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愉快的震动着,光变幻的闪耀着,水与光浑然一体,水光律动着变幻色彩。在火山口,在金字塔,在鱼群周围,轻轻的荡漾着水的回声,它们在水与光的节奏里加上了自己的伴奏。
司马轻轻摇晃着脑袋,每一根头发都在跳跃,仿佛忽然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司马感到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渐渐的仿佛每一束光,每一滴水都是自己,而自己却又什么都不是,这像极了当初穿越时空来到东汉的感觉,也像极了挨了巴特雷一枪,忽然出现在一个陌生地方时的感觉。
这感觉最贴切的形容就是没有感觉。
像婴儿的哭闹,在波涛汹涌的洋面,在水声啾啾的小溪,在微风轻浮的湖面,水撒着欢的挣脱怀抱,奔向天空。
然后冰雪于山颠,流淌于地底,安静温柔,像一个会心的吻。
终于,正午的阳光斜照群山,冷冷的空气穿梭在雪的白与山的黑之间。水,汹涌而下。
像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水拍打着山谷流淌着。地底的水也不甘寂寞,从四面八方赶来与之汇合,中途还不忘带走沙石,创造出一个个地底宫殿。
这水流经高原,与高原稀薄的氧气,湛蓝的天空一起,雾露草木。
这水流经丘陵,于灌木起伏中仰望白云蓝天。
这水越长越大,它俯冲而下,不再乐意弯曲改道,无声的带走泥沙温度,而是摧毁挡在它面前的一切事物。
水中的鱼却相当自在,身处于庞大的力量当中,它们感受到的只是温柔。
一粒沙一粒沙的,一个个新的陆地诞生于河道周围,最初的时候,像小孩儿玩泥巴时和的稀泥,鱼虾在里边结对玩耍。当坚实的陆地真的形成,草木一点点的延展它的根须,轻摇着叶子折射阳光的绿。
那水流终归奔腾着流入大海,就像飞禽走兽重归泥土,带着一丝丝落寞。
这河流就是司马此时的感觉。
这河流是幼发拉底河,是底歌力思河,是孕育一个个城邦的淡水河。
河水负责孕育,人类负责奴役,只有历史与河水静静的流淌。
千舰围城,阿基米德静静的看着沙子上画出的图形观察这个世界,苏格拉底始终在观察自己,思考该如何活着,最后平静的喝下毒酒,他最后应该知道毒酒并不是自己喝下的,因为本就没有纯粹的自己。像曹操,李自成和其他造反领袖一样,洪秀全要实用的多,他在清末乱世静静的赶考,为的是谋条生路,但是在官员的金银谈笑间,被随意的修改成绩。
成绩本就是很无意义的存在,阿基米德毫不在意,苏格拉底呵呵一笑,但,洪秀全扯起了谋生的大旗。
陷落的古城外,海水依旧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