而且这柄七星宝刀的来历也有问题。”贺兰答道。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个江湖怪人,周身充满着虚幻气场的上官长擎来了,此人长相奇特却是精气内敛,一切都是深藏不露。
贺兰就把刚才的谈话,都告诉了他,上官长擎说道:“是有些可疑,这个黄粱的妻儿老小,都不在西京皇城。平时就他一个人住,独来独往的,以前没听说过,他有这么好的宝刀啊。”
“可是他平时对相爷,不是挺忠心的吗?”贺兰问道。
上官长擎想了想,说道:“相爷现在就派人去,把他叫来。如果他敢来的话,就表示他是来献刀,他要是不敢来的话,那就可以肯定,他是想要行刺。就立即将他抓起来,严加审问就可以了。”
柳下生同意他的看法,随即命人带领数名铁甲武士,前去传唤黄粱。
等了好半天,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黄粱不在家中,前天,他骑着快马出城了。守城门的问他要去哪里,黄粱回答说,是丞相有紧急公务派他去办,话还没说完,便纵马疾驰而去。”
上官长擎说道:“黄粱这是做贼心虚,所以逃跑了。那他肯定就是前来行刺的了,昨晚的刺客,说不定就是他一伙的。只要抓住了黄粱,就可以挖出他的那些同党,好将其一网打尽以除后患。”
柳下生大怒道:“这个狼崽子,老夫是如此的信任他,重用他,而他却要反过来谋害我!”
于是,下令各地州郡,画出黄粱的图像,四处张贴通缉捉拿。凡是抓住送到官府的,奖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如果有人胆敢窝藏罪犯的,与他同罪,再出重金派人,联系江湖上的杀手,布下天罗地网追杀黄粱。
心思缜密精通献媚的上官长擎,花重金明察暗访,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鎏金软猬甲。人若穿上此甲,不但是刀枪不入,而且是水火不侵。特来献于柳下生,柳下生大喜,便给上官长擎加官进爵,以示犒赏,并且是更加的信任他。
自此,柳下生是昼夜身不离甲,以防不测,并且让上官长擎招募了,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高手,来保护他的安全。同时还派出大批暗探,跟踪调查在京的文武百官,如果发现稍有异样,便立即采取行动。
一次,柳下生正在宴请满朝文武百官。突然间,贺兰带领着两名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