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郭樵从最初的惊诧缓了过来,黑着脸冷冷地逼问一句,目光转向了一边。
“这里是我家,西门吹雪是我爹。郭哥哥,你怎么跑到了西门山庄?”小白很快恢复了镇定,一脸关切的追问郭樵。
“我的事不用你管。”郭樵撇开小白,大步跨向了别院的一栋小楼。
“嘘——”西门小白将一只手指放入口中,吹响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口哨一响,立刻有四条白影从天而降,保护在西门小白周围。
“围着我干什么?快进去帮郭哥哥烧洗澡水。”西门小白刁蛮的训斥四位贴身护卫的师姐,自己小跑的追上了郭樵,伸手去挽郭樵的胳膊。
“你干什么?”郭樵甩开了她的手,推开了别院小楼之门。
“郭哥哥,你要先洗个澡,去去晦气。”小白却并不生气,反而更加关切起来。
“桶里是啥水?怎么这么骚?”郭樵皱起眉头,湿漉漉的头发黏糊糊的贴在脸上,散发淡淡的恶骚之味。
“郭哥哥,对不起,那是尿桶。”小白低头,一脸歉意的嘟囔,一双手尴尬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襟。
“尿桶,你——”郭樵怒不可遏,双拳紧握,骨节暴起,却无法出手。
“郭哥哥,你别生气,不是公用尿桶,是小妹自己的私人专用。”西门小白红着脸,低头小声的嘟囔着。
郭樵没有说话,冷冷的转过脸,身上却莫名升起一丝淡淡的躁动。
“喂,新来的,热水好了。”一名烧水的师姐黑着脸,冲着郭樵呼喝,其余三个也一脸不悦的立在一边。
“放肆,郭哥哥是我的好朋友,跟他大呼小叫,你是不是皮痒了?”西门小白收回一脸娇羞,换了一副飞扬跋扈的气势。
“小师妹,你太过分了,我们只是负责保护你,并不是你的佣人。”那位师姐忍不住顶了一句。
“请叫我小姐。”西门小白冷冷逼视那位师姐,目光透出一丝冰冷的杀机。
“小姐,水烧好了。”那位师姐在她逼视之下,默默收回了目光,低声下气的招呼了一声。
“既然水烧好了,你们四个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伺候郭哥哥进去洗澡。”西门小白冷冷的吩咐。
“小姐,他。他是男人。”四位师姐顿时满脸绯红,低头小声嘟囔。
“西门小白,少在这里撒泼耍威风,为难几位师姐。四位姐姐,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去洗。”郭樵冷冷的丢下一句,直奔飘逸热气的洗澡房。
几名师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默默转身出门,身影一闪,已飘然而起,瞬间消失。
“郭哥哥,等一下,我帮你洗。”西门小白见师姐们离去,立刻冲着郭樵背影一个飞身,甜甜的跟了上去。
“哎呦!”就在她扑到郭樵背影一刻,郭樵已进入洗浴房,随手关门,硬生生的将她关在了门外,额头撞到了关闭的木门,拍得她眼前直冒金星。
郭樵从里面上了门栓,飞身跃入了冒着热气的木桶,解下背后柴刀,轻轻蘸水擦拭了污迹,将它竖立桶边,缓缓蹲下身子,整个身体沐浴在暖热的清水之间。
郭樵将上衣解下清洗一遍,拧干搭在了木桶边沿,开始清洗头发身体,一双粗糙的手抹擦着身上污垢。
一丝温柔自背后袭来,郭樵惊得从水里跳了起来,落在了青石地面,散落了一地水渍,那把随身长刀已紧握在手。
“嘻嘻!一根门栓就想将我拒之门外,郭哥哥你太天真了。”西门小白嬉笑着蹲在水桶里,身上白衣浸湿,紧贴身体,凸显着一对小小的胸。
“滚!”郭樵一脸杀气,握刀的手已青筋暴起。
“郭哥哥,你杀了我,小顾哥哥会心痛的。”见郭樵翻脸无情,西门小白缓缓站起,目光幽幽的看着郭樵,幽幽的吐出了一句话。
郭樵的脸痛苦的扭曲着,牙齿已咬破了下唇,渗出了一丝血迹。
“郭哥哥,你太古板了,一点都不好玩。我去帮你弄一身合适衣服,不打扰你洗澡了。”西门小白幽幽的丢下一句,身影一飘,房门轻轻开合,她已飘然而去,留下郭樵独自痴痴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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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哥哥,这是山庄弟子的统一剑服。”就在郭樵对着洗湿的一身衣衫一筹莫展之际,西门小白轻轻推门,送上了一叠整齐干净的雪白衣衫,丢下衣衫,便转身快速退出,并没有再次骚扰。
郭樵匆匆传了松软舒适的雪白衣衫,配上一柄古旧厚重的柴刀,陡然间焕发出一种飘然而起的高手情绪,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一份高高在上的气质。
郭樵换好衣服,大步跨出了水汽氤氲的洗澡房,却发现西门小白一双古怪的眼神正痴痴的对着自己,仿佛在欣赏一个怪物。
“郭哥哥,你换了剑客衣服,变得好帅好酷好有气派,我可以抱你一下下么?就一下下,好不好?”西门小白又开始发花痴,郭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直奔阁楼上的宾客卧室。
一阵香风扑鼻,西门小白居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