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还没打过来呢,你们就乱成一锅粥了!”
“真是,****的,不按常理出牌了!”士兵甲看看天,嘟噜着:“离你八丈远,一竿子够不着,就派飞机来,派了飞机还不算,招呼着蝗虫当炸弹……”
“太平日子还没过够呢!****的小日本,卖什么狗皮老膏药?”士兵乙骂骂咧咧的,拿满地的蝗虫当鬼子踢。
老灌河边,众妇女在寻找着。
“泥鳅……泥鳅……”李二姐不时喃喃自语。
“赶快找呀!”张大姐不满地推推李二姐“王八泥鳅的,你是行家里手呀!”
“溜溜的,好大一只泥鳅!”李二姐轻声地:“都被人扒过皮了……”“
你呀,找人都找神经了!”张大姐没好气地,走过去。
“怎么了?”李明姑关切地问。
“泥鳅长泥鳅短的,都叫泥鳅吓掉魂了……”张大姐看过来。
“哦……”李明姑走过去,拍拍李二姐肩膀,问道:“大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明姑,刘顾三,咱就别费力气了……”李二姐惨然地笑笑
“我问你,人呢?”李明姑娘盯着李二姐。“看你,这不正找着呢。”妇女王顾左右而言他。
“你是不是看到了?”李明姑拉着李二姐的手。“那个泥鳅呀……”李二姐闪烁其词:“哪个王八,死了也罢。”
“别误了大事,快说呀……”李明姑加重语气:“必须把人救上来!”
“光秃秃的,难看着呢。”李二姐难为情地:“光秃秃的,羞死人了……我是怕,你个姑娘家……”
“顾全大局,救人要紧!”李明姑果断地:“走,领着大家,回去把泥鳅抓上来!”
旗帜在寒风里飘扬,夕阳,把古老的街市、飘散的硝烟、大大小小的弹坑、以及无数哭爹喊娘的声音,染得五彩绚烂。“多美呀!”士兵们跑出工事,欣赏着,赞叹着。
“福禄寿比三六九,肥肉一块你拿走……”李团长哼着曲儿走过来。专心致志的士兵没有发现,没人敬礼。
“看什么看,不知道那是人血染的!”李团长不满地。“是,长官,不许看夕阳!”士兵们讪讪离开。
“回来!”李团长吼起来。“长官,有什么吩咐?”众士兵回过头来,胆怯地。
“谁不叫你们看夕阳了!”李团长举起手中的马鞭。
“报告长官,第五战区长官部电话。”传令兵气喘吁吁跑过来:“长官部,候您回信呢……”
“就他们猴急!”守备李团长放下手中鞭子,走过去,回头吼起来:“滚,滚到夕阳背后去!差点儿,耽误老子善后大事!”
司令部内一片狼藉,哒哒哒的电报声,喂喂喂的电话声,响在钟表的滴答滴答的走针中。参谋们和民团的长官们都是热锅上的蚂蚁,守备李团长走到在指挥部办公桌前。
“是是,敝职正在着手调查。”守备李团长拿起电话:“从蛛丝马迹着手看,已经查清了……”
电话听筒里的声音:“谁,快说!”
“这个人有背景……”守备李团长无声笑了。
“就是天大的背景,也给老子揪出来!”电话听筒里,一个声音吼道:“色胆包天的东西,敢拿防空警报开玩笑……”
“证据,已在手心里攥出水分了!”守备李团长咧着嘴,心里暗笑,随之恶狠狠地:“刘扒皮,这回你死定了!”
“谎报军情的,还能是谁?”守备李团长慢吞吞的,欲擒故纵:“就是那个招摇过市胡做非为的民团刘司令……”
“刘顾三,人呢?”电话听筒里,传来严肃的声音。
“我正派人出去找呢。”守备李团长得意地抿着嘴:“听人说,一声爆炸就把刘顾三掀进老灌河了!”
“你马上把人派出去,把人找回来,记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电话听筒里,一个声音命令道:“长官部调查的人,马上就过去……”
“是!”守备李团长啪地一个立正:“请长官不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刘扒皮,这回,你死定了!”守备李团长放下电话,嘿嘿地笑着,忽地脸色一变:“来人!”
“报告团长!”副官跑进来,啪地打了个敬礼
“去,外面猫着!”守备李团长快意地:“看见刘顾三,麻流扣下来!”
“长官,这……”副官为难地:“我只是个小兵,人家是民团司令……”
“过河卒子,就是专门拱帅的!”守备李团长做了个抓人的动作:“长官部的命令就是天,管他司令不令司的,从现在开始起,你就是专抓司令的司令!”
“是,长官!”
“天,真的要变颜色了!”守备李团长得意洋洋走出司令部,对着夕阳品茶,自言自语:“李团长再加一个李司令,这抗日的官,真的过瘾……”。
“报告!”传令兵跑过来,一个立正。
“你下神呢!”守备李团长一个激灵站起来,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