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她,烧死她……”
仙长现在是骑虎难下,把他也逼了绝路,此时更是有人取来了桐油,抱来了柴火,有人拿着绳索亲自将流云姑娘捆绑,桐油倒在柴火,那刺鼻的味道弥散开来,带着死亡的气息,一瞬间让不少人都呆住了,让那些歇斯底里的怨妇们更加疯狂了。
人心本恶。眼前一个无辜的女人,就在她们的怨念之下被烧死,只为满足她们心中的恶念。
醉心楼中不少人此时都吓傻了,就连王猛都忍不住闭了眼睛,在一群疯子的嘶吼中,仙长终于顶不住如山的压力,手腕一抖,一只灵符出现在手中,在空中微微一晃,凭空燃烧起来,他抬起头透过黑纱,看到流云姑娘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过,不过她并没有恐慌,而是带着强烈的不甘和遗憾,她高昂着头,憔悴的脸满是凄楚,檀口微张,发出无声的嘶吼,想要吐出心中所有的怨气……
那仙长终于忍不住,一咬牙,看着流云脚下被桐油浸湿的干柴,颤巍巍的伸手,那烧的正旺的灵符就要脱手。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震天怒吼宛如炸雷,似从九天之传来,震得人头皮发麻。
这一声怒吼震慑了所有人,那仙长更是忘了手中燃烧的灵符,直到烫了手才连忙抖开,灵符已经化作了飞灰在风中飘远。
第一个发现坐在房顶最高处的刘李佤的人是流云,那滂沱的泪水没有模糊她的视线,水汽迷茫的眼中清晰的映出了他的身影,她冰冷绝望的心顿时燃烧起来,她就知道,他不会就这样弃自己于不顾,从他第一次把自己从危险绝望中拉出来开始,这一辈子他都不会不顾自己的!
泪水滂沱的流云露出了笑容,那如梨花带雨,似海棠含露的绝丽姿容一瞬间让天地失色。
随后秦婉儿和小萝莉也看到了他,秦婉儿险些脱口大骂,你死哪去了?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强行咽了下去。因为这个时候的刘李佤,和她所认识的刘李佤不大相同……
其实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房顶了刘李佤,只看一眼就大惊失色,特别是醉心楼里认识他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平日里那个笑呵呵的刘小七吗?他,他在发光!
此时天气阴沉沉的,流动的乌云遮住了阳光,天地间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唯有房顶的刘李佤,周身被金灿灿的神光笼罩,璀璨夺目,仿佛神炎在燃烧,光芒中有星星点点,似包含着宇宙星辰,刘李佤端坐在神光中,宝相庄严,不怒自威,宛如九天神王临凡,受众生膜拜。
此间的众人笃信神鬼近乎疯狂,刘李佤以这种形式闪亮登场,更加震撼人心。
人群中见到这种升级,真的有人忍不住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毕竟人群中很多人都是真正相信神鬼的存在,而此时家中还有流感患者,凡是仙长他们都信,只看谁的法力高强谁能治病。
呼呼啦啦,一时间十几人拜倒在地,虔诚叩首:“恭迎神王大人驾临,请保佑我一家老小平安。”
醉心楼的姑娘们都看傻了,沈醉金忍不住捅了捅身边的武丽娘,颤声道:“小,小姐,他……”
武丽娘狠狠吞了吞口水,用力的摇摇头,再看刘李佤,依然是神光罩体,宝相庄严,如神王高坐九天之,神威浩荡。
而此时在后院,剩斗士们架起了人体,最矮小轻灵的‘阿损’站在最高处,眼中热泪滚滚,全是被手中火盆熏的,那盆中燃烧着松汁凝块,也就是没有困住昆虫的琥珀,松树的汁液,这东西点燃会绽放出夺目耀眼的光芒,而且凝聚不散,还会荡起火星点点,宛如神光震撼人心。
“大胆妖孽竟敢为祸人间,祸害百姓。”刘李佤深沉威严的声音响起,宛如天雷滚滚,这需要一定的美声发音练习:“尔等良善百姓莫要惊慌,本身领玉帝法旨特来此地降妖除魔,还尔等一片清平盛世,那小道人,速速退去一边,你除妖之心可嘉,但道行尚浅,道法微末,根本不是那千年妖狐的对手,当心被她妖法反噬,毁去一身道行是小,稍有不慎便会永堕地狱,万劫不复!”
众人一听,哗然一片,连那仙长都下意识的随众人退开三步,几个道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飞退远离流云姑娘身旁。
那仙长昨晚在曾爷家见过刘李佤,而且还拆穿了他的把戏,已经让他摸不透刘李佤此人了,而现在刘李佤真真正正的闪亮登场,全身神光绽放,他却丝毫看不出端倪,莫非是真神显圣?
仙长心里没底,也不敢乱出言,其他的善男信女,还有那些深闺怨妇更是惊惧万分,战战兢兢的向流云姑娘看去,而此时,流云第一时间受到了刘李佤眼神的指点,再听他刚刚的一番说词,立刻心领神会,迎着众人惊疑恐惧的目光,忽然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奋力的挪动身体,想要将身的绳索崩断,散乱的头发飞扬,成疯成魔,真似妖邪附体。她声带受损,发生困难,此时喉咙中满是嘶鸣之声,宛如猛兽在低吼,更是恐怖骇人。
刘李佤心中大乐,这流云姑娘不愧为卖艺不卖的红牌姑娘,演技不凡,心思玲珑,这么快就理解了导演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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