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冰河之阳,两个人蜷缩小木屋,享受着煦暖的冬日暖阳。一夜辛劳的剑仆,蜷缩郭樵怀里,陷入了甜甜的睡眠,冰冷的面具遮蔽了她的容颜,却遮蔽不了散发出的青春诱惑。经过了短暂尴尬冷对的主仆二人,渐渐回复了最初的信任与亲昵,冷落很久的剑仆再次回到了郭樵的怀抱。
一夜酣睡的郭樵,毫无困意,轻轻搂紧剑仆,目光警惕的监视着冰河两侧。
果然不出剑仆所料,天一亮,冰河两岸便陆续有车马往来,人影走动。河水结冰,让两岸的交通变得通畅便利,冬日贸易反而比平时频繁了很多。
剑仆选择的停靠之处,是河道最宽处的一个草木茂盛的角落,而选择冰渡的车马行人都会选择河道最窄的地方。冰封河道最窄的地方,无疑是渡河最快最安全的选择。
木屋隐蔽于人迹罕至的河道最宽之处,周围又有枯草掩护,并不会引起那些匆匆过客的注意。
酣然而睡的叶小烟突然全身一阵痉挛抽搐,整个身体痛苦的蜷缩收紧,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
郭樵见她噩梦缠身,立刻下意识的抱紧了她。
“主人,我想要。”睡梦之中的叶小烟喃喃低语,脸色绯红,一只滚烫的小手牵住了郭樵的粗糙大手,拖入了松散开的胸衣。
自从那一夜吸热疗毒之后,郭樵被破了封闭之体,**之门已开启。鉴于叶小烟的冷淡排斥态度,一直隐忍不发,苦苦煎熬。这一刻,酣睡的叶小烟主动与他亲近,惊喜之下,郭樵摸进去的手掌瑟瑟颤抖,掌心已泛起一层热汗。
一丝冰冷刺激伤心,郭樵心中的一团火立刻被浇了一盆凉水,沸腾的热血立刻凝固冻结。
“主人,对不起。”叶小烟也蓦然惊醒,急忙起身离怀,背转身体,一脸惶恐的收拾散开的衣衫。
“叶小烟,你的胸怎么回事?”郭樵一脸惊愕,紧张的质问。
“剑仆的胸与面容一样,惨遭毁容,剑仆已用镔铁罩具封印了伤痕。”叶小烟收拾好衣衫,缓缓回头,恢复了平时的冰冷淡漠。
“你胡说,我刚刚摸到的是右边那一只,它并未受到伤害。”郭樵厉声质疑,心底却已一片冰凉。
“镔铁罩具,坚硬沉重,只封印一只,身体就会失去平衡。左胸已毁,右胸独存,也徒增寂寞,将它一并封印,也省去了很多烦恼。”剑仆一脸悲戚幽怨,喃喃低语。
“对不起,都是郭樵不好,害惨了姐姐。”郭樵面色动容,一脸愧疚的跪伏叶小烟面前。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看不见,摸不到,反而会一直记挂于心。你已目睹小烟的完美容颜,完美身体,就让它们的完美一刻常驻君心。”叶小烟柔声低语,温柔无限。
“姐姐在郭樵心中永远是最美的女人。”郭樵被叶小烟情绪触动感染,第一次暴露出心底的柔软。
“傻瓜,江湖之上,美女如云,主人岂可因我一个青春已褪的女人而错过满园春色?
小烟并非贪心不足的女人,只要主人心中有小烟,愿意一直留小烟在身边伺候,小烟便已满足。”面对郭樵出自心底的真情流露,叶小烟并未坠落其中,而是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冷静态度。
她是一个丰富阅历的江湖女人,自然懂得真心难久,恩爱难留。
一个浪迹江湖,追求剑道的剑客,并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而滞留。他不需要朝夕相守的女人,只需要生死追随的帮手。
“郭樵对天发誓,与叶小烟一辈子结伴江湖,不离不弃。”叶小烟的深明大义,彻底感动了少年郭樵,跪拜苍天,一脸凝重严肃的对天发誓。
“剑仆也会一生追随主人,生死相随,不妒不忌,不离不弃。”叶小烟也跪在郭樵身边,并排立下了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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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短暂,正午一过,天色便渐渐暗淡,寒风陡然犀利,过往的商旅也变得稀稀落落。
无聊的郭樵正在打瞌睡,突然一股恶气刺鼻,立刻警惕的握紧了刀柄。怀中酣睡的叶小烟立刻也警觉而起:“主人,怎么了?”
“空气之中,陡然生出一股恶气,不是恶人,必是恶兽。”郭樵面色凝重,已轻轻推开剑仆,探身木屋之外,目光透过枯草,警惕的捕捉那一股恶气之源。
“吼——”一声震耳发聩的虎啸,正在赶路的商旅纷纷四散逃逸,一只斑斓猛虎出现在冰河北岸,仰首长啸。
虎啸过后,猛虎开始兜圈追逐过往商旅,却并不扑杀他们,只是一阵恐吓,吓得这些人屁滚尿流,纷纷抱头逃窜而去。
吓跑了车马商旅,猛虎开始在冰河上兜着圈撒欢,仿佛一只调皮的小猫。
“小猫,过来,别乱跑。”一声清脆的女声召唤,猛虎立刻停止乱跑乱跳,拖着尾巴乖乖的回到冰河北岸,伏在一个红衣少女脚下。
这位红衣少女虽然年龄不大,身材却已发育的挺拔健壮,几乎跟郭樵一样高大,一张红扑扑的脸庞,在红红的夕阳映射之下,格外的红润鲜艳。
一张脸胖乎乎的,既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