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安然转身,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站在她后面,“没人啊!”
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就像那些海市蜃楼一样?
楚飞焦急起来。
他很想滑下树来,但又怕像之前那样,一个眨眼间,小男孩就消失了。
“他就在那颗……松树旁边。”楚飞继续指点着方向,“穿着水手服……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
安然正觉得吃惊,宝爷被他们的喊声吸引了过来。
他穿着条湿漉漉的沙滩裤,拥有胸肌和六块腹肌的身材,在阳光下奔跑起来,没有人会相信他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他边小跑边喊:“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楚飞被宝爷的声音吸引,面向他说了“有个小男孩……”这五个字,等把视线转回时,那个小男孩再次消失了。
“什么……有个小男孩?”宝爷冲进了草丛,“在哪?”
楚飞失望地说:“他消失了……刚才就在那颗松树下……”
宝爷走过安然时,对她笑了笑,就来到了楚飞指明的松树下。
他拍拍树杆,问道:“这颗?”
“是的!就在你站立的这个位置上!”
宝爷四周查看了一下,蹲下身查看有没有被脚印,或者是被踩压、折断的草茎,但一无所获。
“这里什么都没有!”宝爷向楚飞耸了耸肩,“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楚飞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边滑下树边想:我也希望我看错了!但在这里,就像我突然从这个该死的生死岛醒来一样……浑蛋,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宝爷拍了下安然的肩膀,说:“走吧。喝鲜艳的椰汁去!”
安然“恩”地应了声,跟在他的后面。
楚飞已经坐了下来,正一刀刀地劈着椰果。
宝爷望了眼安然,心想:机会来了。
他蹲到楚飞旁边,遮着眼望了眼并不刺眼的太阳,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你喝饱之后,最好睡一觉!”
“睡觉?”楚飞心里咯噔一下,望了眼安然,反问宝爷道,“在这里你还睡得着午觉!”
他差点把枪击事件以吼的形式说出来!
宝爷拍了拍楚飞的肩膀,关切地说:“不是让你在暖洋洋的太阳下睡个好觉,而是希望你休息一下!”
“你说我眼花了?”楚飞反击似地吼了起来。
这一声吼,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这不是我啊!我怎么会突然失控起来!
宝爷像是害怕楚飞会突然失控,拍了拍他拿砍刀的手:“砍椰果我可是老手,让我来吧!”
楚飞望着宝爷的眼睛,松开了紧捏着刀柄的手。
一来,面前是自己心中的偶像,没有拒绝的道理;二来他对自己的突然失控也由心底涌起了害怕,更有了把刀放手的理由!
宝爷利落地砍好一个椰果,先是递给了坐在一旁望着天际线的楚飞:“喝吧。”
楚飞接过后,低头看了眼,并没有直接喝。
安然坐到了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一个字。
楚飞回过神来,把椰果递到安然面前,说:“我不渴,你先喝吧!”
安然也不回绝,接过后,问出了信任的问题:“他长什么样?就是刚才你看到的小男孩?”
楚飞投去一个“谢谢理解”的眼神,又感觉到宝爷比那刀锋还冰冷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乱劈乱砍。
“大概四五岁,”他喃喃地回想着说,“穿着一套水手服……对了,头上还戴着顶水手帽!”
宝爷也有了兴致:“水手装扮啊,好像我小时候也穿过!”
楚飞没有理会,继续说:“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就像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他对你说话了吗?”
“当然没有!”楚飞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那是我的感觉!”
宝爷把新出砍好的椰果递过去:“来,楚飞,这新鲜的纯天然的椰汗的感觉,肯定不错!”
楚飞接过的椰果的时候,两人的视线相触时,他居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这当然逃不过宝爷那锐利的观察:“怎么?难道那个小男孩现在就站在我的旁边?”
“不是!”楚飞有些激动地说,“我只是觉得,那个小男孩……和宝爷看上去有点像!”
…
…
危险的显示框突然在中年男子的屏幕里跳了出来。
与此同时,红色警报也尖锐刺耳地响彻整个房间。
一个军官装扮的男子一脚踢开门,扯着嗓子响:“是谁?”
还没等中年男子举手示意,那名男子已经冲到了他的旁边。
只见他熟练地在键盘上操纵边问中年男子:“警报响之前,他们说了些什么?”
中年男子重复了楚飞的话:“楚飞说看到了一个看上去像宝爷的小男孩!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