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啪”的一下挂断了，吴羽抬起头苦苦作笑，蔡头仍是板着个脸，而李潇和林十三则捂住嘴巴在偷笑。吴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喃喃说道：“有什么？有什么？睡门外就门外，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下李潇和林十三干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了，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吴羽实在受不了他们两个，大声叱喝道：“你们试试喝得烂醉回家看看？”
林十三立刻止住笑，很认真的样子，道：“我在家不喝酒，喝醉也不回家，而且我家又不在市区，晚上也不好回去。”
李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道：“我还没娶老婆，喝醉没人骂。”
吴羽无可奈何地看着蔡头，道：“警察同志，我现在要是给他们一人扇一凳子你会不会抓我？”
“我才懒得理你们！”蔡头表情仍旧严肃，说完转身走到房门口，又回头狠声说道：“闹归闹，别忘了人家也要休息！”
蔡头走后，李潇他们也不敢再吵闹，安安静静地喝着小酒细声聊天。
过了好一段时间，天井外又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三人一看，是蔡头又下来了。
蔡头到了房门口就急着问道：“喂，你们，有没有纸？”
“你也要烧纸钱？”李潇反问道。
“别开玩笑，我还烧什么纸钱？”蔡头的表情显得有点难受。“有没有？你快点，我急着上厕所。”
“你早说嘛，原来是个急屎的人呀！”李潇摇头晃脑地边说边拉开抽屉，拿出小半卷卷纸放到桌面上，道：“就剩这么多了，你屁股那么大，不知够不够用？”
蔡头听了着实想发火，可他正急着上厕所也不好跟李潇浪费时间，急勿勿地走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什么，一把抓起卷纸扯了一大段又急勿勿地上楼去了。
李潇对着天井喊道：“喂喂！小便五角大便一块，你还没给钱的！”
天井那边没见蔡头哼声，李潇他们三个人都压低了声音偷偷笑着，举起酒杯一同喝酒。
边喝边聊地又过了一会儿，吴羽突然眉头一紧，开口问道：“喂，今晚怎么听不到天井里头有那个声音？”
李潇想了想，道：“可能是今晚太吵了吧？”
这时，天井里传来楼上厕所冲水的声音。李潇、吴羽和林十三同时转头从窗口望向天井，都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等冲水的声音一过，整个天井又安静了下来。李潇张开说道：“怎么没情况？”
话音刚落，天井里却便猛然荡起了“唰啦——唰啦——”一阵怪异声响。响了一阵，天井里再次安静了下来。片刻，楼上传来一下重重的开门声，紧接着是一阵乱哄哄的步声从楼上冲了下来。
第一个冲下来的还是蔡头，他气哄哄跑到李潇的房间堵在门口，瞪大眼珠指着他们三人，大骂道：“你们这帮混蛋！你们在楼下搞什么鬼？”
李潇他们三人像是都预料到会是如此的情形，都缓缓举起了双手作出投降的样子，六只眼睛都在盯着凶神恶煞的蔡头。片刻，他们的视线又慢慢往下移动，都停在了蔡头的裆部。蔡头也发现了他们的眼神不对，低头往下一看，原来是拉链没拉上、裤头也没扣好。蔡头急忙扣好扣子拉好拉链，又吼道：“你们几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小张在天井里到处看了一圈后，也走到了李潇的房间门口站在蔡头身后。
李潇明知蔡头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可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只定定地举着双手哑口无声。
小张问道：“蔡头，刚才那个是什么声音？”
蔡头气得直喘粗气，吼道：“你问他们！”
小张看着他们三人，奇怪地问：“你们做了什么？”
“在喝酒。”李潇道。
小张回看着蔡头。
蔡头仍是凶巴巴的样子，大声说道：“你叫他们说，我上厕所的时候他们在底下干了什么？”
小张又回过头来看着李潇他们。
林十三仍举着手，道：“那个声音不是我们搞的。”
吴羽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们怎么可能搞得出那个声音？”
“除了你们还会有谁？”蔡头狠声说道。
李潇淡淡一笑，道：“你是警察，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做的？”
“你……”蔡头抬手指着李潇，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