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这一天呢,早晨鸡一叫,主人就要起床做心肺三鲜汤,即将心肺捣烂,放在锅里将油熬出来后,放入水加豆芽、笋等,做成三鲜汤。早晨起床全家人就要享受这顿三鲜汤的美味。上午由妇女们组织全村孩子祭果树,既“社日”仪式。每个儿童要带猪前蹄一只及意节粑等,选一棵长势丰茂的果树,由一孩子上树伴树神,众孩子在一妇女的带领下祈求树神要多结果子,让孩子们分享,保佑孩子们健康成长等,然后将孩子们带来的肉食切成小片放在树丫上或树皮之中。社日结束后是拜年,彝族年的拜年场面壮观热闹,一般数十人一组,从整个寨子挨家挨户拜年,拜年时主人家端上泡水酒,让大家喝,同时,拜年队伍还要为主人唱贺新年歌,年轻人跳舞、摔跤、跳锅庄等。大家不分彼此,不分亲疏,一起快乐到通宵达旦。
很过瘾,很开心的说,对不对?难怪二牛说了,想媳妇了可以忍一忍,但这彝族年说啥也得过了再回去见小花豹。摆明了就一吃货和贪玩的货。
彝族年的第三天送祖灵,三天的年过完以后,彝族人们就要背上大块的猪肉膀子,酒、糖、千层饼、炒面、鸡蛋礼品等到岳父岳母家走亲戚拜年喽,整个十月份彝族人都沉浸在年节的快乐之中。
而对于铁头和白玛来说,过年再加上新婚,可谓是喜上加喜。
由于是彝藏通婚,所以它们的婚礼充满了两个民族的风格。虽然族里有些老人对这些看法颇深,但毕竟铁头和白玛都是新一代的年轻人,因此一些小因素都忽略不计了。
铁头结婚这天,我和二牛都穿起了彝族人的新衣服,并跟着迎亲的马队去接新娘,当然由于康定里摩西村不是很近,所以白玛家人前一天晚上都在康定的酒店住下了。新一代的人,新的一种结婚观念嘛,所以我们直接赶着马队把白玛从酒店里接上了马。
为新娘子准备的那匹马可是相当考究的,这匹马的颜色要与女方属相吻合,而且还必须是怀孕的母马。同时,还得为新娘子带上彩箭,箭上有明镜、璁玉、珠饰等。
嘿,这种结婚的方式,感觉起来真的比都市里那种豪车压阵的场面舒服多了。
新娘子娶回家后,便开始按照男方的家的规矩大宴宾客,吃过饭之后,在铁头家院子中间点起了一堆火,年轻人们便开始围着火堆弹弦子、唱调子、跳左脚舞,新郎和新娘也参加到跳舞的行列中,大家围成圆圈,尽情地唱和跳,一直跳到了大半夜。
这样的欢乐一连持续好几天。我和李月潭也完全沉浸在这种氛围当中,这些天来来我们每天都腻在一起,夜夜耳鬓厮磨,简直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就连二牛也忍不住埋怨起我来:“你丫的真是重色轻友之徒啊,整天跟李学姐腻在一起,兄弟想喝个酒都找不到你,现在我都觉得小贵子比你好,昨晚还陪我海喝了一晚呢,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那小子从昨晚上到现在还没睡醒呢,早晨起来我寻思着怎么满屋子的骚气,最后往小贵子那床下一看,底下都快被他尿成河了,你说我咋向铁头的家人交代?愁死人了。”
听闻二牛此言,我急忙和他一起奔到他和冯宝贵住的房间,果不其然,冯宝贵这家伙满裤子都被尿湿透了。我不禁对二牛道:“你小子明知道他现在就像个小孩子完全不懂事,还骗他喝那么多酒?这事你自己摆平,先赶紧给小贵子洗个澡,再把床和地给人家洗干净。”
“擦,不会吧……”二牛顿时感到头大了。
话说我们在铁头家一连住了好几天,确实也没少麻烦铁头的家人。所以这年也过完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铁头和白玛要在家里再呆上一阵子,说是晚些时间会和白玛去北京度蜜月,白玛还没去过北京呢,所以很想去看看。
于是我们三人和他们约定好日期,到时候一定在北京见。
也许是铁头和白玛的幸福感染了我们,回到北京后,二牛就加紧了对小花豹的攻势。而我则已经打算着在年底之前,向李月潭求婚。而我也相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和我永远走在一起的。
但有的时候,我们确实做不了命运的主。
也许,是我们从来没有把诅咒的可怕之处放在心上。
刚进入腊月的时候,小花豹召集我们几个人见了面,并告诉了我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半个月前,方教授和刘毅带领探险队去罗布泊探险,结果集体失踪了,经过一个星期的搜救和调查之后,公安局认为探险队已经没有任何生还可能。”
二牛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诅咒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