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李佤添油加醋的说完小皇帝求亲记,包括闻俊在内,现场的所有军士都愤怒了,刘李佤清晰的感觉到了他们身上散发着的杀气,冰冷森寒,让人发毛。
他们无数的战友留在北燕的尸骨还没有腐坏,鲜血还没有干涸,这边曾经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为之作战的皇帝竟然脸色一变,要与北燕修好,还要结亲?
那些他们誓死保卫,每一寸都有他们鲜血的土地,竟然就要拱手让给北敌人去耕种,辽阔的疆域任他们纵马驰骋,如果这样,还要他们这些守卫边疆的将士做什么?
士兵也是人,即便他们都有一颗忠诚的心,但也有自己的思维,也有自己的观念,尤其是爱憎分明,在他们眼里,敌人永远都是敌人,不会因为什么利益而改变。
“不可能,我不信。”就在人们愤怒难抑的时候,那大胡子忽然吼道:“我们和北燕明明是死敌,先皇陛下还曾经御驾亲征,怎么会与北燕和亲,纳贡割地呢?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大胡子性情耿直,这一吼,让其他人也疑惑起来,毕竟刘李佤突然冒出来,上来就爆出如此惊天秘闻,这不但会影响皇帝与戎边军人之间的关系,还会影响皇帝和百姓之间的关系,事关重大,谁也不敢轻信。
闻俊也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刘李佤也料到他们肯定不会庆幸,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实证明,刘李佤严肃道:“诸位不信我没关系,可现在被派往东宁求亲的使团就在临榆县,由于朝拜神庙的信徒众多,所以出城要开办临时路条,因为他们无法通过,被堵在了临榆县,此时正在醉心楼中寻欢作乐,诸位如果不信大可以把他们找来询问一番。
不过,直接询问他们肯定不会说实话的,如果诸位真的想知道真相,还需要动用一些小手段,人总是在危险,恐惧,生死边缘的时候才会说实话。
以闻俊和刘李佤的关系,他还是愿意相信刘李佤的,可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谨慎,如果小皇帝真的偷偷与北燕联系,这无异于对他们这些战士的一种背叛。
当前情况不明,他并没有冲动,只是带着眼前这一队人马直接杀向了醉心楼。
当大胡子一脚踹开醉心楼大门的时候,里面一片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场景,让这些士兵恨得牙痒痒,那几个使者每人怀中各搂着两个姑娘,靡费的景象令人作呕。
刘李佤隐身在暗处,向闻俊示意就是他们,闻俊二话没说一摆手,心中愤然的士兵一拥而上,将那几个使者全部拿下,姑娘们吓得惊叫连连,连忙躲到一边,那几个使者不明所以,疯狂的叫喊着:“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真是胆大妄为……”
只是没等他们说完,士兵们就以对待战俘的手段开始招呼,当即打掉了他们每人三颗牙齿,吼叫声立刻变成了惨叫声。
闻俊没有理会醉心楼的姑娘们,冷着脸一摆手,士兵们将几个使者全部压上了马车,直接拉到城外的小树林,远处山中狼嚎声阵阵,夜莺在啼叫,显得格外,阴森。
士兵们见几个使者全部捆绑在树上,经过车上的颠簸,他们已经彻底在纸醉金迷中惊醒过来,看到这些人身上穿着的军服,一个中年官员当即大叫道:“大胆,你们身为朝廷军人,竟敢强掳百姓,这是何道理?”
他们的身上已经被搜遍了,根本没找到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此时闻俊心里也有些没底,阴沉着脸上前:“强掳百姓自然不对,但我怀疑你们是北燕国的奸细,来此刺探我国机密,识相的自己从实招来,别等我用刑。”
“什么奸细,我们就是普通的东宁百姓,你不要冤枉好人。”那使者大吼道。
旁边的士兵二话不说,上去就一拳,又打掉了他的几颗牙齿,打得他鬼哭狼嚎,审讯是个力与智慧相结合的活,尤为重要的就是气势,一上来就要压倒对手。
这些都是激昂文字,之乎者也的文官,哪曾遇到过如此凶暴的对待,挨了打之后每个人都老实了,但始终一口咬定他们都是良民,但闻俊让他们拿出证据,最起码要说出家庭住址,工作单位,以及来这里做什么?
这一下将他们问的哑口无言,之所以秘密出访,就是为了防止军方有变,现在打死他们也不能说啊。
他们紧咬着牙关,一个字也不说,事关机密而且关乎他们的生死,如果说了,这些士兵一时气急当即就会杀了他们,即便不杀,消息走路,皇帝也会诛他们九族,不说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如果说了必死无疑。
就这样,双方陷入了僵持中,尽管闻俊有百般审讯逼供的手段,但却不敢轻易施展,因为他也怕冤枉了好人,做到现在这地步,还完全都是因为处于对刘李佤的信任。
此时刘李佤也很着急,明显看着这些士兵的心态开始动摇,如果不能让这些使者说出真相,他的所有计划都会被打乱,甚至会失去闻俊的信任。
他心中百感交集,此地林深叶茂,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莫名的荡起了一阵清风,吹散了天上的云,露出了皎洁的月亮,月光洒下,清晰的看到了每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