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上,硝烟弥漫,尸体遍地,双方火力如织。“不要恋战!”李队长边打边喊:“快,撤!撤!”。众人背起装备,疯狂地还击,渐渐撕开缺口,突出去。
日本兵哇哇冲上来。李队长扔下冲锋枪,摘下四五个手雷,扔出去,又一个手雷,扔在来不及带走的装备上……
轰轰的爆炸声中,李队长纵身一跃,在山坡厚厚的落叶上开起坦克车来。达不到全歼目的的日军特别行动队,从三个方向跟着,紧紧地咬着小分队的影子,啪啪射击着……
山头上,硝烟弥漫,尸体遍地。日军警戒着,在战场周围紧张地搜索着。“这么快就暴露身份了。”日军指挥官小泉面对满地散落的机器零件茫然着,懊悔着。“大佐阁下,”一日军走过来,问道:“猫头鹰,要不要出发?”
“此去还有什么意义?不到半天功夫,两次邂遇,两次攻击……”小泉感慨地:“尽管小心翼翼,但行踪已经出卖了我们!再去无益,抓紧收队!”
“是,收队!”该日军有条不紊准备着,走到高处,发出信号弹!“抓紧时间,把帝**人的灵魂带回去!”指挥官吼道:“荒山野岭,不容孤魂野鬼……”
“是!”众日军慌忙把日军尸体一个个抬过来,用刺刀一个个割掉大拇指,写好名字,虔诚地装进一个特制袋子里,扎口。
一部分日军开始收集柴草,并把尸体架在并不大的柴堆上,点起火来。
老农惊恐地拨开树叶子,惶恐地看着。“人肉有做成包子蘸酱吃的,没见过乳猪一样烧烤的!”老农揉揉眼睛想看个稀奇,一股刺鼻的人肉狐臊味迎风而来。
“哇……”老农连忙捂住嘴巴,颤栗栗地蹲在草丛里,憋着憋着,忍不着咳声。众日军如临大敌,纷纷趴在地上,枪栓声响成一片。
小泉挥手,几个鬼子鬼影一般摸过去,把老农田鼠一般从湿漉漉的树叶里拽出来。
“好!终于找着一个带路的!”小泉高兴地走过去,拎着刺刀在老人面前晃来晃去。
“终于把狼甩掉了!”猫头鹰小分队瘪进一条山谷,众队员气喘吁吁停下,一屁股跌在草地上。
“嘿,一个不小心,险些儿被包了饺子!”有人感伤地。“这股日军就是狠!”有人总结道。
“麻痹大意坑死人!”李队长字正腔圆道:“血的教训,要血记,你们看看,一个粗心,不到二十分钟的遭遇,人员损失过半,装备损失过半……”众哑然。
“队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小朱问道。
“继续行程,直至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李队长咬牙:“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得起死去弟兄们的在天之灵!”众人点头。
“他奶奶的,西山人就是话多!”躲过一劫的哨兵气呼呼地:“你尿的是尿,老子问的是暗号……”
“也是咱设置暗号有问题!”李队长摇头:“稀里糊涂的,就跟人家对上了……”
“加密码哦!”小朱说:“下一次咱学蛐蛐叫,蝈蝈……蝈蝈……”
山,层层叠叠的,山林,郁郁葱葱的;山路,曲曲弯弯的。老农走在前面,日军紧跟后面警戒着,鸟叫猿鸣,都使日军颤栗着。
“八格牙路,你的,领路的不对?”小泉走到老农面前,用刀比划比划。“太君,太君,翻过这座山,就是一马平川了。”老农比划着。
“你的,好好的领路,太君大大的报酬!”小泉拍拍老农肩膀,阴笑着:“太君大大的报酬,保你吃穿无忧!”
忽地一声闷雷,滚过山脊,在山谷里轰鸣着,众日军惊恐地四下看去。
“天无三日晴呀!”老农感慨之间,雨幕黑压压从四面上上压过来,雨星子打在脸上,刀割一般疼。
山,层层叠叠的,雨,淅淅沥沥的。雨星子,砸在刘兴业的脸蛋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雨水流进嘴里,刘兴业咂咂嘴唇,渐渐睁开眼睛。
林子里一片静寂,只雨打树叶的声音清晰,四周模糊的山景,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刘兴业蠕动下身子。
“你看我做的什么好事呀!”刘兴业懊悔地拍着腿,不由“啊!”惨叫着,大腿处,血肉模糊,白骨醒目,鲜血染红流水。
队伍在艰难行进中,雨哗哗的。“队长,走来转去,怎么又回到这鬼地方了?”有队员喊道:“我们真迷路了!”
“啊!”刘兴业的惨叫和着雨声传过来。“快!”李队长一声喊,众人四散隐蔽。“跟我上!”李队长挥动着手势,两名队员闪身跃出,紧紧贴在身后。
“鲁美若斯,你怎么样了?兄弟们,都是我坑了你们呀!”刘兴业坐下来,简单包扎着,泪水伴着雨水,哗哗地流着。。
“栽了,栽了,这回跟头跌大了!”刘兴业哭喊着,试图爬上山崖。山体光秃秃的,人还未到半腰,又摔下来。
“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刘兴业索性躺着,抓一把树叶塞在嘴里咀嚼着,艰难地吞咽,张开嘴,喝着雨水。“不行,我得把这个秘密告诉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