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开,阿飞手中提着的灯照在里面,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一切,这触目惊心的一切,昏暗的灯光下,房间里有一个跟房间差不多高的大笼子,屋子臭气熏天,几个少女衣不蔽体地背对门口蹲坐在角落,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几块破布,有两个女孩还光着屁股,背上能清楚的看到一道道伤痕,显然是被打的。看到有人开门,他们都不停地往角落里缩,有的大声叫喊,有的害怕地不停重复:“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放我们走吧。”
此时门外的三人还注意到,在笼子的另一个角落,一个少女同样衣不蔽体,用地上的碎瓷片割了自己的手腕和喉咙,血已经干透凝固了,显然她早就死了,她怕自己割腕死不了,又割断了喉咙,可是用一个并不锋利的碎瓷片用这种方式自杀是多么的痛苦,她是受到了怎样的折磨,需要下多么大的决心才能做出这种行为。
月天涯三人被这情景惊住了,月天涯和虓九天像是有默契似的睁大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这一切,活生生就放在眼前的一切,突然咔咔两声,两个人过于用力居然捏断了杨吉的胳膊,两声骨头的脆响之后杨吉的两条小臂就耷拉着。
杨吉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发出一声声嚎叫,虓九天再也忍不下去了把杨吉拖离了门口,他不想让里面的人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杨吉痛苦地躺在地上嚎叫,虓九天的大手抓住杨吉的脚踝,就像甩一件衣服一样,一把就把杨吉甩了起来,像杨吉挥棒打月天涯那样,一下把这个坏蛋摔在楼梯上,杨吉一口血喷在楼梯上,头骨已经变形了,杨吉停止了他那罪恶的心跳和杀猪搬的嚎叫,其实以虓九天的力量,这时杨吉已经死透了,但此刻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不停地把一个死人抡起摔下,月天涯并没有过来阻止他,虓九天愤怒地把杨吉的尸体甩在一个昏暗的角落,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句话不说。
此时角落里杨吉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变成了一滩流着血水的人肉,上身的骨头早就都碎了,脚踝歪在一边,显然是虓九天力气太大捏断了。
阿飞既然是小偷当然会开锁,在虓九天抡杨吉的时候,都没有问茶楼老板要钥匙,用一根随身带的铁丝就把笼子打开了,他转身上去把上面用来掩盖高台的毯子拿了下来,一大块毯子对他来说有些重,费了些力气。
阿飞把几个还活着的女孩救了出来,用毯子把几个女孩一起围在毯子里。此时茶楼老板居然吓尿了裤子,裤管不停的往下滴水,腿也抖若筛糠,一下子蹲坐在地上,沙哑地干叫着“啊。”却不敢大声叫,估计是看见虓九天是怎么对待杨吉的了。
几个人脸上都惨白惨白的,他们都还从没有见过这么罪恶的景象,更加不敢想象几个姑娘受到了什么非人般的遭遇。
月天涯皱着眉瞪着眼一脚踢在茶馆老板的膝盖上,谁都能想象到茶馆老板一定承受着他不能承受的疼痛,茶馆老板就像杨吉那样,嚎叫回响在这昏暗的地下空间。
月天涯审问出了一些事情,原来从杨吉当上队长开始,杨吉和这茶馆老板暗中勾结,讲故事的胖子和这件事并无关系,明面上杨吉强抢民女,暗地里把这些女孩子们关在这茶馆地下,就在这,杨吉多次强暴这些少女,两人还准备把她们卖到偏远地区,当胖子在茶馆上面讲着那些精彩故事的时候,谁又能知道这阴暗的地下藏着这些可怜的少女呢。
阿飞叫来了附近的巡逻兵和治安官,女孩子们已经被转移到了茶馆一楼,茶馆附近很快聚集了不少人,治安官看到这些也惊呆了,附近好心的裁缝送来了衣服裤子给这些少女穿上。
治安官听说杨吉也死了,便马上派人去报告了那个城防司令官杨安,不一会杨安来了,他了解了情况后,下到地下角落里的抱出了杨吉那一团尸体,不停地流着眼泪,恶狠狠地瞪着几人,随后又叹息道:“算了,自作孽不可活啊,杨吉是我亲手杀的,你们知道了吗,呜呜。”,后面的那句不知是说给月天涯他们还是说给治安官,反正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时一个人喊着“闺女,闺女,让让,我闺女在里面”,原来小梅花旅店老板听闻了情况也赶了过来,他排开众人,挤进来看到月天涯和虓九天默默地站在人群中间一言不发,便上前说道:“谢谢啊,二位,我可算是能找回我的女儿了,谢谢谢谢。”
旅店老板不停地道谢,他已经激动地不知怎么说好了,他目光扫过几个被救出的少女,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便向虓九天询问了一声:“我闺女在哪呢,她不在这吗?”
月天涯、虓九天、阿飞都猛然一惊,地下还有一具少女的尸体。
当旅店老板颤颤巍巍地把他女儿抱上来的时候,他已经为女儿盖上衣服,他干张着嘴,流着眼泪,却发不出声,这时他又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啊”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当看到杨安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杨吉尸体的时候,他疯了一样冲同样失去了至亲的杨安喊:“杨安!你把我闺女还回来!”
杨安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地上仰天大叫“啊”的一声将一柄匕首插在自己的心脏上。
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