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峡口田关乡别沟村四周,在日机隆隆的轰炸声中,****岭、黄龙庙山、大坡岭等处,新近刚刚组建的别沟村农民抗日自卫队漫山遍野站着岗放着哨,监视内乡县城、赵店、袁店等处动向。
自卫队员手握步枪躲在石头后面。自卫队长别德功手握短枪,威风凛凛站在石头上,焦急地眺望着西峡口方向。隆隆的炮声传来,浓密的黑烟飘散着,不时有飞机滑入眼际,但又迅速消失。
“你听,机关枪,叫得多凶!”别建青高兴地:“P-40的声音,多亲切!”
“队长,队长,落了,落了……”贾青山远远跑过来,操一口鲁山话喊道。别德功跑过去:“慌什么?说清楚!”
贾青山气喘吁吁:“队长,队长,淅水和丹江交汇处的江边上,一架日机和一架美机落了……”
“飞行员呢?”别德功着急地。
“跳伞了……”贾青山比划着:“一个老美,一个老日,同时跳伞了……”
“一双死对手,从空中打到地面,招招都是死结呀!”队员们感叹着。
“同志们,快,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飞虎队的同志们找回来!”别德功手一挥。
“把****的小日本,摁进丹江水里喂鳖!”自卫队员们高喊着,箭一般冲出去。
原野上,一片空寂。一处密林,大树上,一个黑点子不时晃悠着。天空,中美飞机特混编队隆隆驶过。
日军落地飞行员鸠山绝望而仇恨地看着蝗虫般飞过去的飞机,挣扎着,但无论如何也挣不脱降落伞厚重的裹覆。
猫头鹰的叫声传过来。鸠山颤栗下,停止了挣扎。
别庄村民刘兴业和父亲刘老汉走着。“嘿,这么多铁鸟下蛋,够小日本的喝一壶!”刘老汉兴奋地。
“爹,不是我说你!”刘兴业拉着刘老汉:“偏偏这时候,你去赶集,多危险!”
“危险什么呀,咱中国的地界!”刘老汉指着远去的机群:“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如今,小日本,也挨揍了!”
“你也看到了,一架飞虎队落地了,要马上搜寻呢,咱赶紧赶路吧!”刘兴业说着拉着父亲,抄上近路。
“兴业,你为什么不参加别德功的自卫队?”刘老汉走着问道。
“爹,你先走!”草丛里,传来刘兴业的呼唤声:“拉个稀,再告诉你!”
“这孩子,志气不多,屎多!”刘老汉摇摇头,拐进山洼。
脚步声,远远地传来,鸠山一个激灵,竖耳听着,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救我!救我!”鸠山用不太流畅的中国话喊起来。“哟”刘老汉吓了一跳,四处寻找着。
“我在这,我在这!”鸠山有气无力地。“你!你是人是鬼?”刘老汉看清楚了,惊恐地后退着。
“我是飞……”鸠山摇晃着飞虎队的标志。
“飞虎队呀!”刘老汉看到标志,顿时丧失了警惕,急急忙忙跑过去,三下五去二,把鸠山放下,鸠山疲惫地站起,观察着四周。
“嘿,就怕找不到你呀!”刘老汉握着鸠山的手,晃动着:“飞虎队,亲人呀,饿坏了吧?走走走,回到家喝口热茶……”
“你的,告诉我!”鸠山拽着刘老汉:“这是什么地方?”
“你说话带着东洋腔?”刘老汉警觉起来。
“我的,飞虎队!”鸠山强调地。
“你他妈妈的,东洋鬼!”刘老汉后退着,喊起来:“兴业……兴业……”
拉完稀屎的刘兴业,提起裤子刚走几步,就被一个东西绊了下。刘兴业满嘴是土站起,踢踢,一只日军背包清晰地从草丛间滚出来。
“啊!”刘兴业顿时警觉起来,四处观察着。“兴业……兴业……”父亲的叫喊声随风传来。
“爹,我来了!”刘兴业大吼一声,朝着声音冲过去。“啊!”父亲的惨叫声传来。
“爹……爹……”刘兴业随着声音跑过去,抱起血泊里的刘老汉,喊着。
“鬼……鬼……”刘老汉气若游丝,手指着鸠山逃跑的方向。刘兴业看过去,一个黑影在跳动着,眼睛里喷着火。
“报……报……仇……”刘老汉头歪下去,眼睛大睁着。
“爹……爹……”刘兴业抱起血泊里的刘老汉,喊着,刘老汉头歪下去。
“呀……”刘兴业狂吼着,向黑影逃跑的方向追去
“同志们,快,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飞虎队员找回来!”别德功领着别沟村农民抗日自卫队员走过来。
“队长,队长,你看这是什么?”一名队员搜索到刘兴业拉屎处,看到异常情况,喊起来。
“这是日军的飞行背包!”别德功看后大喊一声不好:“快,仔细找!”
“妈的,这****的,还拉了泡稀屎!”一名队员懊丧地叫起来。
“呀……”一股怒吼飘在原野上。
“是刘兴业……”别德功看过去。
“快来人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