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楼内一片寂静,大仙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就像脑袋上扣着铁桶,传出来的瓮声瓮气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疫病横行,必有妖孽为患,本座昨日夜观星象,开坛起卦,感觉到此地妖气冲天,遮天蔽日,已成祸乱之势,致使民间疾病横行,民不了生,本座今日便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灭掉此妖魔,还一片青天。”
大仙的台词说的慷慨激昂,正气凛然,众人听得激动不已,有些虔诚之人更是跪伏于地,叩首拜谢。
其中更有来占便宜的小混混,浑水摸鱼,顺着大仙的话茬,窜到惊魂不定的姑娘群中咋呼:“上仙如此说,那妖孽必在这些女子之中,到底是何种妖孽为患,待我先检查一番,逼他现形!”
这些小流氓小混混就等这个机会,直接动手迫使‘妖怪’现形,姑娘们本就担惊受怕,突然遭受他们袭击,顿时吓得哇哇大叫,大堂内又乱成一团,楼上的武丽娘顿时看出这些流氓不怀好意,气的眉头紧皱,不过有仙长在场,她没不敢做主,当然更让她气愤的是,竟然在那混乱的人群中见到了刘李佤的身影,这家伙昨晚消失了一宿,今天竟然蒙着脸出现,看着混乱的场面不说为醉心楼分忧,反而趁火打劫也跟着流氓一起调戏姑娘,太可气了!
其实刘李佤也不想浑水摸鱼,只是姑娘们慌乱之下四处逃窜,生怕被人说是妖孽附体,这一乱之下,自然有姑娘向他这边撞来,还有的姑娘摔倒,刘李佤不是调戏,是好人好事,搀扶摔倒的姑娘,免得被踩踏,只不过就是搀扶的位置有些偏差而已。
“当啷啷……”就在醉心楼乱作一团,刘李佤‘一不小心’崩断了姑娘肚兜袋子的时候,大仙手中出现了一只铜铃,叮当作响,清脆悦耳,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这是大仙在做法,只见仙长手中拂尘一甩,那拂尘上的柔软的兽毛顿时根根竖起,如钢针一般,让人匪夷所思,仙长将铃铛挂在兽毛之上,微微轻颤,响声不绝。
仙长手持拂尘,手臂颤动,似乎把持不住,拂尘要脱手而出,渐渐对准了一个方向,铃铛声响也慢慢变大。
众人屏住呼吸,眼中满是惊奇,就连那些流氓混混也不敢造次,在仙法面前众生皆蝼蚁,唯有刘李佤算是蝼蚁中的进化物,因为他看到那复层上有一层淡淡的光辉在闪动,好像提前抹上了浆糊,甩动下来风干了,那兽毛自然就竖起来了,剩下什么拂尘铃铛寻妖孽,全身以为内那条手臂的颤抖,只能说仙长演技好,或者他有半身不遂的倾向。
终于,那手臂拂尘全部停止了颤抖,只有铃铛还在发出轻微的响声,只听仙长道:“妖孽不在这里,而在后面。”
众人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唯有姑娘们长出了一口气,沈醉金和武丽娘这时候才奓着胆子下楼来,王猛带着那些凶狠的打手立刻护在她们身边,武丽娘鄙夷的眼神很快落在人群中的刘李佤身上,仿佛在说,你蒙着脸,我也能闻出你身上的人渣味。
刘李佤也不怕她认出自己,反而报以同样鄙夷的眼神,你是堂堂醉心楼的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说出头为姑娘做主,把邪魔外道赶出去,反而自己吓得龟缩一旁,还有她身边的打手们,每天就会对着姑娘小厮凶神恶煞,看到仙长也是菊花发紧蛋发疼,鄙视!
其实刘李佤的鄙视有些多余,毕竟人家不像他,看过那么多法制节目,这个年月的人谁不信个鬼呀神的,就算后世也同样如此,做生意的拜财神,行船出海的拜妈祖,有些已经成为了习俗或者信仰。
仙长手中拂尘一指,正是醉心楼后门的方向,四个童子仿佛受到指引,立刻归位,镇守东南西北四方,众人立刻噤若寒蝉,全部躲到仙长的身后。
拂尘上的铃铛响声大作,就像报警器预警妖孽就在前方,人们吓得够呛,有些胆小的姑娘忍不住惊叫出声,只听那仙长道:“这妖孽果然不寻常,道行高深,恐怕是修炼了千年。”
仙长艰难的迈出一步,似乎盯着十二级飓风,表示压力山大,小道童们更是一个个脸色苍白,全身打颤,仿佛被妖气入体,随时都会爆体而亡。
终于,仙长一步迈出,随后飞起一脚,将大堂通往后院的木门踹开,顿时一股冷风扑面,众人本就紧张,脑中幻想着门口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突然冷风袭来,仿佛阴森的鬼气冲入灵魂,吓得不少人立刻转身逃窜。
刘李佤苦笑,做神棍太难了,最少得拿到心理学和表演学的双料学位。难怪后世想出家当和尚都得有大学文凭,这都是专业性很强的职业。
仙长面上的黑纱随风而动,身上的道袍咧咧作响,一副烈火中永生的大无畏摸样,迈着坚定的步子,大踏步走向后院,他身边跟着道童,还有一些胆子大的人们,其中就有曾爷的两位大夫人,在她们身边还有几个穿金戴银,貌似雍容华贵的富人,估计都是醉心楼常客们的家眷,对本次抓狐狸精行动给予了大力支持。
武丽娘在王猛一众铁血保镖的护卫下也跟到了后院,刘李佤不紧不慢吊在后面,武丽娘现在也没心思搭理他,都沉默着跟在仙长身后。
后院还是那样,