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凄厉的阴风吹打而至,只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阴魂,风驰电掣般的飞奔而来,尽管看不到它的双手,却能看到双手紧握的一把古时大刀,向着我们所有人的脖子,凶猛地斜劈!
“别拽着我啊!别拽着我!”师父情急之下,连忙试图推开王三炮,岂料,王三炮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至于远处飞奔而来的骑马阴魂,更是吓得他神魂尽失,双手死命地拽着师父的衣襟。(首发)
“嗤!”的一声脆响,只见师父的衣襟竟是被王三炮不小心撕破了一大块,顺着前襟到后襟,却是露出灰白色的内衣,忽闪忽闪地灌着空气。
“来了来了!”但见不远处的骑马阴魂大刀斜劈而至,王三炮顿时惨叫一声,双手抱住师父的后腰,师父刚欲跳起,但却被王三炮死死拽住了身子。
“天地无极,风雷受……”师父大喝一声,却话到半途,顿时噎住,只因他手中的天问剑,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出半点威力。
“唔!”
众人陡然一顿,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只觉一道凌厉的阴风闪电般划过脖子,阴凉之感,通透全身,然而接下来,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我静静地看着师父,他头也不回地立在原地,手中依旧保持着挥剑的姿势,几乎片刻之间,众人突然动了起来。
“哈哈!没事!”王三炮霍地跳开身子,低头摸了摸脖子,继而兴奋地笑道。
“你没事,我有事!”师父怒气冲冲地掀了掀身上的破衣服,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这件道袍我才穿了五年,本想还可以穿个三年,岂料被你糟蹋成这样!”
“呵呵!这个……只不过是一件旧道袍,火真人不必介怀,待我们找到宝藏,一定为火真人添置十件、一百件新道袍!”
王三炮拍胸脯保证道,继而兴奋地四下看了一眼,不忘挥手向周边路过的阴魂挥了挥手,此刻的他,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害怕,似乎对这些从未见过的阴魂,起了兴趣。
“哼!”师父丝毫不理会沈大同的所谓赔偿,气呼呼地捡起那块破衣料,往破损处填了一下,随即大步走了过去。
“师父!”我急忙追上去,低声问道:“刚才那骑着高头大马的阴魂,分明已成了气候,我能够感觉到它周身散发的浓郁阴气,足以改变阳间的秩序,按说它那么一刀劈过去,我们即便不受损伤,也应该会大伤元气才对,为什么我没有其他的感觉呢?”
“谁说我们没有损失?!”师父扭头瞪了我一眼,翻手将玄铁重剑背在身后,一边走着,一边吹了吹胡子,小声说道:“现在感觉不到什么,待会儿就知道了,陈道,小宾,切记紧跟着我,王三炮那个家伙并非单纯的撕破师父我的衣服,他不过是对我们不放心罢了,现在我可以断定,这帝陵之中,很难有生还的希望,抛开宝藏不说,能否回头走出去,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火爷爷,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是因为这里的机关暗道,或者是那些难以弄明白的凶兽雕像,以及循环流出的血水?”小宾错愕地点了点头,同时将我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和师傅都同时看向小宾,不是他的问题引起的,而是他的称呼。
师傅双眉动了动,似乎小宾的这个称乎很受用,不过,马上表情又拉回原状。
“唉!自打进入帝陵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察觉到了不妙,外面的大禁阵,哼,比起这里面的种种古禁术,简直微不足道,现在师父我唯一的疑惑,便是这些古禁术,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布置……”师父终于将内心所想的问题,认真的交代给我。
我想了想,师父原来是在考虑此地的古禁术,想必他已经对那循环流出的血水,有了一些见地,只不过还未说出来而已,但见他如此谨慎的神色,我也不免揪起了内心。
“师父,一个人布置,和多个人布置有什么区别么?还不都是这么多的机关暗道,以及近乎绝传的古禁术。”我想了想,说道。
“当然有区别,如果是一个人,那师父我就不必那么烦心,如果是多个人,情况会完全不同!”师父说着,忽然伸出手指,指了指顶部的怪异图案,并道:“你可知道,这些图案之中,隐藏着何等的玄机?”
“不知道……”我和小宾老实地摇了摇头,眼前的一切,已然超越了我的认知范围和道学,在师父面前,几乎就是个打杂的小伙计,对于这个倾斜的阴阳路,我已经茫然无措,更不必说再深一层的东西了。
“前后,乃是一句讳语,其中隐藏着一句诗,而且,能够写下这句诗的人,就是布置眼下这些古禁术的高道!”师父捋了捋胡须,淡淡说道。
“讳语?诗?什么诗?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我急忙抬头看向顶部的图案,金色的图案,狰狞而又怪异,要说这里面隐藏着什么诗,那当年的那位高道,可真是有雅兴。
不过讳语,乃是某种不传秘术的表达方式,因为涉及到天机,却又不得不使用,道门中人只得用一种极难看出的方式表达出来,一则或是传达某种信息,二则或是镇守之用,总之,其中的意境,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