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聪点了播放,看起了那只离奇出现,却又被残忍杀害的狗的视频。
“据数据部的分析,说这是个BUG!”
刘易斯等视频播放完毕,解释道:“但程序组给出的答复,显示整个岛的运行程序并没有存在着BUG……”
金聪抬了下手,装模作样地示意刘易斯住口。
他点着屏幕上不到一秒就变得空无一物的草地,问道:“都是发生在这块地方吗?”
“是的!”
“程序组的人都是****的吗?”
“……程序组把这一块提取出来,反复运行验证,都完美无确。”
刘易斯说着,想到了一件事,就继续补充说:“也因为这件事,所以我们层监控的这座岛,直过了六个月,才再次投入运行,进行实验体的数据收集!”
“这我知道!”金聪站起身,俯视着坐在塑料椅上的刘易斯,一脸的欲言又止。
刘易斯明白金聪的意思:我是在劫难逃了!
有些事情,在没有轮到自己时,都会认为,虽然不可思议,但也就那个样了。
但等到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特别是威胁到自身的生命时,就会从心底涌起阵阵的反抗。
而这反抗,也应人应地应时而异。
有些人会大喊大闹: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这又不是我的错!
有些人会不发一言:我将以沉默来捍卫我并没有过错的思想和行为!
有些人会歇斯底里:一会疯狂,一会冷静;一会理智,一会失控!
对于这件事,高层只给出一个答复:事情是出在你的监控之下发生的,你就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金聪走到刘易斯面前,双手猛地压到他的肩上,把脸凑近,低声说:“你先继续监控!”
说完,他转身望着正襟危坐,又准备看好戏的那群人,冷冷一笑,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刘易斯的心脏都快爆炸了。
他把其余人的话,不管是安慰的、议论的、幸灾乐祸的都一一排除在脑后。
把楚飞和安然消失之前的视频再次调出来,细致的观看,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小细节。
这个小细节,让他做出了一个在之前就算用枪顶着他的脑袋都不敢想出来的念头:
我一定要救出楚飞!
…
…
楚飞和安然望着那朵小白花,眼睛都感到湿润!
盲人继续说:“在开始的那几天,我就一直坐在这里。饿了,就吃为它准备的狗食,渴了就喝草叶上的露珠。”
他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哽咽:“虽然它……但我感觉到,它还在保护着我,让我活下去!”
楚飞和安然都默默地听着。
“所以,我振作精神,盖了这间草棚,好永远守在它的旁边。”
楚飞见盲人没有再说下去,犹豫了半晌,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盲……我能称呼您为盲者吗?”
“可以了!我记得半年前,也有一个人这样称呼过我!”
“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楚飞望了眼安然,说道:“您说您来到这里快三年了,在这三年里,有多少人……就像我们这样的,到过这座岛上?”
“多少人啊……”盲人摇了摇头,“这我还真说不上来。但有件事也是在半年前我总结出来的!”
“什么事?”楚飞伸长了脖子。
盲人不好意思地一笑,看了看楚飞和安然:“说起来,这个总结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你们还记得吧,刚才我说到有个程序员来到我家里过。”
“恩,记得。他还告诉您,您的存在,就像这整个生死岛里无法被检测到的BUG!”
“对。他是这样说过!”盲人点了点头,“但当我把能看到我草棚的人的事告诉他之后,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沉思了一会,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是这样说的‘我认为,能够看到你草棚的,应该都是些处子’!”
“处子……”楚飞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脸热了起来。
安然已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盲人饶有兴趣地在楚飞和安然面上来回查看:“你们能看到我的草棚,说明还挺洁身自好的嘛!”
“……谢谢!”楚飞尴尬极了!
盲人叹了口气,道:“但在遇到那程序员之前,我一直怀疑自己的存在!”
“恩?”楚飞和安然都望向盲人。
“我总觉得,我已经死了!”盲人说着,眼望那朵白色的在风中微微摇曳的小花,“现在的我,只是我的灵魂而已!”
没等楚飞回应,盲人自嘲地一笑,紧接着说:“当然,后来我知道,我还是活着的!”
“您当然还活着!”楚飞赶紧回应,“不然,我们就不可能得到你的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