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多做草靶,一边将风火雷电叫了过来,教士兵使用巴特雷。
是夜,几船士兵偷偷从上游渡河,朝曹军后方摸去。
荀彧在许都调度粮草,一只派重兵守卫,也没出国差错。
可这日夜里,忽然接连得报,几路粮草已经被烧,急得焦头烂额。
曹军人众,消耗巨大,粮草往来运送,只够大军三天消耗。
从这日起,粮草不断被烧,曹军只接收了零星粮草,眼看要粮草不济。
荀彧只能加派人手,甚至曹操也从大军里调拨人马,帮忙护卫粮草。
可每次粮草被烧,总是看不到敌军,也没有交战,只见黑夜里,天上划过几朵火光,流星一样,直奔押送的粮草而去,不多时就烧成一片。
曹军顺着火光来路追去,却又见不到一个人影。
押送将军只能招呼士兵救火,如此一来,曹军押送的粮草里,大半倒成了水车水桶。
只等着火起,就操起水桶打水救火。
这样一来,过的几日,倒也少不了多少粮食了,只是水车甚重,一趟押运的粮食少了大半,而且费时费力。
原来,诸葛叫风火雷电多做火药,却是为了烧粮。
这巴特雷射程极远,只要三五人一组,远远的开上几枪,就能射到曹军粮草,而弹药又被改造,射出之后,大量火药遇火既燃,根本防不胜防。
曹操本已想好了对敌策略,本要稳扎稳打,可军队原本顿顿饱餐,现在只能勉强温饱,不免有些急躁。
军中士兵大部分被轮流调去守卫押运粮草,本来没什么损伤,可看到漫天流星,粮食就起火,偏偏看不到一个人影,不免心下惊疑。
再加上补给越来越差,军中传言四起。
有的说,来路上得罪了太白金星,他老人家派了流星来,烧了粮草,让我们食不果腹。
有的说,这流星一来,大祸将至,看来这次攻打孙权是凶多吉少。
曹操本来铁锁联舟,准备先行试探,可看到军中粮草难济,招来了手下谋士,道,现下孙权不知用了什么邪法,烧我粮草,我军只能速战速决。
程昱道,我们也不再做试探,直接起四座浮桥,一战功成。
贾诩道,我看不妥,这几日孙权烧粮,我才想出,这浮桥有何不妥。如若孙权火攻,我们舰船皆铁锁相连,体格庞大,退无可退。
程昱笑道,原来你是大江之上,害怕火攻。
曹操略一琢磨,是啊,虽说舰船都是木头,容易着火,可冬天又是在大江之上,火怎能压得住水?
于是道,大江之上,火攻不易吧。
程昱又道,这里冬日尽是西北风,即便舰船着火,也是西北风,火势朝着南岸而去,我们的船自北向南开向南岸,火攻难有作为。
贾诩道,如果敌军自上游顺流而下,攻我浮桥北侧,这浮桥一旦烧着,就烧向南边战船,这许多战船就连带桥上士兵付之一炬。
程昱道,即便战船全失,我们另行征召,也无损大局。并且如果我军渡过长江人众,就可站稳南岸,如若人少,即便孙权火攻,伤了我几个士兵,也与大局无碍。
贾诩又欲说话,却听得营帐外边,警号长鸣,一众人等,都走出营帐,走向营寨围墙高处瞭望。
只见夜色雾气当中,江中孙权舰船若隐若现。
曹操当即命人射箭。
射得一阵,却只听对面战鼓隆隆,不见驶近。
贾诩道,对方在引诱我们射箭,浪费箭枝。我们派几艘舰船追去看看。
程昱只道是贾诩意欲争功,忙道,不可,对面引诱我们追击,伺机占便宜,况且我们战船正在用铁锁相连,轻易调度,不利进程。
曹操道,停止射箭,待地方走近些,看清楚再说。
江面上飞蝗一样的箭只很快停了下来,从曹操发出命令,到全军停止射箭,不过一会儿功夫,可见曹军之精锐。
停止射箭不久,就见对面一束束光芒射将过来,一旦有曹军士兵挨到这光芒,就浑身抽搐,好似中风,不多时口吐白沫而亡。
靠南的舰船上,身着军官服饰的先死,然后是手持令旗的。
不知是哪艘舰船上的士兵慌忙中朝南射箭,这艘舰船就再不受这光芒攻击。
舰船上军官立马都明白过来,喝骂道,敌人已经走进,可以看清楚了,都给我射箭。
其实夜色朦胧,雾色皑皑,又哪里看得清楚?不过是军官们看到这光芒专射军官,为了保命,不停命令士兵射箭。
就这样不多时又箭如飞蝗。
曹操又命令停止,军官们躲入船舱,可这光芒遇到木头就烧出一个大洞,船舱里惨叫连连。
不多时又箭如飞蝗,就这样,从晚上射到黎明,又从黎明射到天色大亮。
此时曹操早已命令士兵轮流睡觉,只道是敌人的疲兵之计。
射箭却一直没有停下来,不论该谁当值,都不敢停下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