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樵努力将目光从那一具朦胧深处的玉体转移,一股热火自心口升腾蔓延,周身的烘烤灼痛陡然加剧,皮肤似乎已在一寸寸的龟裂。
他急忙按照叶孤城传授的简单运气之法,提振丹田内丹,勉强抵御住烈火焚烧的痛苦,意识再次变得恍惚,一丝求生的意念驱使之下,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了冰棺之前,缓缓伸出已经僵硬麻木的左手,轻轻压在冰棺之上。
一股强大的冰冷气流,自掌心涌入,冷得郭樵打了一个冷战,恍惚的意识顿时清醒了很多。冰冷气流从掌心进入,沿着筋脉快速游走,宛如一丝冰泉注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一点一滴的滋润着一段烧焦的枯木。
片刻后,郭樵通红的躯体上已挂满晶莹的汗珠,进入体内的寒冰之气已被体内灼热的血流融化蒸发,而那一具方方正正的冰棺,也在一点点的融化。
享受着冰气周转的凉爽,郭樵缓缓闭目,开始运气加快了吸取冰寒之气的速度,努力将进入体内的寒气运转到每一处炙热难熬的灶点。
寒气流转,宛如一片片冰雪扑灭在一团燃烧的火焰。
闭目运气的郭樵,恍惚间已置身一团燃烧的火焰,燃烧在一片茫茫雪域,飞舞的雪花扑打着他的脸,也扑打着他的视线,一个全身****的美丽女子,踩着飞舞的雪花款步而来,一双玉手捏着一只碧绿的长笛,吹奏了一曲幽幽怨怨的笛声。。
遍布全身的火焰,被纷纷扬扬的雪花淹没,灼热之流渐渐被寒气包围。在寒流压迫之下,缓缓朝着丹田之处聚集,正在缓缓凝聚成一个火球。
凝聚丹田的那一团火球,越来越小,渐渐被郭樵凝聚的内息吞噬,彻底淹没在冰气渗透的躯体深处。
那一个踏雪而来的冰美人,冰冷的面容已突破茫茫大雪,呈现他面前。她凄然一笑,伸出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抓住郭樵的左手,轻轻的搁在了自己一只隆起的乳峰。。
一丝温柔滑腻的感觉吸入掌心,郭樵心旌摇动,急忙睁开了双眼。却发现冰棺已彻底融化,他粗大的手已按在了一处冰冷坚挺,透着滑腻柔润的乳峰之上。
郭樵急忙收回了手,也收回了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了心中泛起的一丝狂躁。
他刚刚收回那只吸取冰气的手,消失在丹田的那一只火球立刻复苏,开始缓缓膨胀蔓延,眨眼间已灼烧了半个躯体。
惊愕之下,郭樵急忙伸手按向那一具冰冷的玉体,一阵刺骨寒意涌入,快速流转,瞬间便压抑了刚刚萌动的火球。
冰冷刺手,郭樵的目光不由自由的落在了手掌按压的位置,却惊异的发现,刚刚已经冰层融化的玉体,就在他手离开瞬间,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罩。
他手掌按压之后,薄薄的冰罩已开始缓缓消融。
面对如此诡异的变化,郭樵立刻想到了其中症结:血小蟋的血毒并没有被寒冰之气融化,而是被冰寒之气一步步的镇压到丹田,一旦寒气退却,血毒就会死灰复燃,再度暴发蔓延。
一念之间,那种肌肤相处的柔腻再度袭来,玉体的冰层已再度被融化。而郭樵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挣扎。
如果此刻撤手,血毒就会再度暴发;如果不撤手,那么冰尸就会融化。冰尸融化后会重生?还是会瞬间腐化糜烂成一滩肉泥污水?
就在他犹豫之间,掌心的柔腻感觉并没有继续柔软,而是一直保持着坚硬冰冷,似乎是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峰。
郭樵一脸惊疑,目光好奇的落在了冰尸挺拔的前胸。一点晶莹之光晃入了他的双眼,冰冻玉体的一对玉峰之间,悬了一个泛着幽幽蓝光的冰坠。
郭樵小心翼翼的挪动按压一只玉峰的左手,食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玉坠,一丝刺骨寒气袭击指尖,郭樵的手闪电般缩了回来,脱离了那一只玉峰。
缩手一刻,那一具玉体表面已泛起白雾,开始结出一层薄冰,而郭樵丹田的一团火再次燃烧起来,而且更加炙热猛烈。
情急之下,郭樵立刻伸手紧紧抓住了那一只幽幽的冰坠,任凭寒气刺痛手掌,却死抓着不再松手。僵持一刻钟,刺痛感渐渐减弱,化成了一缕柔和冰爽的寒流。
原来这一个小小的冰坠才是真正的寒气之源,也是用来保持冰美人容颜不腐,长年储藏的一件神物。
“对不起了,姐姐。”郭樵一脸愧疚的念叨一句,伸手将挂在冰美人颈项的冰坠轻轻摘下,轻轻挂在了自己脖子上,一丝冰寒之气侵入心口,刚刚萌动的丹田之火,已悄然淹没在一丝温柔的舒爽之间。
有了冰坠护体,郭樵体内的炙热血毒被镇压丹田,血红的身躯恢复了正常,遍布的透明血泡也消失不见。摆脱血魔折磨的郭樵,意识清醒,神清气爽。墓室之内的冰雾已融为重重水雾,一片朦胧,稍稍缓解了孤男裸女近距离面对的尴尬。
意识一清醒,郭樵赶紧跪倒在地,对着石台上的冰冻美人磕了三个头,匆匆转身大步而行,目光不敢再触碰那一具玉体。
一个有血有肉的赤身少年,与一具冰清玉洁的美人躯体共处一间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