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3月25日晨,110师团先头第一线部队,攻击至南阳北约20公里的石桥镇。伴随着国民党守军闻风而逃,石桥古镇早已是万人空巷,只一座孤零零的石桥,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日110师团长木村经广故作风雅,看着满街儿都是砸门破窗翻东倒西寻找吃食的士兵,不由微叹口气。
“师团长阁下,110师团真是兵贵神速呀!”日110师团参谋长兼139联队大队长山本三四郎大佐高兴地走过来:“我已电告12军军部,我部先头部队已前出三岔口!”
“立刻电告12军,我部后勤供应告馨!”木村经广吼叫着。
同日,杉浦英吉115师团、藤田茂骑兵第4旅团,攻击至南阳以南的三十里屯、禹王店、刘营一带,从南阳以南三十里屯渡白河。
“两路人马,目标太大!”杉浦英吉中将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担忧地。
“师团长,您不必担忧!”115师团参谋长村中嘉二郎大佐走过来:“过几天都是小年关了,中美空军能不联欢……”
“传我命令,各部自三十里屯、禹王店、刘营集结!”杉浦英吉吼起来:“各部迅速渡河,并做好防空准备!”
87旅团到达方城,沿路所见,都是第3师团战车遭中美空军攻击轰炸后的惨状。几辆被炸毁并烧焦的战车躯壳陨石般散发着黑黝黝慑人灵魂的光芒,大大小小的弹坑里,或裸露或掩埋着破衣烂帽断肢残躯,都在风中摇曳着,如诉如泣诉说着战斗的恐怖与悲壮。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吉武秀人少将看到到处都是被日军枪杀的中**人和平民的惨状,不由皱皱眉头,看着天际的一丝云,轻轻地,叹口气。
为掩护藤田茂骑兵第4旅团渡河,115师团攻击前进至白河以西的吴集、陆营、杨庄营、华寨。在白河附近作战中,55军所属部队遗弃牺牲者92人,被俘12人,丢失迫击炮两门,步枪140枝,自动步枪10枝,手枪5枝,子弹约10000发,手榴弹147颗,地雷50枚。
国民党军队一触即退,日军的后勤补给线,渐渐拉长了。日87旅团渡过白河,夜间与战车第3师团分开,沿着大路继续向西南前进。
日军骑兵第四旅团及骑炮兵第4联队千百匹战马和一排排战炮,正浩浩荡荡行进在三十里屯附近,人欢马叫涌向三十里屯渡口。
“瞧瞧,还是骑兵第四旅团!饮马白河,投鞭断流……”藤田茂兴高采烈策马而来,走向隐蔽在林子里的临时指挥所。
“飞机!飞机!”一个哨兵惊恐地喊起来:“天上,要打雷了……”
“神经头!”藤田茂笑起来:“二月二,龙才抬头呢!哦,不对……”
中、美空军飞机隆隆飞来,日滚滚铁骑炮队尽成肉靶。“快!组织防空!”藤田茂气急败坏地吼叫着,B29轰炸机俯冲下来,枚枚航空炸弹大伸着黑黝黝的舌头,呼啸着落下来,剧烈的爆炸声中,泥土与水柱冲天而起,井然有序的日军渡河部队,紧张慌乱地四下躲避,自相踩踏无数。
天空中,每架飞机上十挺12。7mm机关炮一齐吼叫,弹丸如同暴风骤雨,顿时,井然有序的渡河部队战马,连同战马背上的“武士们”灰飞烟灭。
骑兵第4旅团一边组织人员防空,一边组织渡河,一边组织军队和战马,分散进入树林隐蔽。
中、美空军持续轰炸着。林子四周,日军高度警戒着,生怕一个闪失,司令部也坐上飞机,立在土柱上天女散花。
“神风飞行队,怎么连个影儿都没有!”藤田茂焦急地在林子里踱来踱去。
“我的骑炮第4联队!我的骑炮第4联队!”藤田茂看着林子外白河水面上灰飞烟灭的渡河部队,绝望地吼叫着:“快!组织有效防空!组织有效防空!”
正值渡河中的日军骑兵第四旅团骑炮兵第4联队千百匹战马和一排排战炮,在沙石飞舞、弹片横扫、水花四溅、血肉纷飞中,强力冲过来。
白河两岸分不清土柱、水柱还是烟柱,如同交响乐符高低起伏着,几架重炮散了架,横卧在激流中,泛起阵阵浑浊鲜红的浪花,吞吐着无数日军士兵的断腰残躯。
“快!快!”骑炮兵第4联队联队长东高安中佐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弹丸如同暴风骤雨,在他身前身后,交织着。“快!快!”东高安中佐绝望地吼叫着。
“刷刷刷”航空炸弹迎风落下来,顷刻间爆炸声催耳欲聋,泥沙四飞,卷起的重炮零件都如飞镖,旋转着,呼啸着,钉在额前的,插在脑后的,擦着脖子飞走的,比比皆是,令日军苦不堪言,惊恐万状。
“嘿嘿……”联队长东高安中佐吼叫着,一队日军冒着生命危险,把一架重炮推上岸。“驾驾……”炮车长抡起马鞭,重炮车轰隆隆行驶在沙滩上。
“唰!”一架B29俯冲而来,一枚航空炸弹斜插在沙滩上,堵着重炮的前行的路,“嗵……”重炮车不顾一切冲过去。“轰……”硝烟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