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猪又是狗的,果然够难听,又粗俗,但是话糙理不糙,公主殿下被深深的触动了,仔细回想过往种种,自己这位傻弟弟从小就没有受过帝王般的培养和教育,就像个野孩子,只不过衣食无忧而已,也只有太监小德子伴着他长大,没变成太监那性格已经很不错了。
“依然这样了,又能怎么办呢?”公主殿下愁眉紧锁,宛如雨后百合,憔悴也掩不住娇美,刘李佤一时间有些失神,只听公主殿下道:“他现在已经登基为帝,虽然兵符暂时由我掌管,短时间内我可以批复奏折,监管全国,但我毕竟是女儿身,等宇儿再长大一些,必然会有言官大臣们进言要求宇儿亲政。到时候他这个样子,我如何放心把江山社稷交给他,当今天下,外面有北燕南川虎视眈眈,内有奸细探子伺机而动,就连朝堂内都有探子在潜伏,可谓危机四伏。宇儿他能够应付得来吗?我李家江山决不能就这样断送在我们姐弟手中……”
“你等会吧。这么说这东宁国其实掌实权的人是你,垂帘听政啊!”刘李佤摆手打断她道:“可是你们既然对这位小皇帝寄予厚望,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培养他呢,从小教导他帝王之术,我想即便天资再差,十几年的熏陶也能养成习惯了吧。”
“你以为父皇不想培养他吗?是不能!”公主殿下长叹一声,感觉心中有一块巨石压着,不吐不快。他看了看刘李佤,想起严峻的现状,几乎要走投无路了,而偏偏遇上刘李佤之后,她的心乱了,神慌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怕说出来,反正你也是早晚要死在我手中的人,更不怕告诉你。”
公主殿下忽然板起脸,冷冷的说,刘李佤装作害怕的摸样擦了擦冷汗,其实他知道这不过是公主的一种威胁,因为马上要说的是国家机密。
公主见他明了,沉吟一下说道:“其实这事儿说起来还和你多少有些关联。”
啊?刘李佤指着自己的鼻子,公主殿下点点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刘老丞相的独生子刘李佤嘛,刘老大人因为新皇登基,涉嫌党政而被政敌趁机除掉了。但这并不是单纯的政*治*斗*争,而是涉嫌国与国之间大争端的事情。事情还要从当年说起。十七年前,我母后生下了宇儿,也是父皇的长子,但同一天,佟贵妃也诞下了皇子,乃是我的二皇弟……”
“公主殿下,稍等。”刘李佤打断,挠着头弱弱的问:“那皇帝老……不,是先皇陛下,难道只有你们三个孩子吗?”
公主姐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以为每个皇帝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吗?我父皇原本只有我母后一位正妻,在潜坻之时便是如此,而我母后乃是当年军马大元帅的独生女。”
“哦,我明白了。”刘李佤连连点头,捏着那仅有就跟胡茬的下巴道:“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不能找啊,军政合一,祝他登上大位,但碍于娘家虎威……这皇帝做的没劲!”
“你少胡言乱语。难道一定要三妻四妾,种马后宫才好吗?”公主殿下忽然一脚踢在刘李佤小腿上,疼得他险些飞起来,也不知道是在替老皇帝出头,还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刘李佤搬着凳子保持着安全距离老老实实揉着腿,公主姐姐这才说道:“两位皇弟出生,父皇大喜过望,准备悉心调教,可很快发现,我的胞弟宇儿有些笨拙憨傻,而二皇子聪明伶俐,天赋异禀,一岁能言,三岁识字,七岁以熟读四书五经,连父皇都赞他一声天才,对二皇弟宠爱有加,可有一日,父皇与二皇弟在后花园的池塘边玩耍,忽然发生了意外,两人摔倒撞伤了身体,都有血流出,滴落进池塘,父皇骇然发现,他们二人的血竟然无法融合……”
公主殿下惊心动魄的讲述着,刘李佤没有插言,事情的关键来了:“父皇当时不动声色,依然对二皇子疼爱有加,但去在暗中留心观察起来,首先调查了二皇子的生母佟贵妃,发现佟贵妃来自东宁最南端的小镇,其父为镇南大将军,是皇祖的心腹之臣,佟贵妃是父皇登基之后刻意娶进宫,为了表彰镇南大将军的功勋,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但后来调查的时候发现,佟贵妃喜好游泳,在嫁入皇宫不久前,曾经在水中畅游,不想被巨浪卷走,多日后才归来……”
听到这刘李佤很想笑,这也太传奇了吧?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就是为了防御南川国,可他女儿再嫁给皇帝之前游泳时被大浪卷走了,这是被冲到多水泽的南川国去了,然后被南川国人捡到,xx之后又放了回来,顺利嫁给了皇帝,成功给他戴了绿帽子?
“你觉得很荒诞是吗?”公主姐姐看了他一眼,道:“我父皇又何尝不觉得荒诞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慢慢显露出来。后来两位皇子逐渐长大了,开始接触外臣,可以临朝听政,二皇子天资聪颖,备受父皇宠爱这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事情,有人开始刻意的接近二皇子,在后宫,佟贵妃娘娘也经常把二皇子叫到身边。
父皇将这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为了进一步试探,故意向二皇子放权。大权在握的二皇子立刻展开了行动,很快就将刘丞相等一些重臣权臣聚到了一起,组成了他的嫡系派别,凭借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